书剑定风波: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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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我们的客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瑶光、开阳、玉衡、天权这四关闯过去了,只剩下了天玑、天璇、天枢三关。”

    温兰殊松了口气,面前又浮现一道门子,他们如此反复,到了“天玑”前。

    原本杂乱无章的脚印在面前几步之遥全部消失,温兰殊抬头,在穹顶一般的顶上,看到密匝匝的黑洞,看起来应该是存放暗器的。一般帝王陵墓会为了防止盗墓贼,而设计很多机关,旁人不知道个中缘由,只要碰到,就会触发。

    密室正中央,有一个砖石砌成类似围棋棋盘的平台,刚好也是横纵十九条,四角各站着一个翁仲。这是要下棋?可是棋子呢?根本没有棋子啊。

    温兰殊正纳闷,突然翁仲的身躯里掉落几块类似铁做的黑子,碰撞石板发出清脆声响,轨迹竟然诡异地落在了横纵线的交叉点,没过一会儿,看起来就好像是执黑子之人一个人下了整局,却没有一颗白子。

    “这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他们都过不去。”萧锷撇撇嘴,环顾四周,看到了满墙的画像,“晋王,你看!”

    温兰殊抬眼一看,还好石板和密室地面有一定空隙,在密室地上根本不会触发机关。密匝匝的画像砖铺在一起,杂乱极了,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们排列的规则是什么。

    他伸手触摸画像砖,上面很多故事他都知晓,比如伯夷叔齐采薇而食,庄子相梁……许许多多的故事凑在一起,各个朝代纷纭交织,墓室两侧用这种简单的线条,勾勒出许多故事,温兰殊简直是信手拈来。

    很快,温兰殊就发现了不对。与以往天圆地方不同,这里脚底下踩着的,是满天星斗,天上则是舆图,绘制了九州大致风貌。

    “天地四方曰宇,往来古今曰宙,这间‘天玑’,是想凑齐‘宇宙’?蜀王还真是好兴致,那他究竟是想怎么做?”温兰殊摸着画像砖,又看向对面的故事。

    四面墙壁,两面是门,对着的两堵墙都是画像砖。脚踩天河,头顶山川,日月颠倒,令人费解。

    温兰殊仔细看着画像砖,每个故事他都能说上来,但是这和考验有什么关系呢?

    他反复看了看棋局,又看了看画像砖,很快福至心灵,“我知道了。”

    第167章 天璇

    温兰殊对萧锷说, “这每一块画像砖,对应的是棋盘上的黑子。”

    他指着密匝匝满墙的砖块,“第一块, 乃是盘古开天,对应着棋盘上东七北六。也就是说,这个棋局第一颗黑子, 下在东七北六的位置。”

    萧锷一看, 那个地方果真有个黑子, “为什么它代表的是黑子?”

    “因为这是阳刻。阳刻的印鉴, 纹路凸出,四周为空白,代表空, 就是白;对面墙则是阴刻, 纹路凹陷,使用之时整块印鉴都会着色,代表着丰盈,就是黑。”温兰殊抬头看了看颠倒的天, “而此处,一切都是颠倒过来的, 也就是说, 黑白也要颠倒。”

    “那你怎么知道顺序不颠倒?”褚殷问。

    “……谁下棋第一步下在天元附近啊。”温兰殊扶额。

    褚殷:“……”

    看来商人不仅读书不够多, 下棋也没下明白。

    紧接着, 温兰殊按照画像砖上故事情节的时间排序, 大致捋清楚了这局棋黑子的顺序, 而后他来到另一侧。

    但紧接着问题来了, 黑子的故事尚且可以通过落子的位置来判断, 可是这边密匝匝都是画像砖, 要复原白子的位置何其艰难?

    萧锷更是抓瞎,他自小看史书少,看兵书多,这些抽象又简单的画像他根本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兰殊粗略扫过,一眼就看到了西六北六的桐叶封弟。

    周成王拿着一枚桐叶,给了弟弟唐叔虞,许诺唐叔虞封地,而西六北六的落子也符合下棋圈地的习惯。

    温兰殊继续看着,猜测白子的故事,应该都和兄弟有关,果不其然,东六南七,有一个“二子乘舟”的故事,回头一看,刚好和棋盘上的黑子可以对应。

    二子乘舟说的是公子伋与公子寿手足情深,可以为了对方去死。

    而后他又看到了刺客列传里,专诸刺吴王僚的砖画“彗星袭月”。

    “吴王僚是公子光的堂兄弟,公子光派刺客专诸刺杀他,传说那一日有彗星袭月的兆象。公子光后来成为吴王阖闾,他的儿子比他要出名,就是后来卧薪尝胆的另一个主角吴王夫差。”他说到这儿愈加自信,“我知道了,这些画像砖里,涉及到兄弟的故事能够为白子定位,可是白子呢?我们没有白子啊。”

    褚殷听不下去要睡着了。

    温兰殊试着踩了上去,而后按照画像砖上的事件时间排序,定位于横纵线交叉的落子处,按顺序踩,到最后一个“七步成诗”,刚好点数和黑子的一模一样。

    下一刻,门轰然打开,也惊醒了打盹儿的褚殷。

    “很厉害啊。”褚殷漫不经心鼓掌。

    萧锷还没反应过来,奇奇怪怪的画像砖,奇奇怪怪的棋局,怎么就破解了之间的关系?这时候他只恨自己读书不多,但是回过头来,温兰殊竟然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下一间。

    温兰殊来琼琚之宴的决心这么明确?琼琚之宴是有什么宝贝吗?左看右看,温兰殊也不像是那种重视财宝的人啊。萧锷没多想,赶紧跑了上去,因为不跑门就要落下了,他可不想看这种奇奇怪怪的画像砖。

    “天璇”密室的地上,并没有围棋棋盘,而是一个樗蒲棋盘。樗蒲的棋盘温兰殊再熟悉不过,是一条斗折蛇行的线,上面有许多点,包括坑也用朱砂标明,比平常的点位要大一圈。

    褚殷来劲儿了,“可是没有棋子……怎么办呢?”说完,两边的地面忽然消失,下面传来呼救之声,他随手提起三个人上来,地面骤然合上,声音也消失不见。

    “晋……晋王!”陶真惊讶不已,“您怎么来这儿了?”

    周序揉揉眼,“这是哪儿啊?怎么就我们几个出来了?他们可还在下面呢!晋王,这可怎么办……”

    “好了别吵,规矩我就说一遍。”褚殷走到一旁石台上,上面刚好有五枚樗蒲,“这个规则呢,和平时的樗蒲一模一样,不过我为了省事儿,棋子从四个变成了两个。”

    “哪里?哪里有棋子?”胡商环顾四周,也找不到樗蒲该有的棋子。

    褚殷幽幽笑道,“你就是棋子呀。”

    胡商倒吸一口凉气,刚好在场有六个人,如此一来,两个人对弈,四枚棋子,一人两个,按照难度和复杂程度,与平时大打折扣。

    “好了,你们先去出发点。”褚殷指着樗蒲棋盘最一开始的点,那是一块由朱砂涂覆的长方形地面,三个商人站在那里,有些呆滞,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萧锷站在原地不动。

    温兰殊并不会玩樗蒲,这种正派的公子基本上都不会玩,萧锷也听说过温兰殊在昆明湖被柳度赢了所有钱财连租船回去的钱都没了。褚殷樗蒲的本事一流,比不过萧遥,却明显胜过温兰殊。

    “你怎么不走?”褚殷问萧锷,“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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