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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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给我。”

    “道歉?”卢英时讶异道, “什么道歉?”

    “……哈哈别提这个了。”裴洄马上岔开话题,“那你说,少韫不见了, 你哥很难受, 能找到少韫的,只有温侍御?”

    “我弄不明白。”卢英时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们大人都好奇怪。”

    “是啊,好奇怪。”

    两个小孩长叹一声, 对大人之间的复杂表示无可奈何与不理解。

    “你哥和少韫关系还挺好,就像咱俩一样, 为什么说走就走呀, 也不告个别。”裴洄漫无目的联想着, “而且, 他能去哪儿呢?他又没有亲人, 身份也是伪造的。”

    “他俩的关系……”卢英时扶额, 还是别说了。

    “三郎君, 有人找你。”金钿在门外喊卢英时, “是长公主的表外甥, 韦小郎君。”

    卢英时和裴洄面面相觑,韦训怎么来了?

    三个小孩一见面,韦训先是抱着裴洄开始嗷嗷大哭,把这段时间的分离之苦都倾诉了出来,那叫一个潸然泪下。相比之下裴洄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的痛苦并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所以他一直听韦训说着。

    韦训比较幸运,父母双亲因着祖姑和长公主的关系,并没有受到殃及,就是苦了些,从长安到洛阳,食不果腹。

    可就算食不果腹,韦训也不至于吃土吃馒头,一路上铁关河亲卫护送确保他们万无一失。

    “长公主和东平王……”卢英时问,“就这么成婚了?”

    韦训还以为卢英时这是介意兄长没能和长公主重修旧好,“是啊,很突然,我也没想到,毕竟我们一直都以为你哥和长公主才般配。”

    卢英时:“……”

    “那他对长公主好吗?”裴洄问。

    “挺好的呀,你看我现在的衣服,都是东平王给的料子。”韦训展示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缠枝葡萄纹蜀锦袍子,“而且他还关心我读书来着,我说自己马马虎虎,他还笑我,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想读书都没机会呢。”

    怎么这东平王,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还让自己手底下的高判官来给我送书本,高判官写得一手好文章。东平王说,我得努努力,有点本事才不至于饿死。”韦训无奈道,“我眼睛都有黑眼圈啦,最近一直看书,阿洄哥,我可是洗心革面了呢,我知道成汤革命是什么了!”

    裴洄:“……”

    “等等。”卢英时敏锐发现了一点,“你说的高判官,是谁啊?”

    “高君遂呀,你们应该认识的。他现在是平戎军的判官,和他舅舅一起呢。”韦训挠了挠头,“他不是和那个钟少韫是同门来着嘛?我之前见过他去温侍御宅子那边。”

    钟少韫的失踪,会不会和高君遂有关系?卢英时一拍大腿,“你能不能让他来见我?”

    “你为什么要见他嘛。”韦训低声道,“他可是东平王手底下的,你是卢帅的弟弟,让人知道见面不大好吧?”

    “呃,所以我为什么要让人知道呢?”

    韦训眨巴着眼睛。

    对哦!

    很快,在韦小公子以“我看不懂《尚书》”为理由,高君遂从公廨散值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往韦家宅院去了。卢英时在韦训读书的房间等着,不免有些慌张。

    他不敢确定是不是高君遂做的,要是冤枉人家就是自己不对。高君遂那种性格,万一心中怀恨冷不防给你一刀那也是有可能的。

    支持卢英时这么做的原因也就两个,第一是直觉。

    很多情况下卢英时的直觉都很准,比如萧遥和温兰殊的关系,比如卢彦则和钟少韫的关系,都是他自己揣摩出来的。这些日子卢臻对钟少韫偶有怨言,他也看在眼里,是高君遂的最佳时机。

    第二就是破罐子破摔。

    上次已经骂高君遂是狗了,已经得罪了,现在怀疑一下,也没啥大问题,大不了被狗……不是,被高君遂反咬一口。

    卢英时努力学着卢彦则那种道貌岸然……不对,胸有成竹、指挥若定的气度,哪怕没理也要说上三分理,总结就是“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一点错嘛”。卢英时以往因为脸皮太薄,现在想想应该有这种思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深呼吸。

    门子笃笃响了两声,卢英时清咳两下,高君遂推门而入,怀揣几本册子,绕过隔断和屏风,看见并不是韦训。

    高君遂环顾四周,确认自己没来错。

    “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卢英时心怦怦跳,他之所以这么激动主要是因为无凭无据,要是有理有据他肯定能以排山倒海浩然之气严辞压倒之——无奈只是猜想。

    高君遂被一个小孩摆了一道,正想说你这不是拿我当猴耍,但想了想,还是静观其变,看这小孩整啥幺蛾子。

    于是高君遂坐到一边。

    “少韫不见了。”卢英时聚精会神观察着高君遂,想从对方表情里捕捉到证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走,能走哪儿去。”

    高君遂讥诮道,“你哥不是把他带了回去?问我干什么,问你哥去啊。”

    “这儿没外人,咱们就说敞亮话。”卢英时双手撑着膝盖,这是卢彦则平时用气势威严压制别人的动作,“他走了对谁有好处,他去哪儿也没说。在洛阳,除了卢彦则他只认识你,离开卢彦则,你有可乘之机。”

    “他还认识温兰殊呢,你怎么不去找温兰殊?”高君遂斜眼看他。

    这样一来,卢英时反而能确定,高君遂肯定和钟少韫的走失有关系。

    如果不知情,看到朋友走丢,第一反应应该是着急,而不是阴阳怪气。卢英时心里稳了,就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没办法。”卢英时心想论阴阳怪气你还是比不过我的,“他要是在你身边,那最好,说明他很安全。我喊你来,只是为了确认确认。”

    卢英时不敢喘气,继续看高君遂的神态和动作。

    高君遂揪紧了大腿上的衣料,目光也变得暗淡起来。这人并不直视卢英时,而是望着地板,若有所思。

    钟少韫不在高君遂那里!

    “高君遂,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呢。”卢英时反守为攻,“那咱们一样了,合作吧,把他找回来。”

    “你跟你哥一样的惹人厌。”

    “……你还挺会让人生气的哈。”卢英时被人拿来和卢彦则相提并论,心里颇为不爽。不过高君遂既然松了口气,那么至少说明他们有可能合作,“找到他,去哪儿由他说了算。”

    “我只有一个条件。”高君遂沉吟良久。

    “什么?”

    “不许告诉你哥。”

    卢英时无奈扶额,“好的,那你能告诉我事情原委么?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离开卢彦则的?”

    “不是我。东平王告诉我,卢臻不喜少韫,觉得少韫在卢彦则身边影响他联姻。东平王知道我对少韫的情谊,就想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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