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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书剑定风波》 80-90(第2/17页)
笑,走到卢公祠后院的厅壁前,傅海吟亦步亦趋,萧遥也跟在一边。
厅壁上有很多涂鸦,不过很久没人发挥,一些墨迹已经脱落没有眼色。大周流行在厅壁上写游记的传统,这种文体被称作是厅壁记,温行下笔千言,写个小小厅壁记自然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自左至右,五百言,就写好了。
温行的书法绝对算得上是一流水平,大周身言书判,书也在其中,这字体酷肖王右军,行云流水,飘逸潇洒又不失遒劲,人群中有两三个谙熟此道的,没忍住直接鼓起掌来。
五百言里,有相州的历史,又包括了相州的地理位置,而后便是溢美之词,将相州侠风盛行、人杰地灵、重情重义的特点全部不吝笔墨夸奖一番。
萧遥真是忍不住鼓掌,他就佩服会写文章的,之前听说温兰殊一天写了五篇三千字的文牒,他还想着让温兰殊给自己写一篇,结果温兰殊说,他的墨宝价值千金,要润笔费,萧遥哭笑不得。
现在一看,价值千金?那还算少了!
在场众人啧啧称赞,鼓起掌来,其中有个人大叫了声“好”。萧遥循声看去,正是一身貂裘,珠光宝气,恨不得把家底都穿在身上的周序,旁边还有笑得满脸褶子的陶真。
“早就听说过温相墨宝一绝,今日卢公祠也算是焕然一新了!”陶真原本想说蓬荜生辉,但想了想,卢公毕竟是前辈,谁借谁的光还不一定,“没想到能在相州看见温相。”
温行微微颔首,算是给这商人足够的礼节。
萧遥刚想上前说点儿什么,却见门外一列士兵小跑着前来清道,身披铠甲,手执长槊,一个个龙精虎猛,列队站开,正中央是一脸喜悦的相州刺史原峋,一边作揖一边上前,“温相远道而来,某忙于公务,未曾迎接,还望温相海涵啊!”
“我已到达,府君拨冗前来,实在惭愧。”温行对待原峋颇为尊重,完全没有宰相的架子。萧遥在心底里揣摩,温行待人接物还真是高超,亲切又不谄媚,客气又不疏离,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不对,很多人压根不敢来魏博。旁的不说,就看外面的一列军队,谁看了不会牙齿打颤,浑身寒毛直竖?而且,这些还不是精锐呢,魏博的精锐在魏州,其中的牙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能够左右节度使人选。
说不担心是假的,萧遥唯恐温行触怒了这些人,然后被群起而攻之,他们满打满算千余人,魏博精锐就有万余,这能打赢才见鬼,孙武再世都不可能。
原峋请温行回自己的公廨稍坐片刻,然后差人为温行安排住宿,这关就当是过了。权随珠和傅海吟跟在人潮后面,她戳了戳傅海吟,为了躲开权随珠,这人把腰往旁边一扭。
“温相真会来事儿。”
“……得民心之举,被你说成是来事儿。”傅海吟无奈,这姑奶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没把门。
权随珠抱着手臂,她有点冷,就把手揣进袖子里,冰凉的双手碰到胳膊,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瑟缩一下,“不都一样?走吧,我快冻死了,待会儿喝点儿汤,听说魏博冬日的辣汤很好喝,一口下去浑身暖暖的,配上油饼更是一绝,在相州,人人都拿油饼蘸辣汤。”
傅海吟和聂柯打算跟上权随珠的脚步,他俩还不忘回头看卢公祠门口站着快成雪人的萧遥,“指挥使,你不来吗?该吃饭了吧。”
萧遥点头,远处白雪盖着的凉棚下,热气氤氲,一笼包子刚好出来,水汽挡住了一个人的身形,他浑身犹如过电,慌忙搪塞着傅、聂,“你们先去吧,我随便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人海阔:卷名来源于元代姚燧的“人海阔,何处不风波”,意思是人海无边的辽阔,没有一天没有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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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心声
心声茶馆内, 萧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霎那间白羽一般的雪片落了一地。湿冷的天气让他浑身冒冷汗,踏进茶馆的时候, 久久才缓过来。他转身上了二楼,方才那在凉棚下等待他的人已经率先上去了。
“萧遥,你还真是给我惊喜。”
萧遥于门槛前顿足, 定睛一看, 栖云正戴着风帽, 坐的地方也是刚刚朝华坐过的。他只好坐到栖云对面, “谁给谁惊喜啊,蜀王殿下?”
李廓爽朗一笑,“看来你猜出是我了。”
“你那么恨温相, 又收集所有和温相不对付的人, 为的不就是报复?铁关河应该也是其中之一,他和权从熙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屡次对子馥不利?”萧遥握紧拳头,指关节喀喀作响,“甚至找到我, 也是因为,我和温相有深仇大恨。”
“你的倒戈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至少那次在大理寺, 我就已经明白了。”李廓早已没了当初俊美秀挺的脸庞, 岁月苛待他, 让他的脸上多了皱褶与沟壑, “我看人向来不行, 温兰殊在大理寺救人, 你明明可以做人证反咬温兰殊一口, 但你没有。温兰殊在佛寺起居, 明明就要被烧死在佛塔上,你却救了他。”
李廓乘势追击,“看来,你也被温兰殊吸引啊。”
“蜀王殿下,咱俩谁也别打趣谁。”
李廓笑得前仰后合,“但你跟我不一样,你放下了,你竟然,把所有的仇恨都放下了。萧遥,你父亲要在世,肯定会说你……”
“父亲要是还活着,看见我如此,只会不再挂怀。”萧遥无比镇定。
冬日天黑得早,这么一趟之后,窗外渐渐暗了下来,橘黄色的灯光暖融融的,照亮街衢,也透过窗户照亮屋舍。
“哦?萧遥,你这么懂你父亲,也懂我,不会不明白,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萧遥十指嵌入木桌,“他为了救你,已经死了,你想杀我?真是以怨报德啊蜀王殿下,您能苟活至今,难道和温相就没有关系么?结果你又是害温兰殊,又是搜集所有与温相有仇的人。让我猜猜,你引他出来,肯定也有别的意图吧?”
李廓不悦。
“言为心声,温相的字里,刚好有个‘言’。殿下,你恨他,却也忘不了他。事实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即便记恨他刚正不阿,永远舍小取大,毫不犹豫,归根结底,到底无法否认,他永远都是人杰,一心为公,毫无私心,而你,和很多意图颠倒乾坤之人,也承认自己比不上他。”
他们怨怪月亮太高太冷,却不能否认月亮永远漫照大地山川,万古如一。
“其实这种人很没有意思,你不觉得?”刚好水开,李廓斟了杯茶,浅呷一口,算是暖了身子,这气味,萧遥一闻便知是蜀中的峨眉雪芽。
“他们也不是为了有意思而活着。”萧遥摊手,并不害怕李廓,因为他觉得李廓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会反水了,“你这招真高明,全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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