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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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兰殊抿了口茶,崔善渊是御史中丞,上次他们有联系还是在卢英时用砚台砸了人家儿子。自他到任以来,崔善渊倒是没刁难他,顶多是把他当牲口使唤了一段时日,各种文牒让他起草,美其名曰,子馥是个笔杆子,搞得那段时间温兰殊有时候身子得在晚上点灯写文牒,都想给自己宅子起名叫“点灯居”了。

    虽然后面署名都是崔善渊的名字,但是温兰殊也能理解,上边儿的都这样,皇帝当年的罪己诏也不是自己写的呢,还是温行代写的,大周自有大周的情况。

    他们聊了会儿,忽然崔善渊问温兰殊,“子馥,你那个表侄,是不是还没成婚呢?”

    温兰殊迅速在脑海里分析,这个“表侄”肯定是卢彦则无疑了,因为卢英时这年才十五岁,没必要给一个十五岁还在上学的小孩催婚。大周文士阶层现如今不流行早早结婚,很多都是过二十再谋亲事。

    他辈分大年龄却不大,卢彦则比他年长,还一表人才,诸公家中基本都有待字闺中的贵女,因此就成了说亲事的热门人选。

    高门联姻,美美与共,谁能拒绝呢?崔氏世代高门,不过要谈婚论嫁,再怎么都轮不到他温兰殊来插嘴。温兰殊十分客气,“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卢公呀。”

    崔善渊一拍大腿,“长公主要从洛阳祈福归来了。先帝大行后,她在洛阳宫观祈福三年,这会儿要回来,怎么可能不见你表侄呢。”

    “是啊,这长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卢家儿郎了。”

    “长公主的年纪也该成婚了。”

    两边同僚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温兰殊反倒不紧张,“彦则还在前线呢,有什么,当然得等他回来再商量啊,估摸着要到明年了。”

    崔善渊摆了摆手,“这事情肯定越早越好,赐婚和成婚之间要隔小半年,要是真等他回来,明年还不一定能成事。你家表侄要是真能和长公主结成良缘,那可是美事啊!”

    温兰殊不语。

    同安长公主吃亏就吃亏在脾气暴躁,之前的驸马,与她大吵一架,被打了几鞭子告到皇帝那里,二人没办法只能和离。先帝痛定思痛,把溺爱大的女儿送进道观,算是清净几年,改掉动辄打人的毛病。

    同安长公主和卢彦则应该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对卢彦则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据传闻,长公主和上一任驸马吵架的缘由就是她觉得驸马懦弱不如卢彦则。

    驸马一听就急了,咱们成婚了你怎么还一直念着另一个男人呢?公主直接拿起马鞭,说你不也娶了小妾,你心里不也有别的女人?

    俩人就这么打开了,驸马竟然没打过公主,因为公主在屏风后埋伏了一身武装的婢女,驸马慌忙逃窜,奔向宫廷,诉说自己的冤屈无奈,此事也就成了皇家丑事。

    长公主和离后并不觉得是丑事,她在道观住得好好的,这次回来据说也不打算去公主府,要继续和母亲,也就是韦太后一起住在清虚观。

    真有成婚的可能吗?温兰殊有点儿怀疑。

    或者说,长公主对卢彦则还有情意吗?温兰殊又喝了两口茶,对此事持怀疑态度。“小辈有小辈的造化,我也不便问询,具体还是等彦则回来吧。”

    温兰殊捏了把汗,他没想象过同安长公主真的和卢彦则在一起后,卢宅会变成什么样。至少在温兰殊看来,长公主不适合相夫教子,不如在道观里无拘无束,反正本朝扶持道门,不少贵女都跑去修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长公主什么想法谁知道呢?等长公主入长安,估计能明晰几分。

    话题很知趣地挪到了其他地方,温兰殊庆幸自己打了太极,啥也没泄露出去。他忧心的是表侄,卢彦则不像是会屈就的人,温兰殊再清楚不过,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不该在一起,若是强行撮合,恐怕会两败俱伤。

    无奈皇命难违,按照李昇之前在宫中的种种意思,确有意撮合同安长公主和卢彦则,仅仅因为同安长公主对卢彦则那似有若无的迷恋。

    李昇从不会在乎事情做了有什么影响……真是想想就头疼啊,君命难违,谁能幸免?温兰殊苦笑,他自己不也是嘛。

    【作者有话要说】

    百姓挑着扁担打军队是历史真事,我看到的时候也震惊了。

    发现大家基本上都是深夜党啊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观看。[红心]

    第69章 出使

    萧遥来到平戎军的公廨, 这儿是当年渔阳王遗留下来的王府,旁边就是卢舍人旧宅。平戎军归入京师军队之中,京中公廨人满为患, 暂时只能在这个空地先安置。

    本朝异姓封王须有不世之功勋,渔阳王可以说是众武将的楷模典范。他乱世定风波,与卢舍人自晋阳东出, 控制叛军, 将燕王兵马扼杀在了洛阳以东。不仅如此, 他还配飨武成帝庙庭, 明光阁甚至还有他的绘像。

    公廨定在这样一个人的私宅内,诸将心中敬服,一草一木, 已成陈迹。渔阳王并没有子嗣, 他将毕生所学教给了卢氏一位青年才俊,自己的古雪刀也进入了卢氏的宗祠之中。

    今日交换牙牌,他先是到堂屋拿出自己执掌城防的指挥使令牌,放到一扇屏风之隔平起平坐的铁关河桌上, 然后就打算进宫,商讨月底出兵事宜。

    平戎军分成两部分, 一个左指挥使, 一个右指挥使, 现下不用防秋, 就和其他禁军分担城防的庶务, 偶尔也能拱卫宫城。

    下台阶的时候, 他一抬头, 就看见了高君遂。

    他跟高君遂有一面之缘, 之所以记得, 是因为这货嘴没把门的。皇帝喜欢龟兹乐,专门组了个乐班子,结果这傻货当着酒席所有人的面说乐班子不能上战场杀敌。话是实话,但是在那种场合说出口,难免煞风景,给人留下不好印象,更何况皇帝还没到耽于声色的地步。

    高君遂看他的眼神倏忽一变。

    “你。”萧遥这会儿来到庭院中,和位于门前的高君遂隔了台阶,“眼生,新来的?”

    高君遂不动声色,“萧指挥使见过不少人,不记得我很正常。”

    “我记得你是太学生吧?”萧遥问。

    “现在不是了。”高君遂顿首,“指挥使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你现在是铁指挥使的手下?”

    “嗯,我是他的孔目官。”高君遂的声音太冷静了,冷静得异常可怕,一般陌生人见到一个主司,会是聂柯那种着急忙慌、唯唯诺诺,除非是聂松那种,为人鹰犬身居高位,和皇帝关系甚密,才会不慌不忙。

    但是高君遂呢?说不清楚,看起来这高君遂的年纪也没那么小,为什么说起话来这么沉稳,跟变了个人似的。

    “没事了,忙去吧。”萧遥没多想,往前一走,迎面就看见了自己的先锋使聂柯,和判官傅海吟。

    聂柯脸上似笑非笑,从潜渊卫又被招了回来,跟萧遥还真是有缘,尽管他不想要这样的缘,萧遥比柳度难揣测多了,那双眼一眯,不知道憋啥坏呢。“指挥使,咱们是进宫嘛。”

    萧遥挑眉,“嗯,我争取多给你们要点军饷,不能苦了弟兄们。”

    原平戎军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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