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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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遥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着他的背,“没事的,现在一天天好起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好,我还想跟着你去晋阳呢,明年你是不是要回去?听说晋祠许愿很灵,我想捐点香火钱。”

    “好啊。”温兰殊止住了哭泣,聊起小时候的故事能让他短暂从失意中走出来,他不愿回忆李昇看他的玩味眼神,那对他而言是一种癫狂的凌迟,太过炽热猛烈让他不敢靠近。

    温兰殊环抱着萧遥的腰,“我带你看难老泉和千年古柏,我们还能去望川亭登高眺望。”

    “嗯。”萧遥安慰着他,极尽温柔,“睡吧。”

    二人安静下去不到一刻,传唤的宦官就走了过来,“温侍御,你在吗温侍御?”

    温兰殊大气不敢出,这时间还能找他的,除了李昇就没别人。他对萧遥示意噤声,宦官反复催促,“陛下要召见侍御,您配合,奴婢们也好办事。”

    萧遥看了眼温兰殊,对方拼命摇头。

    “你不想去?我只问你一遍,你只要说你不想,我一定带你走。”

    “带我走。”温兰殊不假思索,“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宦官开门后早已人去楼空,窗户开了一觉角,被褥还是暖的,当即喊了侍卫追查。这边温兰殊借着萧遥的功夫,错开几个巡逻侍卫,绕过廊道,又在树间穿行。萧遥对这些人的习惯了如指掌,包括列队的走向与换班时间,他几乎是乘了一路的空隙,如鱼入大海不受拘束。

    骊山北构而西折,二川迤逦如玉带,亭台楼阁错落,璀璨星河,白鹭惊飞。萧遥站在半山腰,天下江山映入眼帘,顿觉脱离樊笼,逸兴丛生。

    温兰殊喘气,喜形于色,“真好。”

    “走,我去找家驿馆。”萧遥拉着他的手,“不然追兵就要发现了。”

    行宫这头李昇左等右等不见温兰殊,一个人跑在空荡荡的温泉中。热气霏微,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见门子开了,马上站起来,水流哗啦啦顺衣襟往下,身体顿时沉重起来。

    不是,不是温兰殊。

    李昇又坐进温泉里,他问黄枝温行是否在行宫,有没有见到温兰殊。

    黄枝和李昇隔了几道帘子,“回陛下的话,在呢,但是温侍御……不见踪影。”

    李昇一手撑着壁沿,强行压抑自己求而不得的痛楚与愈演愈烈的欲望、若有若无的惊惧之病,抬抬手让黄枝送药,又让黄枝通知温行,温兰殊不见了。

    “萧遥,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你都得竭尽全力,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敢跟我抢人的……”

    李昇举起玉杯,晃悠里面的葡萄酒,而后手背青筋凸起,整个手臂都在用力,那玉杯碎了,葡萄酒也顺着胳膊流下来,红得像血。

    他又坐进水里,热气氤氲下,葡萄酒晕开来,他的身体逐渐起了变化。李昇后脑勺枕着温泉沿,四周帷幄不动,死气沉沉,顶上藻井绚丽夺目,在他眼里却是豪华枷锁。

    他企图用身体上的愉悦来舒缓内心的空虚,十指快速活动。他不愿霸王硬上弓,为何换来温兰殊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为什么不能多看他两眼?他根本不比萧遥差!

    也只有这时候他的心才会跳得很快,往昔不顾一切抱着温兰殊入眠的场景如梦似幻,他偷亲过温兰殊,一代帝王像个贼。但也正是这些回忆,让他心跳加速。

    温兰殊紧闭的眼,柔润的唇,以及做噩梦是微蹙的眉,攒动的眼珠,他吻过,可他只能偷偷做,刺激又卑劣。

    顶峰快感一过,面对空旷大殿,李昇不仅没有通体舒泰,反而像是进入了数九寒天,被迫继续面对冰冷的现实。

    温兰殊恨他。

    温兰殊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鲍照《拟行路难》。

    第60章 微光

    萧遥和温兰殊好不容易在长安郊外找到一个驿馆, 二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木阶梯笃笃作响,他顿时就想起在渭南的木佛塔。

    那时候也是萧遥来救他。

    二人走到楼梯角, 温兰殊就迫不及待围了上来与萧遥额头相贴,他们耳鬓厮磨不到一会儿,就听到隔壁房间传出奇怪的声音。

    “不要……彦则救我, 我好怕……你不要动我, 我求求你……”

    是钟少韫的声音!

    萧遥当机立断破门而入, 绕过屏风, 只见钟少韫被人剥了个干净只剩一件单衣,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握在旁边人的手里。

    这人正凑近了钟少韫的脸啃咬亲吻, 尽管钟少韫一直偏着头不让这人触碰。

    钟少韫感觉到是光打过来了, 就拼尽全力呼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娘的,看什么看!”这人给了钟少韫一掌, “臭弹琵琶的婊子,我上你是给你机会, 真是给脸不要脸!”说罢, 就提着裤子往外走, 满脸迷醉, 神智不清。

    温兰殊反手对这人就是一巴掌, 一脚踢倒, 然后踩着对方肩膀, “你为什么对少韫做这些?”

    钟少韫吸着鼻子, 哭起来很小声, 好像习惯了受到如此凌辱践踏,“温侍御,你放他走吧,不然我没法交代……”待萧遥给他松了绳子,他伏在两膝之间哭泣,“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

    一个时辰前。

    和高君遂闹掰后,钟少韫不愿去想其他,就坐在客店里吃闷酒。风帽去下放在一边,钟少韫那张脸太过出众,几乎谁来了都要看一眼。

    他还有些钱,从沙苑租了匹马后骑着回来,又得在此处安歇,算了算,过一晚的钱甚至都不够。

    这会儿太学的教谕走了过来,钟少韫抬头一看,下意识觉得不对。这个教谕跟高君遂关系破颇好,怎么会突然出现呢?还朝他走过来,难不成是要说关于监生名额的事?可那不是明天才张榜告示嘛。

    教谕坐到他跟前儿,也倒了杯酒,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钟少韫感觉不适,“少韫啊,明日就要放榜了,我记得,你一直都想考进士是吧?那这监生的名额,你想不想要呢?”

    钟少韫抿了口茶,“教谕,我……”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局促不安,这句话背后是否藏着陷阱,他抬眼看,想看个分明,却只能在暗影里浑浑噩噩,昏暗油灯刚好划出一道分界,他在光明里,而对方在黑暗中。

    教谕马上把手伸了过来,“这个名额,只要你想要,我无论怎么做都会给你争取到的,虽说我这边只分到三个,可是嘛,都可以谈。”

    “那多谢……”

    “诶,别光顾着谢啊。”教谕提起酒壶,往即将敬酒的钟少韫的酒杯里添了点儿酒,于是酒杯满溢,多出点儿酒沫沾湿了钟少韫的指节,“你说,你能给我什么呢?你想要这个机会,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钟少韫进退维谷,前后踌躇,他的背弯了下去,视角向下,抬眸看教谕的时候,双眸如秋水涵波,最终在教谕的逼迫下,只能喝了那杯酒。

    紧接着就是几句不咸不淡的问候,教谕毕竟教过很多人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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