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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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就在外头那个躺椅上凑合了一宿,早上才去县衙。

    伴随枕边佳人的馨香,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等两人再次醒来,又近黄昏。

    双双睁开眼睛,两人面对面侧卧。张姝望着他腼腆发笑,拿薄被掩住口鼻。

    杨敏之把被子从她手里扯下去,凑近吻她。含着她的唇瓣告诉她,他适才做了个梦。

    张姝问他做的什么梦。

    他说他梦见五年前他和二姐一家去荷花荡那回,在那里看到她了。他在船上,她在岸边。他喊她,冲她招手,她听见了,还对他笑。

    “不像是梦,就如真的一样。”他松开了她的唇瓣,喟然道。

    梦中的她比现在小一些,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女童模样,也如现在这般乖巧,招人喜欢。

    张姝只抿着唇笑,不言语。

    “你就说你那会儿有没有抱着一把荷花吧,还有莲蓬。”见她只是一副好笑的模样,他不服气。

    张姝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俊美英挺的五官,道:“我若那时就见过你,必不会忘记的。”

    就像她在国子监门口扯住他的袍角,他低头朝她看下来的那一瞬间,黝黑目色如清冷的寒星,拒人千里之外。只有她看见他眼眸中的两点和煦。那时就记住了他。

    她嘴好甜,好会说话。

    “这就叫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我惦记姝姝果然比姝姝惦念我要多一些。”可他看起来还是不满。

    不过是找个由头又来亲她。

    只是单纯的四唇相接,屏气凝神的温柔互吻。

    昨晚一时冲动失了分寸,他已自责了一夜。他和她最美好的时刻,应该留在洞房花烛,而不该为着他一时的冲动。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约定过几日七夕时就去荷花荡游玩,不等到中秋。

    窗外传来喜鹊大声的咳嗽。她从窗边走过,故作无意的扫了一眼,只见这两人静悄悄的起了床,衣冠整洁,发髻不乱。

    杨敏之出屋到躺椅旁拿了绣鞋又回来,蹲下给她穿。

    张姝躲闪了几下还是被他捉住,她心虚的看了眼门口,喜鹊在屋檐下瞅燕子窝,没有进来。

    她把金簪插回头上,柔顺的放下脚由着他摆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笑了。

    屋子里静悄悄。

    有那么一瞬间,喜鹊以为自己不是丫鬟而是个不讨喜的老嬷嬷。

    第84章 不安

    杨敏之找来侍卫头目令他仔细看护张家老宅,当晚就离开河间,直接回了京城。

    多出来的这几日休沐,本就是为着议亲而来。见到了姝姝,回河间给侯爷请了安,母亲与侯夫人也相处和睦,让他放下心,接下来开始谋划江南之行。

    张侯爷在乡间的事务办完,和娄县令回了县里。恰好娄县令的复职文书也已下达。

    张姝随父亲从河间返回保定。娄县令受侯夫人和窦夫人邀请,与他们同行一起到保定。

    娄夫人托送请帖的人给娄县令带了封信,娄县令看过后,拿上装洛书和龟壳竹算筹等用于占卜的木盒。

    这个木盒里的一套物事他已用了多年。

    把双胞胎也一并带到保定府去开开眼界。

    双胞中的小华看了一眼被父亲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木盒,蠕动唇角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张姝还在河间那几天,杨敏之没忘记叫杨清送了几册话本过来,一并还有成匣的胭脂水粉。他给她写了信,说晓得她平日里甚少用这些东西,不过聊表心意送与她消遣,权当因他的唐突之举给她赔罪。

    别人不清楚他赔的什么罪,只有她省得。心间像抹了蜜一般,暗想其实他的唐突她也是喜欢的。也写了信叫杨清带回京城给他。

    胭脂水粉她一个人确实用不了这么多,回到保定,转赠了一些给娄青君和杨雪芝,还有赵通判家的幼娘。

    娄青君和杨雪芝两人不只嘴巴厉害,眼睛也尖,一看胭脂盒上出自京城金字招牌的标记就心领神会。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又拿她逗弄了一番。

    张姝见这两个赵家妯娌已经和好,娄阿姐放下心结,她心中也大安,羞涩的由她俩一唱一和的去。

    娄青君心里当然欢喜。自杨敏之过问,困扰娄家翁婿的烦心事迎刃而解。赵承日前在帮杨敏之做事,如无意外将随之外放江南谋一个实职,到那里自有大展拳脚的一方天地。

    她对杨家人的态度大变,对杨敏之这个妹婿也满口盛赞。娄夫人取笑她前倨后恭小人嘴脸。

    只是又生出一桩新的愁人事,想起来就长吁短叹。悄悄问张姝:

    “妹夫外放,阿妹与妹夫成婚后是跟着去呢,还是留在京城侍奉翁姑?再说我婶娘和张叔父也定然舍不得你离得那么远。”

    张姝怔住,她还未想到这一层。她当然是想跟他去的然而她与他家中都有父母双亲。

    “可是若不跟着,男人在外头你晓得老不老实,背着你干了些什么”娄青君还在她耳边嘀咕,甚是苦恼。

    赵承的父母已逝,她不用留在保定侍奉公婆。只是她和赵承有一双儿女,年龄都还小,哪舍得让孩子们跟着奔波吃苦。她一头舍不得孩子,一头又对丈夫不放心。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娄夫人一边笑叹,一边和何氏走进来,对娄青君和张姝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你和姝儿都随他们去江南罢!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叫夫。你若放得下心,只管把外孙交给我和你爹。等过几年孩子们大了,阿承和杨大人在江南也站稳了脚跟,我就叫人把孩子们给你送去!”

    娄青君心下感动,拿帕子擦拭眼角,连连点头道:“放心放心,哪能不放心呢!只是难为母亲为我这个外嫁女操心。”

    “你只是嫁人又不是卖给他家,还不是我生出来我养大的?”娄夫人笑道。

    张姝未语眼圈先红,靠到何氏怀中:“这是爹娘您们的意思么,可与窦夫人商议过?”

    何氏搂住她,也笑:“自然是与你婆母商量过的,窦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嫁期还未定,张姝突然心生愧疚,只觉满满的不舍,两行泪涌了出来。

    “我儿有福气,你义母遇事向来比我有主见,婆母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性子。你跟你婆母要多亲近,好好跟她学着如何做一个世家妇。我和你爹你毋需操心,听你爹说,族长给他举荐的两个嗣子人选都是不错的孩子,等七夕前后,你和敏之都看一看。”

    张姝抱着母亲乖顺点头,无声落泪。娄夫人微笑看她母女二人,眼中亦有泪花闪过

    只是七夕未至,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日皇长子和皇次子到翰林院进学,两人不知何故起了争执,皇次子把皇长子的大伴打了一顿。

    那日正值小朝会。两位皇子在翰林院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万岁大怒,令人把两位殿下拘到太极殿亲审。

    后头也不知如何审理的,两位皇子被罚了禁闭。皇长子的大伴据说被东厂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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