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可堪折: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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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荡。二姐出行,丫鬟仆从带得多,他哪记得中间有个什么赵二娘。

    忙跟她辩解,却越说越乱。

    张姝眼圈微热,讥笑不止:“你果然记得一清二楚!难怪一说起那边的荷花荡就念念不忘!”

    杨敏之百口莫辩。

    她也晓得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可少女的心间底色总是多愁善感,明明知道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郎君有多喜欢她,非得耍耍小脾气心里才舒坦。

    可又是在别人家里,放肆不得。手中绞着帕子哽咽,泫然欲泣。

    把杨敏之看得只觉可怜又可爱。最后,见她靠在他胸膛不再挣扎,大着胆子凑过去把她眼角的泪花一一舔尽。

    张姝瑟瑟的在他胸口嘟囔了一句,他家二姐欺负他阿姐,他就会欺负她。

    杨敏之也察觉娄娘子从昨日起就有些怪异,今天和她二姐更是一副不对付的样子。轻声细语的问她是如何一回事。

    张姝本来也是要跟他说的,只是刚才和他糊里糊涂的闹了一回,这会儿才想起来。蹙着眉头窝在他胸间把娄县令翁婿遇到的麻烦事讲了一遍。

    杨敏之拉起她的袖子就往赵府外走。

    张姝问他做什么去。

    “张娘子把状告到本官这里,下官岂敢怠慢,这就亲自去核实查证,好叫娘子宽心。”

    他要亲自走一趟河间。

    两人出了府门,喜鹊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连声问他们去哪里。

    张姝说她给杨敏之带路回河间县一趟,有事找父亲和娄县令,叫她跟侯夫人和娄娘子说一声。

    杨敏之把她抱上马,两人一马一溜烟就跑得老远,徒留下喜鹊张大了嘴立在原地。

    后花园。在窦夫人的耐心询问下,娄青君把她夫君被赵五郎顶替差使的烦心事说了出来。

    杨雪芝才晓得娄青君刚才为何总针对她。遂跟她解释,赵五郎补的这个缺确实是敏之早早就帮忙安排好的。

    娄青君心下有些失望,却不好再说什么。

    喜鹊过来跟夫人们回禀,颇有些惶恐不安。那两人跑得太快,她想跟也跟不上啊。

    娄青君暗自惊喜,她估摸着知道阿妹带杨敏之回河间去做什么了。

    窦夫人和何氏脸上都有些窘促。

    还是窦夫人率先微笑说:“敏之理应去河间跟侯爷请安,也合该去拜访娄县令。”

    何氏叫喜鹊去套车,跟姑娘后头回去伺候。

    杨雪芝笑哈哈:“私奔了这是?”

    娄青君愤愤:“是你弟弟拐带我阿妹!”

    第82章 石榴

    到底是谁拐带了谁,两家姐姐还在掰扯这个糊涂官司,杨敏之和张姝已经打马出城,跑出去老远。

    张姝今天的一身凤尾裙是新做的,不方便在马上骑行,杨敏之将她侧抱坐在马上。

    她穿的不是骑装,因而也没有裹束胸。马儿颠簸起来,胸前便有些不受约束。只得一手紧紧按住衣裳,一手慌张的抓他手臂。

    后背僵硬坐得笔直,白玉般的耳垂和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

    杨敏之从马褡裢里扯出一件披风搭到她身上。

    她偏头朝他怯笑,被他长指捻起披风上的兜帽扣到头上,她和她的笑容一起被彻头彻脸的罩到披风里。

    过了一会儿,披风中挣扎着探出一颗满头钗环的头,从荷包里掏出那块胶牙糖,问他吃不吃。

    “你掰得动吗?”

    他说的也是。张姝缩回手,把糖整个儿喂到自己嘴里,也不嚼,像杨祖母那样在嘴里含着。

    甜丝丝的糖浆在口中荡漾开来。

    “好吃么?”杨敏之勒住缰绳,将马慢慢停下。

    她抬头看他,眨眨眼。他不爱吃甜食的。

    他深邃狭长的眼眸盯着她的唇,再从唇缓慢移动到她的眼眉处,又问了一遍:“糖好吃吗?”

    张姝心间怦然一动。把糖块压到舌头下面,嗫嚅道:“你要尝尝吗?”

    他低头凑过去。

    扔掉缰绳,一双手掐住她细若杨柳的腰肢。由着马在原野信步游走。

    糖浆的香甜四处流溢,连呼吸和心跳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息。

    失了牵引的马在坎坷不平的土坑里踩了一脚。张姝被陡然推向他的怀抱,撞到一团炙热昂扬之处,让她又想起他身上那只蛰伏的野兽,依稀就在这里。

    她的心砰砰乱跳,紧张的掐他的腰。

    他闷哼一声,芜杂的呼吸中蓄满痛苦和忍耐。把缩小的糖块推回去,极尽温柔的嘬了几口她的香唇,才留恋的从她唇齿间抽离。

    将她重新在披风里裹好,把她的脸按在他胸口停留了好一阵,让她听他心间的跳动多么激烈。

    渐渐的她耳边的心跳声平复下来,他扬起缰绳朝河间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夏日正午,城关中没几个人。他们从空旷狭窄的土路上打马而过,到了张姝家的老宅。

    张侯爷不在。替她家看守老宅的族中婶娘说,侯爷去县衙了。

    县衙离老宅不远,就在巷子外的土路上。

    等他们到县衙,衙役说侯爷请县太爷帮忙去乡下打理田地,不知几时回来。

    应该是为着田地清丈和佃户造册的事。

    张姝带杨敏之熟门熟路的走到县府后衙,叫他在厅堂坐,她去灶房看仆妇煮水做茶。

    娄县令家的厅堂就跟外头的街道一样贫瘠。空荡荡的,只有几把椅子和桌子,看模样都有些年头了。

    厅堂外突然旋风似的蹿过一个小小的影子。影子瞥到厅堂里有人,又退回来。

    杨敏之也看到了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垂髫小童,长得跟娄少华有些肖似。

    这孩子不怕人,怀里抱着个木盒,站在门口问他:“你是找我爹爹的,还是新来的县令?”

    “不过看你穿得这么好,肯定不是来做这破县令的!”孩子不等他回答,就笃定的下了结论。

    杨敏之双手抱臂长身站在堂中,居高临下的瞅着小童,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自从跟猊奴打过几次交道,他总觉得这么大点的孩子都不怎么可爱。

    这孩子一看也不是个乖的。跑进厅堂,左右看了看,打开破败的壁橱,把盒子扔了进去。

    “莫告诉小华我放在这里!”说完就跑了。

    一会儿张姝端着茶水上来,跟他说,让他晚上歇在县衙。她父亲回河间后没回老宅住,径直住在娄县令家。

    “你呢?”杨敏之问她。

    “我回自己家住,那边的被褥没拿出来晾晒还用不得,我得回去把它们取出来晒一晒。”

    “我跟你一起过去。”他放下茶杯。

    垂髫小童又跑过来,看到张姝,喊了一声姝姐姐,就开始在简陋的厅堂中翻找。

    张姝问他找什么,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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