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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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景象,放眼望去,林间无月也无日,凋敝昏暗,妖哭尖啸。

    她不知何时、不知缘由,竟又回到了荒山。

    褚昭悲喜交集,又心如刀割。

    是知知又救了她,带她从那些玄门人士面前逃出来的吗?

    活动了一下四肢,早已没什么大碍了,连过往残存在记忆中的痛楚感都迅速消散。

    水潭中的蟹妖虾妖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以眼神示意。

    ——阿褚大人又寻到新美人了?

    ——我、我害怕,那貌美女子可是穷凶恶极的仙修!

    虾妖正埋在水中胆怯吐泡泡,忽然,被飘逸绯红的鱼尾重重一甩脸颊,痛得吱叫起来。

    褚昭化作原身,游至它身前,貌若宝石,映得黯淡水潭粼粼生光。

    此刻却气恼不已,软嫩的口一张一合,“不许编排我的娘子!”

    “我们、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小红鱼腮盖含羞地翕动,“你们快帮我把娘子抬进洞府里去呀。”

    说完,她着急地扑朔游到岸边,衔住司镜袖角,努力往水中拖曳。

    司镜入水的刹那,水波在她似雪般面庞围绕,虽双眸紧闭,却如芙蓉般秾秀生光。

    褚昭用妖力编织了一个殷红色泡泡,将美人裹起来,自己游进去,用妖力为对方疗伤。

    却没有控制住自己,在司镜脸侧悄悄啄了一口。

    她的心愿终于要实现啦!

    美人说带她离开鱼驴峰后,便会来荒山拜访,果真没有食言。

    泡泡沉入水底,褚昭喜不自胜。

    无意仰头,却窥见遗落在水潭岸边的一抹雪亮颜色。

    像是匕首。

    她歪一下头,有些不解。

    那也是知知的东西么?

    等她明日衔回来,镶上珍珠贝壳,就充当聘礼送给她的娘子-

    红纱帷幔,水波弥乱,鼻息间似有陌生清凉的气息缭绕,灵台清明,催人欲醒。

    司镜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一枚硕大贝壳之内,身下软褥似云,颜色殷红。

    眼前水光清澈动荡,她腰身伤口被好生包裹起来,仍有些痛楚。

    敛眸打量片刻,才发觉,自己目前身处昏暗无光的深水之中。

    至于方才的香气,是不远处一只熏炉中燃着的涤灵草的味道,有凝魂聚气之效。

    集市上百枚灵石一棵的珍贵涤灵草,此刻塞满熏炉,似乎并不被主人怜惜。

    火光温吞跳动,遇水未熄。

    “嘘……轻一点、轻一点呀!”少女娇俏微恼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不要吵醒我的娘子!”

    一条鳞片晶亮的小红鱼掀开珍珠帘,轻甩尾游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数十只吭哧吭哧,累得吐泡泡的蟹妖,合力抬起一箱盛装珠翠玉石的妆匣。

    “从今日起,你、还有你,要一直在此,为我的娘子编织凤冠!”褚昭趾高气扬地点了几只小虾米。

    众虾妖颓然称是。

    仍有一儍蟹发问:“阿褚大人,海岱与雱谢已在外等候多时,大人不去宠幸两位娘子么?”

    褚昭心虚地甩尾,“不、不去啦。我还要陪我的新娘子呢。”

    她迫不及待地转身,向贝壳软榻的方向游去,却瞧见其中女子相隔重重纱幔,清凌胜雪的眸光。

    “知知!”她快活唤一声,撩开红纱游了进去。

    倚进司镜怀里,先是用头轻轻顶女子的腰身,见无大碍,又扑朔朔游进她怀里,云鳍轻抚过她锁骨弯,“你终于醒啦,阿褚好想你。”

    司镜手本能向腰际摸去。

    素不离身的佩剑没了踪迹,袖内藏匿的短刃也已丢失。

    她微不可查抿唇,将不安分的小鱼捧在掌心,轻声开口:“此处是?”

    “是阿褚的大水坑!”褚昭得意极了。

    她有心带司镜参观,却又顾念着女子伤势,瘪了瘪嘴。

    不知想起什么,圆眸亮起。

    洞府偌大,何时参观都可,如今她的娘子病弱,时机却是不可多得!

    顿时,白雾四散。褚昭化作人身,黏在司镜怀中。

    未穿衣也并不羞耻,搂着她脖颈,轻轻啄了几口,羞赧问:“娘子,我们明日就成亲了,现在、现在想和阿褚双修吗?”

    软纱帐外,串珠缀玉的小虾米悉数支棱起了耳朵。

    “吱?”

    “吱!双修!”

    司镜将视线别开,默然不语,“……”

    “你们都离开这里,要远远的!”褚昭发觉女子知羞,立时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语气,将刚召来的妖全都赶出去。

    可怜众虾妖一阵奔波,饿得胸贴后背,也没得到半点犒赏。

    耳边寂静下来。

    褚昭娇哼一声,这才满意。

    她知道司镜知羞,可只她们二人独处一处,她脸反倒有些热了。

    将唇贴上司镜,生疏渴求地索吻,“知知,亲我。”

    女子却无声朝后退离,连带着无意落在她腰际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她低垂长睫,神色淡漠,并未掺杂如她一样的情欲,“……我的剑在何处?”

    褚昭心里陡然一空,像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潭井。

    雀跃褪去,她发觉,经山洞中一事之后,知知似乎对她心生芥蒂,再也不复往日偶尔袒露出的柔软。

    可她们分明已经结契,甚至、甚至明日便要成亲了。

    “……知知。”褚昭膝行过去,将脸颊贴在对方颈窝,嗓音因委屈而低弱,“剑就在外面,我给剑柄镶了贝壳,又重新编了好看的剑穗。”

    “你不要想剑了好不好,阿褚……阿褚也很想你。”

    司镜昏迷了两日,她也就整整守在对方枕旁两日,只在刚才,偷偷溜出去监工了一小会。

    她时常轻啄女子眼尾,想让对方快些苏醒过来,又觉得这样会影响对方休息,于是,只静悄悄枕在对方腕处,用妖力暖她的经络。

    疲累不堪之际,褚昭只要幻想司镜醒来后瞧见她的模样,便心情舒展。

    想必女子一定眸光柔润,会怜惜地以指腹轻抚她。

    说不准,还会破天荒地对她笑一下,唤她“昭昭”、赧然到耳廓微粉,再添一声“娘子”。

    可是,什么都没有。

    是知知不满意洞府的布陈,还是她尚且未准备充分的聘礼?

    褚昭黯然地咬唇,想起什么,跌跌撞撞从榻上离开,自去取昨夜精心修缮的那只匕首。

    匕首似雪锋利,她忍痛,从自己最珍视的尾尖处割下来一枚光泽异常漂亮的鳞片,镶嵌在柄处。

    她希望,司镜每每用到这只匕首时,都能想起她。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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