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无情道师姐偏执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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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铜钱摇卦的树婆山神喜欢这样唤她。

    面前女子模样姣好,姿态慵懒,虽不似老树婆那般皱纹纵横,柳叶目中偶尔流露出的情态却很相似。

    宿雪笑着掏出张符,在她眼前一抹。

    青色身影消失,雾气中顿时现出枯萎老树,枝干颤巍,嗓音沙哑苍老,“咳咳、阿褚大人……现下可认得老身了?”

    褚昭气得张口便咬了过去, 把伸过来的脆枝咯吱一声咬断, “原来是你!”

    她被这坏女子从荒山骗过来报恩,还被诓骗若是报恩不成,修为便再难精进。可离山后, 竟受尽委屈。

    宿雪痛得抽气,定睛一瞧,指骨已印上了深深的殷红牙痕。

    “小鱼,莫急莫急。”她忍痛将手藏在身后,语气藏了些玄秘,“我的卦象不是很准么?你如今应已凝出了妖丹罢。”

    褚昭偏头,哼一声,“那又如何,是我天资聪颖!”

    得知报恩一事实为骗局,她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此刻身处的玄门。

    最好今夜就将司镜掳走,重归荒山,将美人藏进洞府深处,再也不踏足人世半步。

    宿雪从袖中掏一阵,取出褚昭颇为眼熟的几枚铜钱,朝她扬唇笑一下,抛于空中。

    铜钱裹挟月光,合入女子掌中。

    褚昭被吸引了注意力。可宿雪神秘兮兮,就是不说话,急得她用手去扒,想从缝隙里瞧见卦象,“是什么?阿褚要看!”

    宿雪摊平手掌。

    哪里有什么铜钱,只是一枚潮软湿漉,长得很像她妖丹的东西。

    褚昭小心翼翼打量,用指尖戳了戳,发觉那是一团已炼化的、极为精纯的修为,对妖有莫大的吸引力。

    她轻轻吞咽,还没来得及做坏事,将其据为己有,那绯红湿濡的东西便自发朝她飞来。

    咕咚一声,进了她嘴里。

    入口即化,如涓涓细流融化进她经脉深处。

    褚昭觉得周身发烫,她惊慌失措,拽住青袍女子衣襟,“坏酒鬼!你给我吃了什么,好热……”

    “这样就好了。”宿雪掸掸手,满意点头。

    她自知天命不可违,只能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动些手脚。映知若想剜,就把她凝成的假妖丹剜去罢。

    褚昭体内妖力充沛涌动,脸颊燥热,只觉得又像是要突破的征兆。

    她轻喘气,还想抓住面前女子衣袖问个究竟,却听对方望向她身后,讶然开口。

    “哎,素素醒了。”

    深青色灵力一晃,探向身后,惹得她好奇扭头望去。

    被抽走魂的沈素素身躯骤然一颤,眸光渐趋清明,像溺水后被捞出来般彷徨。

    褚昭也顾不得旁人了,转身扑过去,揪住少女脸颊扯扯,“笨蛋素素,你的鱼玉症终于好啦!”

    沈素素被扑进怀中的殷裙身影撞了个趔趄,声音仍有些虚弱,倒是含着情绪起伏,“鱼玉症?等等,你、你……仙修姐姐?”

    目光又望向更远处一抹青色御剑残痕,吓得更磕巴,“还还,还有师尊?”

    不会是她半夜偷偷向宗内禁物鱼玉符许愿时,被人告发了罢?

    褚昭扭头过去,坑骗她的酒鬼女子已然不见踪迹。

    原来那就是知知口中分外崇敬的湿鳟!

    沈素素摸了摸腰际,没摸到鱼玉,心凉了半截。

    她素来有梦游的毛病,想必是出门后碰见师尊,被扣押了宝贝。

    可仙修姐姐怎会在郁绿峰上?

    莫非真如近来同门之中传闻的那样,大师姐与一只红色鱼妖结了契,日夜缱绻?

    正欲发问,却见殷裙少女气闷跺脚,已将周围的树枝全部薅秃,叶子放在脚下踩,“坏湿鳟,为何要骗妖……可恶可恶!”

    怎么还牵扯上了师尊。莫非,是三个人的故事么。

    沈素素不敢多想,更不敢开口发问,这三人修为境界都远非她所能及,还是不要被误伤到为好。

    她在袖中摸了摸,取出自己私藏的一小块蜜枣糕,放在原地,自己则偷偷溜走。

    心中藏事,沈素素一整晚都未曾睡好。

    以至于翌日在晨课上,困顿到连剑柄都握不住,挥剑之时,佩剑险些脱手,扎进积雪里。

    她望向身前不远处侧身而立,不染纤尘的女子。

    只觉师姐不似往常淡漠模样,越瞧越像心有牵绊。

    眸光冷清,先是自储物袋中取出数只瓷碗,仔细比对大小形状。

    又安静盘腿坐下,动作轻缓,如往常般用软巾拭剑。

    平素雪鸟落入松枝尖顶的声响不入耳中,女子今日却难得抬头,打量了好一阵。

    旋即无声转头,目光精确落在沈素素身上,“素素,何事?”

    吓得沈素素一激灵,顿时转过身去,拼命摇头。

    师姐还是师姐,就算走神,依然如此警觉。

    司镜不声不响,收回目光。

    指尖挟起绑于佩剑剑柄处的那只褪色剑穗。

    剑穗缠得很精致,依稀仍能辨认出先前的殷色,形状……像昨晚盘踞在她掌心的小红鱼。

    可褚昭昨晚气恼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她的寝处。

    今日晨起,她自灵钟声响后睁开眼,怀中冰冷沉寂,望向桌案上那方小瓷缸,里面也空荡无物。

    是小鱼嫌弃水缸太不宽敞了么?

    她从储物袋内又寻出一些可盛水的精巧物件,供小鱼栖息居住,今夜回去便可换上。

    日课结束后,司镜自去林涧处打坐调息。

    她本该寻个更清净的地方,不必选在这片浅水潭附近,以免思及前日孟浪景象,杂念丛生,修为反噬。

    可途径此处,依旧停伫许久。提起衣摆,在原处盘腿落座。

    浅唇轻碰,默念那一日的调息法诀。

    心定气和,致虚守静。

    胸口却始终郁郁不定。

    司镜以为是那小鱼已然接近,心中情绪沿心脉传递而来,无声睁眼。

    可面前水潭毫无波澜,并无什么殷红小巧、雀跃溯游的鱼影。

    也未曾听见小鱼软口微张,跃进她怀中,唤她“知知”的娇脆嗓音。

    一切都是杂念升起后,她自行捏造的臆想。

    捱到白日结束。

    司镜推开寝处的门,点亮灯烛。

    望向水缸,其中依旧空荡,她摆放在旁边的一些吃食,也丝毫未动。

    却有一只冰镯孤零零地搁在桌案中央。

    司镜袖中的手蜷起,触及尾指上的冰戒,眸中划过一抹冷清。

    难怪整整一日,她都无法感知到褚昭所在。

    她将桌上的小瓷缸换了更大一些的,注入干净清澈的活水,又放入一朵今日从后山灵泉附近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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