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有雨冬至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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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吗?是挫折与失败吗?沧海横流的变化中,她忘记了曾经的自己,终于面目全非了吗?亦或者,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在那一刻,林夏悲哀的发现,过去的赵倩怡已经不复存在了,眼前这个站在她房间里指指点点,对她的人生进行打击贬损的女人,不是她曾经视为榜样的那个母亲了。

    面对赵倩怡不停的唠叨与炫耀,林夏只冷冷回了她一句:

    “现在找对象有什么着急?我可以像你一样老了以后去抢朋友的老公啊,这不是挺好吗?”

    那之后她们大吵一架,最终赵倩怡一个人摔门而去,母女两个至今没再联系。

    而林学东也在离婚的同一年再婚,组建了新的家庭。再婚的妻子比林学东小十几岁,彼时他给林夏打电话解释,说对方虽然是他同事,但两个人是在他离婚以后才正式在一起的。

    他说,夏夏,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听着多耳熟啊,林学东说过,赵倩怡说过,林夏好像也说过,当年的林海生与何萍一定也对旁人说过。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爱情独一无二,最悲壮最伟大,其实外人看来都是千篇一律,狗血淋头。

    林夏不想定义什么,也不想解构什么,她只知道,从此以后,她没有家了。

    第64章 宇宙拿铁(16)

    小年夜这天晚上,曲娜邀林夏去自己家里吃饭,她和男朋友关军住在一起,关军和曲娜是同乡,大学时也在北京读的,目前在深圳一家国企工作,人比较沉稳正派,和林夏见过几次,三个人一起吃饭,也算是年前小聚一下了。

    关军做饭很好吃,包饺子拌的馅儿也是一绝,林夏吃过一次之后就赞不绝口。这天晚上关军特意包了荤素两种馅儿的饺子,还做了一大桌菜,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聊天说笑,大过节的虽然都身在异乡,却也不觉得孤单。

    然而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曲娜和关军吵了起来。

    起因是曲娜突然在饭桌上宣布,她已经辞职了,关军愣了,问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他商量,曲娜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已经考虑很久了,关军问她找好新工作了吗?曲娜说没有她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年后再说,关军问她那这段时间怎么维生,曲娜说她有积蓄他不用担心需要养她,关说指责她太自私了,我行我素只想到自己,她知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然后他们就开始吵。

    情侣间的吵架,外人插不上嘴,也不应该插嘴,无论帮谁都不对,等人家和好了之后,就剩你里外不是人。

    林夏夹在其间,左右为难,只好趁机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了下去,生怕他们吵激动了掀桌子。

    等林夏刷完碗,洗好锅,把剩菜剩饺子都放进冰箱里,收拾好了厨房之后,两个人竟然还在吵。所谓夫妻情侣吵架,吵到最后都是在翻旧账,你怨我忘了去年纪念日,我质问你和异性朋友暧昧,根本不是想分个对错,只是想发泄情绪。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对吼的这对男女,林夏有一瞬间,恍然看到了当年的林学东与赵倩怡。

    她突然觉得胃疼,于是趁他们不注意,拎起包就飞快跑出了门,本来按照计划,今晚她是要住在这里的。

    千辛万苦从罗湖回到南山,到家已经快12点了,林夏腹部绞痛越来越严重,她以为是之前犯过的肠炎复发,吃了肠炎宁又吃了布洛芬,止疼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疼痛又继续了,曲娜给林夏打来电话道歉,说昨天晚上他们情绪太激动吵架吓到她了,林夏说没事,问她后来怎么样了,曲娜情绪低落的说,关军特别生气,他们两个从今早上开始冷战了。

    林夏知道曲娜昨天是特意挑自己在场的时候和关军摊牌的,就是怕两个人为此吵架,没想到还是没有避免,她不知道该说谁对谁错,她只是觉得心累。

    到了下午的时候,林夏的腹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止痛药也不好使了,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请假打车一个人去了医院。

    拍了片,抽了血,验了尿,最后得出结论,是阑尾增粗。

    医生说可以保守治疗,打针消炎,也可以手术开刀,直接切掉。但是前者复发的可能性很大,让她想好了再决断。

    林夏实在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内心天人交战半天,最终狠下心决定做手术。

    随即她跟公司请了病假,办理了入院手续,打吊针输液,做心电图,禁食禁水,为第二天的手术做准备。

    晚上,林夏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里的床上,看着挂在支架上的输液瓶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小的时候她最怕医院了,不到病到不得已的时候从来不肯去看病,而且每次都必须得是父母陪同才行。后来去了外地读书、工作,再没有亲人在身边,同学与朋友也不是时时都有空,她学会了一个人去医院,从最初的抵触到接受,再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而这次即将到来的手术,还是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心底里埋藏的恐惧就这样被激发出来,再也克制不住。

    具体怕什么倒也说不清楚,只是人对于未知,对于疾病,对于死亡的恐惧,也许这其中还夹杂着寂寞与孤单。

    手术这件事,林夏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是没有朋友,但要么鞭长莫及,要么不好意思麻烦,年关岁末,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谁又能丢下家庭丢下工作耗费时间围着她转?成年人要学会独立自强,要有边界感。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人,何川。

    林夏不可否认,其实她好几次都犹豫想要联系何川,可她并不知道

    他是否回国,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何川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期间并不是渺无音讯的,上周某天林夏在公司收到了一张来自异国的明信片,上面是水彩手绘风的大本钟伦敦眼,背后写着,他一切都好,不日归来,让她不用挂念。

    明信片上带着英文中文双语的邮戳与漂洋过海而来的脏乱痕迹,一时间让林夏产生错觉,仿佛她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多年。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如果有心,她完全可以找到何川,问谭之舟,问律所,亦或是拜托同事去楼下走一趟,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失联。可她就是不愿意,不愿意示弱,不愿意服软,不愿意为了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疾病去依赖他,求助他,也许还带着些许赌气的成分,之前七年来的时间她都自己一个人过来了,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如果他没有回国,他们没有重逢,难道她还不能得阑尾炎了?

    至少,现在她一个人还能应付得过来,实在不行的话,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被推进了手术室。

    阑尾炎微创手术,差不多是医院里最微不足道的手术之一了,医生护士对此都司空见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林夏吸麻醉昏迷过去之前还听他们在讨论今天食堂的早饭茶叶蛋太咸。

    有的时候,事情发生之前,人们会幻想一万种可能,被自己的假设吓破了胆,但真正硬着头皮面对以后,又会发现一切也不过如此。不夸张的说,林夏上手术台前,真的胡思乱想过最糟糕的可能,差点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遗言。但麻醉过后,眼睛一闭一睁,一切已经结束了,要不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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