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拿稳朱砂痣剧本(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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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的局外人。

    在床榻上腻歪够了,她终于舍得下来,也不穿鞋袜,赤足踩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在一只箱笼里翻找着什么。

    明霜小心捧着内廷署新送来的婚服走了进来,见阿离在找东西,她将婚服妥帖地放好,走过去:“郡主在找什么?我帮郡主一起。”

    阿离没说话,埋头找着,袖口被拉高,露出手腕上的一只玉环。

    明霜瞧了瞧,想起来最近郡主似乎很是喜欢这只玉环,时刻戴着不离身,不过这颜色和光泽确实很好看,郡主的眼光真好。

    “找到了。”阿离突然出声,将两只灰扑扑的小泥俑拿了出来。

    这两只泥俑是十岁那年,谢璟川第一次带她偷溜出宫时买的,如今色彩都已经斑驳褪尽了。

    那日正是元宵,阿离欢快地在人群里穿梭,谢璟川左手一只花灯,右手一只糖画人,追在她身后,生怕她跑丢。

    这两只小泥俑就摆在路边的小摊上,阿离先是瞧见了那只舞女小俑人,喜欢得紧,便让谢璟川出钱买下来。

    可摊主却说,这只舞女小俑人和她旁边的吹笛男俑人是一对,要买的话得两只一起。

    阿离嘟着嘴,有些不愿意,她觉得那只男俑人有点丑,不想一起买下来。

    还是谢璟川温声劝了她许久,她才勉强将那只男俑人也带上。

    阿离蹲在箱笼前,先看了看那只舞女俑人,却对她这张脸感觉陌生,原来当时那么喜欢的东西,随着时间的过去,也会渐渐记不清楚。

    反而那只男俑人,因为本就不记得他的样子,乍然一见,倒还有几分熟悉。

    谢璟川不知何时进了殿中,默默站在她身后,将那只男俑人拿了过去:“你十岁那年元宵节上买的?怎么今日想起来这个了?”

    阿离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合上匣盖,发出“咔哒”一声,将那只舞女小俑人装了回去。

    阿离起身,准备离开。

    “我找到了沈家的几位长辈,”谢璟川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放得更缓,“是你母亲的几位姐妹,你想见见她们吗?”

    阿离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掠过他,落在后面的虚空:“不想见。”

    她从未与这些亲人相处过,见面也不过是尴尬,有什么意思?

    谢璟川看着她冷漠的侧脸,所有准备好的、试图缓和关系的话语都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

    他想为自己那日的冲动道歉,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病急乱投医,命人去了沈家村寻人。

    可阿离一出生便生活在宫中,宫外那些亲人于她而言,都是陌路人,相见也只会平添伤感。

    他乱了心,也昏了头。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深秋的雾气,无声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周身属于帝王的强势气场,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深藏的、不为人知的寂寥。

    谢璟川垂下眼眸,将那只俑人轻轻放到了桌上:“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至殿门口似乎低低咳了几声,又尽力克制着。

    殿门打开,墨闻候在外面,正要扶住谢璟川,忽而听见里面的郡主对他道:“墨闻,最近早晚寒凉,伺候你们主子的时候要记得给他添衣,不要他贪凉,你们就由着他。”

    墨闻还未开口,谢璟川连日沉郁的眼眸骤然亮了几分,立时回身快走数步,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轻轻抱了她一下。

    “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吗?”他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颤抖。

    阿离微张着唇,不置可否。

    见她这一次没有推开自己,谢璟川眼前漫上模糊的水光,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对不起……”

    殿内只剩下他低沉而混乱的道歉,高高在上的帝王剥落了所有外壳,露出最温柔也最不堪一击的内里,所有的情绪都因她而动。

    阿离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目光空茫,腕间的玉环流转着不一样的光。

    没有几日时间了。

    第105章 跋扈白月光24

    新帝登基和帝后大婚的仪式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朝臣们虽对这位新皇后的身世颇有些异议,但这桩婚事是太皇太后赐婚,新皇后又自小养在宫中,是先帝册封的郡主。

    因而,除了最开始那些被新帝压下的争议外,朝中再无人敢反对。

    只是这帮老臣又关注起了另一件事,新帝登基后的初次选秀。

    按本朝祖制,新帝登基三年内,因仍在国丧期间,并不举行选秀。

    但历代先帝在登基之时大多已有子嗣,便是没有的,府上也有正妃、侧妃,其他姬妾不计。

    可如今的新帝,东宫里一个妃妾也没有,即使帝后大婚,后宫中也只有皇后一人。

    未免新帝专宠皇后,如先帝般空置六宫,以致子嗣单薄,历经两朝的老臣们纷纷上书,请求帝后大婚后便将选秀提上日程。

    谢璟川听后,只是以“先帝驾崩,朕无心后宫,如今应以朝中之事为由”按下了他们的谏言。

    而徐行一事,在徐家上京后,他们终于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

    徐行写了一封亲笔信,告诉家人不必为其担忧,陛下并未为难他,反而对他委以重用,时时请教。

    御史台那边也在数次修改处理结果后,揣摩着圣意,找了当时前去锁拿徐行的禁军统领当替罪羊,将他革职查办。

    谢璟川看完御史台呈上来的折子后,小惩大诫,将这位统领罚俸一年,勒令其闭府反省。

    这日,陈翊之奉诏入宫,正在勤政殿外等候。

    他如今已是禁军副统领,因统领被革职,如今禁军之中由他和另一位副统领,暂代统领行事。

    陈翊之并未等太久,勤政殿的门很快打开,宫人请他进去。

    殿内一片安静,檀香的青烟自狻猊兽炉中袅袅升起,在空旷高耸的殿宇梁柱间盘绕,最终消弭于无形。

    谢璟川端坐在御案之后,一身玄色常服,金线绣出的云海金龙在光线下折射出不容错辨的威仪。

    虽登基不过数日,但他的眉宇间却已洗去了太子时的最后一丝温润,只剩下深潭般的沉静与冷冽。

    陈翊之行过礼,才简单汇报了几句,便听到了几声轻咳。

    他抬头,见谢璟川的脸色果然苍白几分,偏过头以拳抵住唇下,殿中隐隐浮动着一丝药石的苦涩气息。

    从东宫幽闭,到先帝驾崩,再到新帝登基,短短数月,谢璟川时刻殚精竭虑,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陛下要保重龙体。”陈翊之顿了顿,语气恳切。

    谢璟川摇头,声音带着咳嗽后的沙哑:“无妨,你继续说。”

    陈翊之只好继续说下去,恰好这时身后的殿门再次打开,勤政殿的宫人提着一只食盒走了进来:“陛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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