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后我走黑粉路线: 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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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宴过后,许都内的局势愈发紧张。

    随着冬日的到来,保皇派和曹营的矛盾日益加深,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只是谁都知道,这种平静终究是镜花水月,彼此间的暗流涌动,也在无声处厮杀蔓延。

    但是这些,对当前的祢和而言并不紧要,他虽然应了曹老板的邀请,入了曹营,但曹营内也是各派林立,彼此间多有摩擦。

    临近年关,各路诸侯皆在修生养息,不愿大动干戈。

    他刚入曹营,如今年龄、资历尚浅,身体又是众所周知的羸弱。

    且他兄长祢衡同众人间皆有口舌纷争,只是可大可小。

    如今便也只领了记事令史这个闲差,三五点卯时去上一遭。

    虽然和预想的有所出入,但在古代提前过上,上三休四的清闲工作,也挺合他心的。

    (记事令史:九品官职,主要负责记录、整理文书等工作,工作内容较为单一,相对不那么忙碌。ps:作者的私心,我也想要上三休四的工作啊!)

    他眼下最头疼不已的是如何劝自己那位“愤青”哥放下屠刀。

    虽然失了有关这个时间段的记忆,但也更让他确定其中的危险。

    只是不知道保皇派和曹老板是何时何地因何事发生的冲突,但看如今的局势,想来也只在朝夕间。

    他虽有把握能够自保,可却实在不放心他哥,生怕他一个热血上头,再向曹老板递出“生死状”。

    近几日许都内的氛围愈发古怪,连他也不敢再光明正大地摸鱼,只好老老实实的按时上下班。

    好在他年纪小,身体又是众所周知的差,偶尔早退时,除了郭嘉看到时连连感慨,其他人也都不在意。

    铅云低垂的许都城裹着层青灰色霜雾,城墙上的玄色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街边的酒肆飘出的胡笳声混着血腥味催促着行人。

    街道上的寥寥几人,皆是不敢停留步履匆匆着急忙慌地往家赶。

    这日祢和借口身体不适,又提前下班回府,路上却看到他哥步履匆匆的朝董府而去,不安的雷达瞬间点亮。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想起前几日街角发生的那起械斗,他亲眼看见董国丈府中的下人被侍卫们从侧门拖出,鲜血在青石板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祢府后园的梅树上落满积雪,枝桠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祢和手中捧着渐凉的暖炉立在廊下,皮裘上凝着细碎冰碴也毫不在意,只凝神望着大门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是一枚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原是他母亲的陪嫁,被一分为二做成了两枚相同玉佩送给了他和兄长。

    忽听得木门吱呀轻响,祢衡身穿一袭墨色大氅跨过门槛,乌发随意束着玉冠歪斜,眼角还沾着半片残雪。

    他脚步虚浮,却仍保持着体态,墨色的衣袂翻飞,低调得好似要隐于夜色。

    “阿兄真是好兴致啊!数九寒天还能日日访友,莫不是踏雪寻梅去了?”

    祢和冷着一张脸踏过阶前的积雪,玄色锦靴碾过冰层发出脆响,带起细碎的冰晶。

    他目光扫过兄长腰间新换的嵌玉蹀躞带,暗纹织锦靴面上未化的泥点,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

    祢衡喉头发出短促的嗤笑,斜倚着廊柱解下染着酒渍的大氅。

    月白色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间几处暗红的指痕触目惊心,不像是与人暧昧,倒像是同人撕扯留下的。

    “阿奴年幼,自是不知“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乐趣,等你大了自然就明白......”

    “够了!”

    祢和猛地扯开皮裘,露出内里暗绣云纹的月白外衣,腰间玉佩撞出清响。

    他快步上前,抓住祢衡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董承府前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还有前日在鸿胪寺门前与王子服低语的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祢衡突然上前一步,弯腰俯视着眼前已经长到他肩膀处的少年郎,酒气混着松烟墨味扑面而来。

    他额前碎发垂落,一双丹凤眼在廊下灯笼的昏黄光影里泛着妖冶红光。

    “阿奴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不过是闲得发闷,多吃了几次酒,怎么还扯到旁人身上了?”

    “阿兄!”

    见他顾左右而言它,还想敷衍带过,祢和一把抓住他手腕,掌心沁出冷汗洇湿了袖口。

    “曹操帐下眼线如织,你们......”

    “住口!”

    祢衡瞳孔骤缩,反手将他甩开,广袖翻飞间,祢和怀中的手炉被重重砸在地上,早已熄灭的木炭散落一地。

    竟在寒风中死灰复燃,溅起的火星飘落在两人的衣摆上,却无人在意。

    祢衡的声音中带着酒气的沙哑,却字字如刀,直击心脏。

    “我知道你如今已入了曹操麾下,但人各有志、各为其主。”

    看着少年人稚气未退的脸庞和满眼的担忧,祢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曾十分挣扎,想过为了母亲,为了你,为了整个祢家装聋作哑一次。”

    “可是阿奴啊,我忘不掉父亲临终时对我的嘱咐。”

    “我也曾趴在父亲的肩上亲眼见过大汉的强盛,一直以自己是大汉子民为荣,自进学以来便将匡扶汉室为己任,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厦倾覆。”

    “看看这许都,天子成了傀儡,朝堂皆是曹贼爪牙,我等若不——”

    “所以你就打算以卵击石,以命相搏?”

    祢和声音发颤,但仍固执地抓住他的衣袖。

    “这半年来你躬身民间,亲眼所见的惨剧还少吗?皇室已失民心,汉室倾覆更是必然,非人力所能挽救。”

    “董承那些人能成什么事?不过是拿命去填曹操的屠刀!阿兄不是说过要助我的“鸿鹄志”,怎么你却先要与我为敌?”

    廊下的灯笼突然剧烈摇晃,寒风卷着雪粒扑在两人脸上。

    祢衡凝视着这个自小看大的弟弟,忽然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和无奈。

    “阿奴果然聪明,是兄长对不住你,但有些路,总要有人去走,去试上一试。”

    “还记得你的回答吗?“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我意已决,莫要再劝。”

    风突然灌进回廊,吹得灯笼明灭不定。

    祢和望着兄长被阴影割裂的面容,记忆突然回到荆州老家的夏天。

    那时兄长也是这般固执,非要爬上最高的槐树去为他掏鸟窝,最后摔断了腿养了将近半年却还笑着说不疼。

    此刻兄长眼中燃烧的炽热,与记忆里的少年重叠,让他喉头发紧,但最终他只是别过脸去重新披上皮裘。

    “下个月便是母亲的生辰,母亲一直盼着能家人安康一起吃团圆饭,兄长勿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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