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误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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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

    然而那温热的唇,只是在她额角轻轻一碰,并无流连,恰如梦里那般。

    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安寝之吻,卫怜有一瞬的茫然。落入冯子珩眼中,他不由失笑:“在想些什么?”

    卫怜随即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闷不作声。他在外面拉扯了几下,才把人扯出来。

    不过一会儿功夫,卫怜脸颊涨得通红。白日里那股怯生生的模样不见了,倒似揉碎的海棠,浮着一层灵动的娇艳。

    冯子珩静静看了片刻,忽地将脸别了回去。

    他的睡相看起来很好,端庄而直挺。卫怜不禁在心里祈祷,今夜千万别胡乱踢滚,困意也渐渐涌上来。

    她睡得朦朦胧胧,却感觉枕畔之人并不安稳,辗转间动作极轻,身上的热意还是隔着被褥一阵阵传来。

    卫怜并不觉得燥热,如今才刚是春夜呢。

    不知睡了多久,她坐起身子,脑子还昏沉沉的,手中就被塞入一杯茶水。

    她咕咚咕咚喝完,倒头又沉沉睡去。

    不多时,冯子珩撑起身,目光落在她唇边那道莹润的水渍上,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最终,他悄无声息下了床,推门出去。

    ——

    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卫怜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刚松懈下来,就因为吃东西被冯子珩说了。

    她食量小,切好的甜瓜没吃完,就随手搁在房里,换了身裙子跑出去玩了。午后兴冲冲地回来,那瓜早被他给扔了。

    卫怜心里正有点儿不痛快,转头就被请去了书房。

    冯子珩在房里,好像总有看不完的东西要处理,见到她来了,才放下手中的笔。

    卫怜正一头雾水,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就是甜瓜的事,让她以后吃不完就扔了,放久了再吃,容易闹肚子。

    “夏天自然是如此,可这会儿还不热呢,多浪费啊?”卫怜忍不住说道。

    她不怕冯子珩,这人脾气好得很,就是规矩有点儿多,老是盯着管她。

    他无奈道:“你那么节省做什么?浪费总比吃出毛病好。”

    卫怜觉得他回来以后,自己日子都不如从前自在了,不由愈发认同王素容的话。

    许是瞧出她不高兴,冯子珩又笑了笑,道:“明日是花朝节,我带你出去玩。”

    有没有他陪着,这个热闹卫怜都是要去凑的,于是没有多说,点了点头。

    ——

    花朝节是百花生辰,菱州城春日来得又早,城内城外早已是一番游春盛景。大梁民风开化,这日女郎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游,郎君也有不少在鬓边簪花的,满城浮动着馥郁的酒香与清甜花气。

    城中城中花间楼的酒酿声名远播,卫怜早有所闻。她跃跃欲试,却再一次被冯子珩拦下,忍不住埋怨:“又怎么了?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声音稍大了些,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顿时又觉得丢人。

    冯子珩略一皱眉,思忖片刻,才吩咐季匀去买一壶回来,解释道:“你从小沾不得酒,一碰必定发酒疹。晚些最多只许尝尝味道,不可多饮。”

    "还有这种事?"卫怜一愣。

    见她似乎不信,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卫怜却嘀咕了句:“算了,这种小事,你骗我做什么。”

    冯子珩眼睫微不可察地一颤,没有作声。

    正是阳春三月,城中一池碧波如镜。湖旁遍植烟柳花树,映着街巷初

    上的花灯,待到入夜,定是良辰好景。

    他们恰好遇上扮作花神的貌美女子,正乘着肩舆游街。舆中花篮盛满花瓣与特制的福果,沿路天女散花似的洒向道旁人群。

    卫怜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努力探头去看那花神,恰好听见旁边有人感叹:“这仪仗,怕是不输长安的花朝了!”

    “瞧你这样,定是没去过长安!”另一人立刻接话:“那还是差远了,这回姜国的靖王爷还携了二公主回朝,亲自拜见新君……长安必是热闹百倍。”

    卫怜闻言有些好奇。与此同时,肩舆上的花神眼波流转,素手轻扬,一枚福果直直朝着他们站的位置抛来。

    下一刻,她就被冯子珩拉开避让。他脸上掠过一丝冷色,眸光凉凉扫过那花神。

    这神情她从未见过,极快便敛去,让她疑心是自己眼花。

    “你衣裳怎么湿了一块?”卫怜方才只顾看花神,这会儿才注意到他衣襟处的水渍。

    冯子珩薄唇紧抿,再次抬手去抚,低声道:“有人扔花。”

    男子不似女子易于识别婚配,他皮相生得好,有女郎掷花倒也不稀奇。

    卫怜正觉得好笑,冯子珩已伸手过来,不由分说,将五指挤入她的指缝,再紧紧扣住。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悦,随后一路都牵着她走,大街上也神色自若。

    卫怜面上微微发热,试图挣了一下,没挣开。

    此后,果然再无人朝他抛花掷果了。

    ——

    夜里二人还看了花灯,直到卫怜累得腿酸脚软,才肯打道回府。

    坐进马车,她想起街上听到的话,好奇地问冯子珩:“你去过长安吗?他们说长安的花朝节,要比这儿热闹百倍呢。”

    冯子珩抬手将她发上微斜的珠花扶正,神色淡淡:“不过是夸大其词。菱州地处南边,气候柔暖,自古以来花朝节就比长安隆重。”

    卫怜听什么都觉新奇,还想再问,季匀却轻叩车壁,递进来一卷文书。她见了,便乖巧地收声。

    等他批阅完,才发觉卫怜靠着软垫,昏昏欲睡,便将人揽入自己怀里,免得脑袋随着马车晃动不宁。

    卫怜困倦得很,也没有再乱动。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梦中忽然下坠,随即腹中升起一股钝痛,疼得她都蹲下了身。这么一蹲,反而陡然从梦中惊醒。

    她正被他抱在怀里,蜷着身子睡觉,藕荷色的裙裾柔柔铺散,交叠在他的白袍上。冯子珩原本垂眸翻着书卷,见她醒了,温声道:“还有些路,再睡会儿吧。”

    卫怜却感到不对劲,脸色乍然涨红,慌忙就要起身。

    冯子珩一怔,虽然不明就以,仍下意识轻抚她肩背:“怎么了?”

    “我、我……”卫怜嗓音发颤,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急急撑着身子爬起来,却已经迟了。

    春日衣衫轻薄,此刻不只是她的衣裙被糊脏,连带着冯子珩那身素净白袍的下摆,也赫然浸开几滴小小暗红,在昏黄的车灯下极为刺目。

    想到白日里他连被女郎掷花都那般不喜,何况……何况是经血!

    卫怜脑袋抬不起来,羞窘得几乎透不过气。这次出行身边没有侍女,恐怕连马车也要跟着脏污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他立刻明白过来,见她连耳尖都红透了,忍住了那一丁点笑意,反倒收紧手臂,让她坐稳:“无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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