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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利用的苗疆少年是病娇蛊王》 60-66(第6/9页)
咙一紧,回道:“女孩,像姐姐。”
可那握紧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心思。他根本不贤良,不大度,不单纯。就连成婚,都得靠一个谎言。
他心脏抽搐,任凭怀中女子如何温语,都无法平复那阵刺痛。
她好像更期待那个孩子了……怎么办?
苗疆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细碎的雪沫子沾湿了枯草,覆上青黑的檐角。云肆坐在窗边,指尖抵着一只通体赤红的蛊虫,望着窗外渐密的雪势,神色淡得如同被雪洗过的天。
侍从跪在门外通报云垣死讯时,声音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大人……巫主大人殁了。是他贴身侍从动的手。”
云肆没有回头。
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仿佛早就料到,又仿佛毫不在意。窗外寒风卷着雪屑扑进来,落在他墨色的衣襟上,转瞬即化,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目光仍凝在指间的蛊虫上。那蛊虫微微颤动,触须探向飘雪的窗口,似被寒气惊扰,又似嗅到了某种血腥。
许久,他才垂下眼,很轻地笑了一下。
“知道了。”
声音落进空旷的殿内,很快被风雪吞没。
云肆回头望向室内,姜离靠在摇椅上看书,一旁的阿风窝在她脚边。这一月来,他忙得不可开交,许久未安下心来好好看她了。
大婚当月死人不吉利,所以他放云垣活到了今天。于他而言,云垣只是一个他厌恶的人罢了。云肆少时受他欺压,长大些遭他多次刺杀,甚至云垣还要挖母亲坟墓。
云垣没将云肆杀了,那他就得等死。
他要云垣亲眼看着他登上云垣梦寐已久的王位,当众削去他引以为傲的权利!一点点,将他逼死。
云肆不止诛心,还要杀人诛心!
那个侍从是云垣生前最信任的人,可是,人心是能被收买的。
云垣被最信任的人杀死,是什么感受呢?
他是体会不到的,因为他如今像是生活在梦中一般。
姜离察觉云肆的眼神,将书本放下,也撑着脑袋看他。
对,就像现在。
姜离看他的眼中,有爱,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真爱。云肆朝她一笑:“下雪了。”
姜离脸上一喜,从摇椅上起身朝着窗边走去,最后停下云肆身上。
她怔怔地望着外面,伸手去接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我在沧水寨还未见过雪……”
云肆看着他笑:“其实,苗疆也有十年未下雪了。”
姜离回头看他:“鬼才信你。”
她的眼睛亮亮的,藏不住开心。
自先蛊王离世至今,也刚好十年。
他的父亲没有爱过他,那人只爱他的母亲。他在先蛊王眼中,只是一个继承人罢了。
所以对于先蛊王的死,他情绪并无太大波动,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母亲死时,他哭了,为了骗云垣哭的。
那是他此生最狼狈,懦弱的时候。
“姐姐想寻家人么?”云肆记得姜离说过,她的父亲是苗疆人。
姜离愕然:“寻他做什么?”
“世人大多对寻亲有种说不清的执念。”云肆的语气很淡,不像在说她,倒像是在说世间常见的痴妄。
“就算寻到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层血缘的牵绊,最多换来几分突如其来的关心。而那所谓的疼爱,说到底,也不过是亏欠了十几年的愧疚,想要偿还罢了。”姜离笑了笑,朝他望去:“我亲情缘薄,有阿肆一个家人就足够了!”
她看得清醒,他却越是害怕,他用谎言编织的梦总要醒来的……
他倒是希望,姜离能糊涂一点。
他回笑:“我会一直陪着姐姐的。”
这些时日,云肆有些变了,好像越发稳重成熟。虽然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姜离也能接受。
屋外的风有些凉,云肆劝道:“姐姐穿得单薄,一直在风口容易着凉。”
一开始姜离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当晚,云肆得了风寒。
他像个火炉子一样,姜离吓了一跳。
医蛊管外不管内,只好请了巫医前来。
巫医把了脉:“蛊王大人这是有些劳累,这才导致稍稍吹了点风便风寒。而且——”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了姜离一眼:“蛊术毕竟会反噬,过度依赖不可为。”
姜离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云肆的目光投来,巫医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吃些药就好了。”
送走巫医,云肆这才松了口气。
这巫医话太多了,下次不能找他。
一双温热的手忽然覆盖上他的脑门:“还是很烫……”
那喃喃低语,让他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他不说话,只怔怔地望着她。看得视线有些模糊,耳边也莫名嘈杂。
姜离正要收手,却被云肆一把拉住:“别。”
“我去给你倒水。”
“我不喝。”云肆死死抓住,不肯松开。
姜离无奈叹了口气,只好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姜离坐着无聊,打趣道:“白日里你还让我小心,没想到身体不好的是你!”
“嗯,所以需要姐姐照顾。”云肆咳嗽一声,“我现在很难受,特别难受……”
他声音逐渐微弱,小到姜离有些听不清。
“什么?”姜离低头凑近,欲要听清楚。
可脸上却迎来湿润——一个吻。
她正要发作,晦暗中传来男子的声音,甚至带着点哭腔:“姐姐,一辈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第65章
姜离心头蓦地一颤,轻声应道:“云肆,我不会走。”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缓缓将脸埋入她的掌心,依恋般地贴着。
窗外风雪正盛,凛冽地撞击着门窗,发出阵阵呜咽般的响声。他安然栖在温暖的榻上,不理窗外寒意。
侍女端着药走来:“药熬好了。”
姜离本想两只手去接,可云肆抓得紧,她实在是抽不出来。
她单手接过药,让侍女下去了。
“喝药。”
那碗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涩,云肆皱了皱眉:“我从来没喝过药。”
“烧糊涂了,把药喝了再睡。”
姜离没有关心人的习惯,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温柔点。
云肆没说谎,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喝过,因为他几乎不怎么生病。就算有喝药的机会,他也是倒掉。
姜离使劲将另一只手抽出,盛了一勺药汁喂他:“张嘴。”
云肆没办法,只能张嘴喝药。苦涩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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