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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90-100(第6/21页)
的剑法典籍,因不认得玉姜而与她匆匆擦身而过。
玉姜停下来,回首。
仿佛一切都没变。
似乎还是她昔日在静思堂用过晚膳之后,独行往后山的时候。
自从出了噬魔渊后,先后见过许映清,若一,再到朱雀。
他们都仿佛格外思念玉姜。
仿佛当年的一切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只想能够重新来过。
可玉姜忘不了。
她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忘不了。
不是轻易三言两语几句承诺,几句后悔,就能抵消她曾受到过的伤害。
痛苦就是痛苦,真实存在过的痛苦不会因时日渐长而淡忘,只会在辗转反侧的夜里逐渐浓烈,一点一点啃噬她的心。
越想这些,她便越生云述的气。
她想不明白云述为何执意将她带回来,又一整日消失得无影无踪。
故而当云述出现在面前时,玉姜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继续恍若无人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菡萏阁前,云述也只是默默跟着,一句话没说。
听不到答话,怨怒便更盛。
玉姜进门之后转身便关门,却在只剩一条缝隙时被人抵住。
她终于抬眼,问:“仙君尾随一路,一言不发,此时又是何意?”
“你将我带回浮月山,丢在荒无人烟的菡萏阁,连用饭都是叶棠来唤我。你人呢?我知道你是何意思,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纵然他们再后悔,当年被逼到绝境、被剑阵穿心的也是我!在我最想解释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既如此,无人替我承受痛苦,便没有资格让我原谅……”
这是埋在玉姜心中多年,堵得她难受,迟迟无法消解的话。
她对浮月山众人的恨意正源于此。
因为太在乎,未能得到同样的信任与在意,才最放不下,久而久之成了心头的巨石,时时刻刻压得人无法呼吸。
云述的呼吸起伏着,寂静夜里心跳的每一声都让他觉得酸痛异常,仿佛沉进了深水之中,迟迟触不到边际。
有许多可以解释的话,挑挑拣拣偏生哪一句都不太合适,最后只笨拙地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姜。”
“你别叫我姜姜,云述,如果连你也要求我放下过去发生的一切,在接受你的同时也要接受你的宗门,那恕我做不到,我们不如一刀两断,谁都轻松,谁都自在。”
云述安静地看着她,久到以为他没什么想要说的话了,忽然却往前走了一步,迈进门,转身将房门关好。
他可以接受她一切的质问与不满。
唯独无法忍受轻飘飘的一句“一刀两断”,仿佛他们之前的一切联系都脆如薄纸,遇水即裂。
他抚上玉姜的侧脸,将她抵在门边,笑意消失,用从未对玉姜展现过的沉冷眼神,问:“一刀两断从你口中说出怎就那么轻易?”
抚摸的手指用力,看玉姜眼睛湿润的那一刻,他的眼尾便染了薄红。
一滴咸湿从他的眼中掉落,不偏不倚砸在玉姜的脸颊。
即使不看,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冷意,仿佛那才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所谓柔顺只是他的另一副面孔。
正如坊间所传的云述仙君,向来与亲和沾不上半点关系。
威严、清冷,不容违逆,才是原原本本的云述。
玉姜想要躲避他的目光,被他抚着下巴纠正回来,用极轻的声音问:“你真的爱我吗?”
玉姜与他对视,忽然轻笑:“在今日之前我是不忍心的,此刻却想通了。重逢后,我们又试了一次,但如今我还是之前的想法,我们不合适。我不想爱你了,云述,我很累,我们也该结束了。”
本就是他痴缠,玉姜无法拒绝才心软再次接受了他。
她的确有后悔的资格。
只是,为什么?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身份,那我说了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是不答应。我做错什么了?玉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从来不忍心质问玉姜。
直到今日,明明已经经历这么多,她还是喜欢遇事自己去扛,将他瞒得严严实实。
云述就是不明白,她究竟要多久能明白,她不再是独身的一个人了。
也有另一个人,愿意分担。
他的视线下移,在落到她唇上的刹那克制地敛回,道:“我将你带回来,背着你共同走过一次崎岖难行的山路,没有带你去见师父,没有告知许映清和若一。我没想过给你任何压力,你却不明白我的心意。整个浮月山所有人都知晓我爱慕玉姜,十年间,无一人站出来反对。我究竟要做什么才可以让你知晓,浮月山不在你的对立面,我……不在你的对立面。”
云述很想问,她过去每回说爱之时,是否都给自己留了足够后退的余地。
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有些话,问出来像是我在自取其辱,我已经不想问了。”
云述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玉姜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却还是被他俯身吻住了。
十指紧扣,云述将她抵在门上,俯身加深这又密又灼热的吻。
磕到了牙齿,不知是谁更痛,血丝在唇角含混,甜腥的气味让两人都有些晕眩。
玉姜想抵开他,但这人疯起来根本不给人留任何空隙,只能再一次被他攥紧了手腕抵在墙上。
他的手掐上她的脖颈,却未用力。
只是痛惜地抚了抚,旋即抬高她的脸,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
“总想扔掉我。”云述的眸色褪去一往的纯粹清亮,涵满了侵略意味,似乎今日只要松开手,玉姜便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就那么不堪吗?”
他将她拦着要抱起,扛在肩上,两步走至内室。
菡萏阁的住处是他提早便着影蝶飞回,特意告知过叶棠的。从熏香到衣被,都是玉姜会喜欢的那种。
事无巨细,他一样样安排。
他想让她看到浮月山的诚意,看到他的诚意。
只算错了一步,这些诚意会更加激怒她。
仇恨难以消解。
玉姜迈不过去这个坎,便打算再一次与他分开。
他将她压在柔软干燥的床褥之上,呼吸重了几分:“什么叫又试了一次,发现不合适?亲我抱我睡我那么多次,合卺酒饮了,也以夫妻相称,你现在说不合适?”
玉姜感受到他在颤抖,脸色苍白。
脖颈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玉姜与他之间隔了一层不真切的水雾。
本以为这段时日以夫妻相处,水雾已经褪去。时至今日方后知后觉,玉姜就是一捧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的流水。
“云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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