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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90-100(第11/21页)
然而沈晏川见了沈于麟就害怕,不敢递手,犹豫许久,他悄悄对宋宛白说:“娘,我不用抱,我可以自己走。”
宋宛白将他放下来,牵上他的手,道:“晏川真是长大了。”
沈于麟想对宋宛白说些什么,但宋宛白一心看着儿子,根本没有闲暇理他。
他尴尬了一会儿,道:“夫人,这些日子晏川懈怠了,习剑之时竟屡屡睡着。”
宋宛白抬头,不悦:“晏川还小,该是多睡。我忙于斩除邪祟,让你守着七衍宗,不是让你整日苛责儿子。”
沈于麟笑道:“我哪里苛责过他?你问问晏川,我疼他还来不及!是不是啊,晏川。”
他伸手想去牵沈晏川,然而却被避开了。
他脸色暗下来,十分不好看。
此时,沈晏川才充满恐惧地将手递了过去。
握上儿子的手,他的脸色温和许多,一如既往带着笑对宋宛白说:“晏川这孩子是真的想你了,都不想要我这个爹爹了。”
宋宛白再次亲沈晏川的额头,交待道:“娘还有要紧事忙,你在家中一定要听你爹爹的话。”
“娘,我不想你走。”沈晏川的双眼挂上了泪。
宋宛白也舍不得,自从做了这个宗主,修真界初定,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家中停留,更没空多陪一陪孩子。
她认真地说:“晏川,娘有重要的事要做,晏川最懂事了对不对?有爹爹陪着你也是一样的。下个月是晏川的生辰,娘说什么也会赶回来的!听话。”
宋宛白只是回来见了他一面,便又匆匆离去了。
沈于麟在山门前站立良久,直到确定宋宛白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之后,脸上的笑才消失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晏川,道:“哭什么?若让你娘误会我,我饶不了你。”
没有宋宛白在身侧,沈晏川根本不敢与沈于麟多说一句话。
沈晏川躲避沈于麟的目光,却还是被抓上了手腕,力道之大令他忍不住哭出声。
沈于麟一路连拖带抱,将沈晏川拖回了禁闭室之中锁了起来。
上好锁,他警告道:“今日的晚饭你不必吃了,好生检讨自己方才哪里做错了?”
沈晏川哭喊着拍门,央求道:“爹,我错了,我下次见到娘绝不会哭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知错了!”
奈何沈于麟已经走远,任他如何哀求,也得不到丝毫回应。
幻境之中的门阻挡不了玉姜。
她轻易便能越过。
入了夜的禁闭之室内漆黑一片,连丝光亮也没有。
沈晏川缩在角落里,紧握着半枚摔碎了玉佩,将尖利的一角朝向外面,时刻提防。
玉姜忽然想起,昔日沈晏川的确极为怕黑,无论何时睡觉都必须点上几根明亮的蜡烛。
她记得,有次两人在千书阁之中温书,沈晏川因过于疲倦睡着了。夜里风大,吹开了窗子,也吹熄了烛火,沈晏川几乎是一下便惊醒了,伸手险些伤了来关窗子的玉姜。
彼时玉姜只觉得奇怪,直到今日亲眼见到他的遭遇才明白缘由。
角落之中的他小声地哭着,生怕声音会引来沈于麟。
尽管如此小心翼翼,门还是被打开了。
沈晏川瑟缩着,跪地求饶:“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此时的沈于麟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伸手,幽火自他掌心传出,毫无阻隔地输送给了正跪地哀求他的儿子。
玉姜吃了一惊。
知道沈于麟将沈晏川炼制成镇痛的解药,与亲眼得见是两回事。
修习幽火之人最容易真气走岔,一旦修习途中出现任何差池,都有可能因焚心而死。若说解决之法,也有,不过过于阴毒,鲜少有人用。
那便是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炼成魔物。
显然,以沈于麟的能力,他根本做不到这些。
故而他只能饮鸩止渴,每次觉得疼痛,都会将幽火转移给沈晏川,试图缓解。
久而久之,沈晏川的修习根骨遭到无法恢复的损毁。
幽火焚心之痛,连玉姜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这次的转移持续了一整夜。
幽火止息的那一刻,沈晏川连一句痛都说不出声了。
他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灵息一般。
直到天将破晓,他才挣扎着爬起来,推开门,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做他的七衍宗少主。
个中辛苦,他根本无法对人言明。
即使是见到了宋宛白,他也只能贪恋的抱一抱,在母亲的怀中哭上一哭。
只要沈于麟还活着,一切根本没有解决之法。
年少时的沈晏川,满心只盼着这个恶人去死。却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恶人死去的那日,整个宗门也随之覆灭了。
最恨的人死得最早,满腔的怨怒无法消解。仿佛只有恨一恨云述,沈晏川才能勉强将所遭受的痛苦发泄出几分。
幻境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与母亲相遇的短暂幸福,以及母亲离去之后漫长的痛苦,搁在一起,仿佛只是为了警醒。
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忘了复仇。
不要忘了夺回自己应有的东西。
四周仍是杂乱的林木草丛。
玉姜置身其中,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
这些事若在很久之前让玉姜知道,她大概会有几分心软动容。
如今却不会了。
沈晏川所做之事,比之当年的沈于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只顾自己的恨,有样学样,将沈于麟的狠毒手段学了个十成。这又何尝不是将痛苦转移给了无辜之人?
幻境一破,山上灵气尽失。
不必再往前走了。
玉姜已经确定,沈晏川与云述并不在此地。
下山的路上,玉姜没想到会碰上岑澜。
他身上鲜艳的红衣格外醒目,身后跟着他的肥肥嗅出了玉姜的味道,热切地应了上来。
分明是一匹狼,却格外亲近玉姜。
玉姜虽与岑澜决裂,对于肥肥却并不冷漠。她低头摸了摸肥肥的脑袋,淡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似是对肥肥说话,也像是在质问岑澜。
岑澜道:“想你了。”
玉姜:“……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令人恶心了。”
岑澜笑出了声,叹道:“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不给人留情面。你我合作十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你的十年苦劳,抵不过你一次背叛。我玉姜比较记仇,没对你拔剑,已经是留情面了。”
玉姜拍拍了肥肥的背,肥肥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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