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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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你们还想瞒我到几时?”

    “没想瞒您的,少主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罗观月道:“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般蛮不讲理,处处逆着她的心意,只想给她找不痛快的人吗?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这件事,我纵着她去了,因为我是她的娘,最知道她在意什么。这并不意味着,她要一直防备着我。”

    “宗主……”

    “她不就是害怕有朝一日我发现了玉姜还活着,会对玉姜不利吗?在她眼中,我罗观月就是这样的人吗?”

    从罗观月拥有一个女儿开始,她便下定决心要让她无忧无虑地活着。

    所以,她休弃了意图占据宗主之位的丈夫,专心养育罗时微。

    她要让罗时微知道,生做罗观月的女儿,是不会受半分委屈的。

    女儿争强好胜,罗观月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胜的欲望能推着一个人往前走,让她永不止步,直到有一天被磨砺成一个真正可堪大任的人,承继宗主之位。

    但是在华云宗,人人都畏惧罗时微,在此次的打斗比试之中都心存退让。

    这样的“常胜”让罗时微骄矜,也更傲慢。

    罗观月也忧虑过,毕竟一个人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之下,是无法真正拥有“常胜”之心的。

    所以,对于浮月山弟子玉姜的出现,罗观月是高兴的。

    罗时微的一生太顺遂了,顺遂到从不知挫败是什么滋味。

    直到她第一次输在玉姜的剑下,被玉姜的无落剑抵住脖颈。

    那一瞬或许充斥着罗时微的事耻辱,是不甘,是愤恨。但那阵最难以忍受的滋味缓慢渡过之后,升腾而上的,是一种隐秘的兴奋与雀跃。

    仿佛是食肉的猛兽第一次闻到鲜血的味道。

    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罗时微不甘服输,也敬重对手。

    除了她,罗观月对玉姜也是欣赏。

    十七岁以一手无落剑为自己拼出仙门弟子第一人的名号,着实称得上是少年奇才,天生就有一副卓越的仙骨。

    这样本该翱翔在天际的鹰,却被人生生折断翅膀,关进笼中,消失在世人眼中。

    除却自由,被摧折的更是那颗骄傲的心。

    这份痛楚,单单是罗观月设身处地去想象时都觉得难以忍受。

    故而,罗时微对于救回玉姜的执念,罗观月一直都是能理解的。

    只是女儿好像一直不肯对她说实话……

    越想越气,罗观月道:“白芷,你现在就去找到你们少主,告诉她,她若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就回来见我。她私自与玉姜联系之事,我可以当作不知道。若是她执意留在外面,就永远不必再回来。”

    宗主嘴硬心软,如今能说出这番话,便意味着无论玉姜是什么身份,她都接受了罗时微与她走得近。

    这是罗观月的退让。

    白芷大喜过望:“谢宗主!我这就去寻少主,少主若是听到您今日这番话,必然高兴!”

    “快将她给我找回来,比试在即,她竟也还有心思四处游玩。今年华云宗若是再输得颜面尽失,我唯你们是问!”

    “是!”

    *

    本该是入夏时分的剑法比试,因为一些琐碎事宜未曾处理妥当,一直往后推,日子最后定到了冬至。

    由夏入冬,整整半年,云述一直在浮月山上养病,一步也未曾离开。

    这伤病养了半年,他的修为也只是恢复了三四成。

    在推开房门时,外面银装素裹,已是皑皑一层铺满了白,群山连绵,一眼看不到尽头。

    他迎风咳了两声,裹紧了肩上鹤氅。

    许映清早早地候在了房门之外,手上捧着一卷名册。

    云述先开口:“有何事?”

    许映清道:“这是今岁各仙门参加剑法比试的名录,特来送给仙君过目。”

    云述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目光极轻地落在名录上,随口道:“今岁的剑法比试好像不归浮月山管,我看这名录做什么?”

    许映清还是坚持将名录递上了前去,道:“您还是……看一看为好。今岁华云宗,好像来了些新弟子。”

    “新弟子?”

    云述抵唇又咳一声,这才接过了名录,翻了一页,指腹划过最边上的一排名姓,最后,在“姜回”二字之上顿住。

    短暂地僵了片刻,他从容将名册合上,道:“今岁好像是宁……”

    “在宁觞派比试。”

    “是了,宁觞派的杨宗主是此次剑法比试的主持之人。你将名录直接送给他便好。”

    说罢,云述转身往房中走。

    一条腿刚跨过门槛,便听到身后的许映清问:“我可记得,这个宁觞派数次为难问水城,之前更是在月牙镇直接与师……与她闹了不愉快。此次若是遇上,没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了,怕是要出事。虽说可以易容,但终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您就不担心……”

    云述在原地停了片刻,还是入内去了,声音极淡:“与我无关。”

    *

    云述还是照旧每夜会梦到玉姜。

    但不同于之前数年她在梦中的温柔,近来的玉姜待他都极为疏冷。更有无数次,金簪都穿透了他的心口。

    疼痛自身体浮至心底,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幻。

    唯独今夜。

    梦中的玉姜格外不同。

    梦中的洞房花烛之夜,烛火摇曳,红绸垂落。

    微风浮动,显现出其后两个交缠的身影。

    他有些想要落泪,又强忍了回去,只一次次地咬她的耳朵,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玉姜浑身失力,后仰着脖颈,偏过头去咬紧了唇,道:“别废话。”

    云述却恍若未闻,施力,重复问:“你喜欢我吗?”

    这狐狸在榻上一惯缠人,得不到准话就一直这般不上不下地折磨人。

    她整个人都要被磨碎了。

    潮水往心口涌,热烫的,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凌乱。深夜里谁也记不住白日的那点不愉快,只满心都是感受彼此的存在。

    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不容推拒地将他揽近一些,再咬上他的肩。

    外面的雨势渐盛,枝叶被狂风吹得作响。室内却是一片旖旎。窗下的烛几乎燃尽。

    玉姜几乎被这场雨给淋透了。

    只能抱着他喘息,哑声说:“云述,你这样太欺负人。”

    云述摩挲着她的侧脸,看她泛红的眼尾,哄道:“冤枉。难道不是你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姜姜,最恨你的时候,我想和你一起死。那样就没有人和事可以分开我们了,永生永世都可以在一起,做鬼都要纠缠。”

    玉姜侧过脸,任由他吻,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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