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先夫他长兄: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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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知意一凛,原来是适才陆长稽并不是探手到多宝阁上拿东西,当是重伤未愈,支撑不住,愈要扶一扶多宝阁,杨照月也不是要和陆长稽做什么,是要查看他的伤口。

    难怪卢准说陆长稽被刺杀致死,陆长稽的伤口这样严重,便是没死,怕也脱了一层皮。

    想到这儿她愈发害怕,双手颤抖着把铜盆放到太医脚边。

    太医是经年的老人,见惯了大风大浪,经验丰富。平刃刀在烈焰上掠过,缓缓逼近陆长稽的伤口,皮肉灼烧的焦味传到鼻端,单想一想就觉

    得煎熬,卢知意不由把目光投向陆长稽。

    饶是经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依旧淡然如雪,除却嘴唇褪去了血色,瞧起来毫无异常。

    太医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把陆长稽的伤口处理好,这时,陆长稽已经疼得脱了力,仰躺在贵妃榻上,脸色苍白如雪,汗如雨下。

    杨照月心疼不已,她焦急的失了分寸,不停地在屋内踱步。

    忽得像是想到了什么,杨照月大步跨到卢知意身边,一巴掌裹到卢知意脸上,恨恨地说:“贱人,若不是你们母子给了卢准篡位的希望,他又何至于作恶,让雪霁经受这样的痛楚。”

    “早晚有一日,我要把你们都杀了,给雪霁报仇雪恨。”

    杨照月心软,不知说过多少次这样的狠话,说来说去,终究没有对卢知意下死手,她的心里还存着干净如雪的善念。

    杨照月初进宫那一年,椒房独宠,圣上再没有宠幸过别的妃嫔,赵美人心生妒意,买通司膳坊的御厨,往她的膳食里放了钩吻。

    浓白的鱼汤险些入口,是卢知意打翻汤盅,救了她一命。

    因着卢知意这一举动,即便卢家意欲夺位,杨照月也没有赶尽杀绝。

    杨照月气急败坏地责骂卢知意:“你们卢家这群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义不悌,合该统统凌迟。将你们剥皮剔骨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卢知意垂着头,塌着腰,任杨照月责骂,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仰躺在贵妃榻上的陆长稽开了口,声音嘶哑:“太后,卢获近日活动频繁,给山西守将霍志,青州统领云之州去了信函,意欲谋反,扶持雍王上位。”

    听到陆长稽的话,卢知意愈发惴惴,她跪到地上,竭力辩解:“太后,陆尚书,此事是卢准和卢获私下谋划,妾身和雍王一无所知。

    雍王忠于圣上和太后,绝不会和卢准同流合污。”

    造反、造反,卢家果真反了天了,杨照月气极,又要对着卢知意发作,却被陆长稽抬手制止。

    陆长稽看着卢知意,淡声道:“雍王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现下,卢准在府内集结了一众反贼,意欲图谋江山,还要请雍王殿下前去平叛。”

    他一面说话一面唤来禁军统领江止正:“雍王殿下要前往卢府平叛反贼,请江统领一同前去,在旁协助。”

    说是在旁协助,其实是监督雍王行事,防止他和卢准同流合污。成了精的狐狸,无论干什么都要做两手准备,陆长稽既防着雍王,又要让他亲自去绞杀卢准,断绝卢获造反的希望。

    想到雍王受伤的右掌,卢知意又是一阵伤情,可惜,即便她心里再难受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垂泪。

    待人都走了,杨照月才看向陆长稽,压低声音说道:“卢获那厮老奸巨猾,雍王还在汴京,他怎么就敢给霍志去书信,难道不怕我们提前拿了雍王,将人斩杀?

    雍王一死,他便是想造反也师出无名,难道那些将领会容他卢家的人坐拥天下?”

    卢获戍守边关多年,每行一步就要看三步,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之所以敢联合霍志、云之州谋反,是因为三日联合凤藻宫的内侍,悄悄把“雍王”接出了汴京。

    杨照月瞪大眼睛,直直盯着陆长稽:“你让张培假意投诚,把易容的“雍王”送到了宫外?”

    陆长稽点头。

    他是能支使张培的。

    当权者最厌恶手中的权利被人分化,杨照月对陆长稽却没有忌惮。她是全然信任他的。

    杨照月长舒一口气,懒懒地倚到茶榻上,轻声道:“雪霁,幸好有你,否则,这些年我和润儿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卢准不仅铲除了自己的老对头陆长稽,还把内阁收入囊中,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行事便不再似之前那样谨慎。

    卢家连摆三日宴席,广邀至交好友同乐。

    卢家的酒香醇,卢夫人又是个热情好客的,客人们若喝多了,干脆连家也不用回,直接宿在卢府的客房里便是。

    卢家的客房临水,打开窗子便可欣赏明月照湖之美。

    孟大人正仰在榻上赏景,忽听到一阵兵刃相接之声,他跑到窗边往外看,只见身穿铠甲的雍王左手执枪,三两下便将卢家的一个护卫斩杀。

    孟大人不解地揉了揉眼睛,只当夜黑风高,他出现了幻觉。

    卢府是雍王殿下的外家,便是天塌了,雍王也不该到自己的外家大开杀戒。

    事实证明孟大人并没有看错,因为雍王又接连斩杀了数十个护卫,那些个护卫跌落到湖中,溅起的水花直接落到了孟大人的面颊上。

    湖水又凉又冰,骇得孟大人钉在原地,双腿瘫软,连动都动不了了。

    外院声音震天,终是引起了内院的注意,卢家现下到了鼎盛时期,大权独揽,风光无两。除了不长眼的毛贼,但凡有点见识的人物,哪个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卢准连外衫都没披,穿着寝衣,带着百十来个护院行到水榭,原以为杀几个毛贼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成想当头贼人竟是他的亲外甥雍王殿下。

    卢准有些惊疑,仰头看着雍王:“殿下,你不是跟着你大舅的亲随到边外避祸去了吗?深更半夜,来汴京做什么,也不怕被杨照月那贱人……”

    剩下话卢准没有说完,因为雍王的长枪贴到了他的脖颈上。

    长枪挑破大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迸出来,洒到雍王的脸颊上,烫得他浑身发疼。

    卢准是他嫡亲的舅父,他并不感激舅父助他谋夺江山,但曾几何时,当他和母妃被人欺负时,是舅父站出来为他们撑腰,给了他们一席之地。

    雍王只是不想当皇帝,不想处理政务,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他要手仞自己舅父的地步。

    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雍王觉得胸脯憋得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想到母妃身边去,想喝一碗母妃亲手煮的姜枣茶,可惜,他知道,他若不杀光这阖府的人,他就再见不到他的母妃了。

    手起枪落,雍王用自己的左手,把卢府的人,把他的至亲,一个一个刺穿。

    他的心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重,左手渐渐麻木。

    冷月如钩,雍王带着满身鲜血回到凤藻宫,他跌跌撞撞跑到侧间,虎背熊腰的八尺男儿,像孩童一般,扑到卢知意胸前,泪流如注。

    他痛切心骨,却不敢哭出声,只压着嗓子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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