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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被顶流前任们包围了[娱乐圈]》 60-68(第13/16页)
岑晶得护住他,所以没办法兼顾岑雪那边,两三次岑雪和许中强发展成互殴,岑晶给她处理伤口,许麟哭着说:阿雪快跑啊,爸爸是坏人,我不喜欢他了。
实际上许中强也没给许麟说“爱他”的机会。
许麟曾悄悄和岑雪说,觉得爸爸像赖在家里不走的怪兽,为什么没有奥特曼来打他?
在岑雪心里,许麟是有无法管教的时候,可那也不是能控制的,大部分时间的许麟像个天使。
岑雪的呼吸放缓,颈间的银瓶项链火一样发烫,里面还装着许麟送他的小石子。
刚才打人的动作那么大,银瓶摇晃中一直在响,不过岑雪早就习惯了。颜沛有次觉得烦,让他取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有让步。
“……”
岑雪往岑晶的身后望了望,找不到想要找到的人。
对了,许中强说了,许麟偷偷跑了出去,什么都不懂的人,监控最后显示去往了这栋楼背后那条河的深处。
岑雪看见岑晶的耳朵有擦伤,平时戴着的助听器没了踪影,可能是争执时被粗暴拽走了。
所以岑晶现在基本听不见。
他松开许中强。
许中强倒在地上,完全晕了过去。
岑雪看着岑晶,一边重复刚才的话,一边用手语翻译出来。
要配合手语的节奏,重说一遍不像刚才那么又急又怒,渐渐地岑雪的下巴都在发抖,他没让泪水留下来,只是控制不住哽咽,反复问:
‘哥哥真的不在了吗?他跑出去干什么啊?他什么都不会……’
‘……是不是因为我没回家?他想我了啊?’
岑晶呜咽起来,比划:‘不要那么说。’
许麟喜欢趴在窗户上看一墙之隔的河流,岑晶说,他一直很向往那里,外面的景色。
岑雪听到一切,说不出是好是坏,不知道该不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到这他才反应过来,因为刚才扔凳子太用力,手腕像是拉伤一样泛疼。
好累啊。
定定看着许中强几秒,他去了那扇窗户前。
雨还在下,岑雪努力眺望远方,希望能看到许麟看到的景色。
水珠斜斜进入室内,岑雪本来就被淋湿,这下更是无所谓了,就是觉得这雨有点咸。
客厅那边传来拖行的声响,可能是岑晶在把许中强拖回卧室躺着。按理说闹到这种程度,本不应该这么淡然处理,但对这个特殊的家庭来说,十几年来发生的事太多,足够拓宽他们的神经和底线,早就有些麻木了,对程度的判断有失偏颇。
……对了,岑雪低头。
莫名想到,到底为什么是北极熊的牙齿来着?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以前不觉得疑惑,现在却想得到答案了。
客厅传来酒瓶的碰撞声,可能是岑晶在打扫,岑雪抹了把脸,过去让她给许中强擦点药酒什么的。
一、二、三……
岑雪数着瓶子数量。
看来岑晶本打算瞒着他,但没想到许中强喝多了,抢走她的手机。
——怎么就没把他喝死呢?
岑雪蓦地想着,却听见卧室传来岑晶的惊呼。
很快,岑晶跌跌撞撞跑出来,几秒钟的时间竟然满脸都是汗,她朝岑雪比划:
‘死了!他死了!’
岑雪:“什么?”
咚咚咚!!!
同一时间门外是一阵猛烈的砸门声,看似来者不善。
但响起的声音却是:“我们是警察!开门!有邻居报警你们在这里打架斗殴是吗?!”
……
……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许中强真的死了,死于呕吐物窒息。
尸检结果显示和岑雪没有关系——他那一砸,还有几拳头,竟然都只是导致软组织挫伤的程度而已,初步鉴定是因醉酒导致的呕吐。
但他死的时机太巧,巧到刚好有警察上门。
原来邻居在岑雪来之前就报了警,报警人是个小年轻,才搬来,很有正义感。
简直是一团乱麻。
他和岑晶被分开讯问,但岑晶是残疾人,得等会手语的来才行,岑雪就第一个被带走。
被带进去审讯室时,岑雪回头,看见岑晶和那些警察哭着说:‘不是他啊!不是他啊!’
审讯室内,岑雪低垂着眼睛,他的双手被特制椅子拷上,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嫌疑人。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眼前的虚影,那是打湿后又被仓促擦干的头发,一缕一缕打绺。
思绪间,岑雪已经不太能有太大的情绪气氛了,他疲惫地抬头,做下一个决定。
警察还没开始问,就听见这个少年说:
“警察叔叔,我还是未成年。我不是户口本上那个许麟,我还有一年多才成年。”
*
岑雪知道自己是岑晶妹妹的孩子。
他太聪明,被抱回来时也有五岁,长大几岁后根本瞒不过他。
他还记得岑晶抵不住追问,只好拿出妹妹给她的信件,但碍于后续内容不适合孩子看到,只给他念了最前面几句,还是筛选过用词的版本。
[姐姐,我已经生了,是个儿子。那几天……只记得一直在下雪,大名还没有取,我先叫他阿雪吧。]
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大雪里出生的孩子,和生日在夏天的许麟至少差了一年半的年纪。
……
岑雪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天了,或者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面的日期,总之一切结束的信号,是他在警局里再度看见严子佼时开始的。
严子佼说:“抱歉,我还是放心不下,看到警车后就跟了过来。”
“我想你需要一些帮助,不过在此之前,有个人想见你。”
严子佼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早已拨通视频通讯,他把屏幕递给岑雪,岑雪看见上面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见。
那是个眉眼和他有些相似的中年女人,因为他们的睫毛天生就不太卷翘,直直地垂下,像遮住眼睛的神秘雾霭,可当面对面就会发现,他们的气质截然不同,眼型相似只是偶然,可这已经是两人身上唯一的共同点了。
“你好,我是严格菲。”
女人介绍说,她脸上一股常年未愈的病气,而眼下更是有种摇摇欲坠的脆弱。
而经过几番波折的岑雪,他脸上只有半分不太显露的疲惫,眼神却像是不断持续的火把,坚持精神的燃烧。
严格菲充满歉意地说:“颜沛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很抱歉……”
“接下来的事你不用担心,子佼会帮忙处理的,有什么需要跟他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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