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姝色: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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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掌国库,工部掌水利,分工明确。

    听见叩门声, 贺斐之折好书信, 装进信封, “进。”

    盛远走进来,“大都督,听影卫说,有人在暗中保护阮姑娘。”

    贺斐之敛眸,临窗睇了一眼斜对面的梅氏医馆,究竟是何人给了阮茵茵关于梅许的线索,又在幕后保护她?

    盛远:“需要调查吗?”

    “打草惊蛇了?”

    “是的。”

    “那晚了,不必查了。”

    贺斐之倚坐在窗前,将信封交给盛远,“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去内阁。”

    翌日,阮茵茵带着早点去往山洞,发现梅许脸色很差。想想也是,又硬又潮的山洞,加上连夜的雨,人在这种环境下不染病才怪。

    嘴上虽未埋怨,但阮茵茵还是板着脸给他熬粥,“你别犟了,跟我回去吧。”

    “还要采药。”

    “瞧你现在,病恹恹的,回头染了重风寒,得不偿失。”

    梅许耷着眼皮,凝望洞外的翠植,明明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意,落在他眼里却成了单调的“灰”。

    心中无明光,满目皆疮痍,他不知自己的万顷缤纷在何处。

    尝到热乎的菜粥,他点头示意,“多谢你们了。”

    “先生客气了。”阮茵茵蹲在地上,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很想在此刻就摊开来讲,可还是觉得火候不够,“先生若有愁苦的心事,可与我讲。我虽见识不广,但乐意倾听。”

    年少不知友情贵,时至成年,蓦然回首,才发现,身边能有个愿意倾听的人,都已难得,梅许虽未至中年,但心态早已苍老。

    凝着女子黑白分明的眼,他疲惫地摇摇头,“有些事,说与他人,是害了他人。”

    阮茵茵摇摇头,为他拉好被子,心道真是个比她还犟的人。

    **

    次日,阮茵茵再次去往山洞,隐约感觉有人跟着她。

    倏然,草丛中蹿出一只野兔,蹭着她的鞋面而过,她激灵一下,手腕被人徒然抓住。

    待回过身发现是贺斐之时,俏丽的脸上蓄满不耐,“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

    贺斐之想起她离开贺府前,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又走”,今来对比,涩上心头。

    贺斐之也懒得再与她兜弯子,他们有共同的目的,完全可以合作,而非剑拔弩张。

    将话挑明,于彼此更便利。

    “穆然要躲一辈子,你就给他送一辈子的饭?”

    穆然是梅许的真名,相信阮茵茵听得明白。

    果不其然,在听得这个名字后,阮茵茵忘记了挣扎,“你早知道他在缃城?”

    贺斐之要做什么,很少与人解释,他习惯以实际行动代替回答,可当他察觉阮茵茵误会时,下意识就开了口:“在你离京之后,我得知了穆然的落脚点,派人去告诉你,被告知你去游山玩水了。”

    说出“游山玩水”四个字时,咬字颇为重。

    既已摊开了说,阮茵茵也没了藏着掖着的心虚感,“说吧,你想怎样?”

    “合作。”

    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但听见他说出合作时,还是有些不确信。不过能合作,总比被踢出局强得多。贺斐之是一个习惯把控一切的人,若拒绝合作,他很可能会截胡掉她今日之后的全部线索。

    “你的目的是替沈骋翻案?”

    “我是为了真相。”半湿的夏风拂过贺斐之的面庞,那双蒙了氛氲青烟的星眸经风一吹,渐渐清润,有玓玓流光淌过。

    他站在那里,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阮茵茵不再回避他的视线,“我也是为了真相。”

    “很好。”

    贺斐之松开她的手腕,抬起右手示意她击掌为誓。

    阮茵茵默了半晌,高抬起右手,拍向了他的掌心,在风中,发出了清脆的一晌。

    既是合作,双方都要拿出些诚意,阮茵茵决定暂放下芥蒂,将自己获取的线索告诉他。

    “我们在穆然的衣衫夹层里,发现了一枚鞑靼的箭镞,应是穆然在为沈骋处理伤口时,取出来的。”

    贺斐之知道穆然仅随军出征过一次,就在沈骋麾下,阮茵茵的推断不是没有根据,他点点头,“但还是他亲口承认为好。”

    “嗯。”

    作为交换,贺斐之不会让阮茵茵亏到。

    并肩快要走到山洞时,他停下脚步,说出一则令阮茵茵震惊的线索。

    “季昶的生父,是那次首战上唯一的逃兵,也是如今唯一清楚那批兵器有无问题的人证,我的眼线已经探知了他最近出没的几座城池,要不了多久就能锁定他具体的位置。”

    阮茵茵暗暗舒口气,合作的确比她单枪匹马便捷得多。

    如今想来,若之前的推断是成立的,无论那批兵器有无问题,沈骋都是清白的。

    若沈骋是清白的,又不是为了推卸责任,那兵器必然是有问题的。

    若兵器有问题,自己的父亲也难脱干系,可矛盾点在于,父亲在遇害前,一直在为沈骋翻案,就是说,在被判无罪的情况下,还要找出案子的破绽,说明父亲不是幕后黑手。

    那是否可以理解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在途中将工部所出的兵器掉包了?

    谁会有如此大的权限?

    从立场到证词,诚国公贺敬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暂不去想错综的案子,阮茵茵走向山洞,背对贺斐之道:“我要参与下一步的取证。”

    为了不打草惊蛇,贺斐之没打算出现在梅许面前,他凝着阮茵茵的背影,道:“好。”

    达成一致,阮茵茵加快了脚步,希望赶在暴雨结束前,说服梅许出面作证。

    还未走到洞口,就已听见里面传出的咳嗽声,阮茵茵顿了顿,整理好心绪,平静地走了进去,“先生,你还好么?”

    梅许捂嘴咳了几声,虚弱的快要脱相,“挺好的。”

    山洞里有股草药的味道,应是他为自己熬的驱寒药。

    阮茵茵放下早点,重新燃起熄灭的火堆,“别再犟了,跟我回去吧。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该去面对,而非逃避。”

    “你觉得我在逃避什么?”

    “过去的事。”

    点到为止,阮茵茵看向他的竹篓,发现是空的,说明他没有力气去采药,再这样下去,人都未必能撑得下去,“你必须随我回去。”

    “再等等。”

    按着日子算,再有个七八日,暴雨就会过去,钦差也会离开,他便自在了。

    局限的自在。

    阮茵茵抬手,捂住他的额头,掌心滚烫一片,“不行,你发热了。”

    说着,她抓起他的手臂,作势想要将他扶起来,可她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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