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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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对此没有多挽留。

    他想了下,如果是时盈追他,他大概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向她“投降”,不过叶青序暂时没有想到这一步,他到现在这个年纪,快到三十,有些事需要慎重再慎重。

    黎洲没有真的要跟叶青序讨论什么病例,他跟叶青序说了句“不好意思”,时盈给他添麻烦了。

    倒是没有。

    叶青序摇摇头:“我还挺喜欢跟她聊天的,她很可爱。”

    叶青序顿了顿,强调说:“非常可爱。”

    他眼里写满了喜爱和欣赏,黎洲嘴角一点挤出来的笑容都凝住,他几秒后才接话:“从小就这样,喜欢闹脾气。”

    他说话语气像极了一个宽和温柔的哥哥,在以一个兄长的角度规劝妹妹的相亲对象,她可爱归可爱,但其实很任性,爱闹脾气,还有点儿……难搞。

    “看出来了,她在生你的气。”叶青序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只不过现在对时盈的事情产生了好奇心,所以多问了句——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兄妹也没有隔夜仇,或许他这个外人可以帮忙调节一下。

    黎洲拒绝:“不用了。”

    叶青序于是不再多说。

    时盈刚刚还约了他这周五接她去医院复查,叶青序没有直接答应,因为他工作性质原因,不确定是不是有空。

    时盈倒是说没关系的啦,他没空她就自己去,有空就最好了,毕竟小瘸子需要一下社会爱心人士的友好帮助。

    接下来的几天,黎洲每天下班都上门例行“关爱”。

    时盈认为他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

    爷爷奶奶也很喜欢黎洲这孩子,老人家知道,他和他们家时盈,是比亲兄妹还更亲的关系,再加上黎洲又是医生,来看她,他们也放心。

    甚至为了方便,奶奶把家里的钥匙也给了黎洲一份。

    这事时盈不知道,她现在要养伤腿脚不方便只能从早到晚窝在房间,正好接了个插画的活,既然身体上受了创伤,只能从金钱上得到弥补。

    哐哐画,哐哐赚。

    时盈其实大学毕业第一年的时候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自媒体这碗饭抓住了真的很香,她每个平台的粉丝加起来不到五十万,收入已经很可观。

    这还不包括她正经接的活。

    但钱这个东西永远也不嫌多,时盈秉承着能赚多赚的原则,所以——

    别看亲戚间经常蛐蛐她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她可比那些朝九晚五上班的赚得多多了,顶多说她个没编制没前途,现在人谁还看前途啊,看的都是钱途。

    好在宋舒女士和虞立宣先生开明,即使被亲戚说,他们笑笑,听过算了,或者是坚定维护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活在别人嘴里。

    宋舒女生怕时盈难过,还会安慰她。

    时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妈妈撒娇。

    谁叫她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呢……

    晚上时盈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正翘着腿努力往外挪,踩到一脚水淋淋,低头一看,才发现下水道堵了。

    真是祸不单行。

    时盈用干发帽把头发胡乱包住,甩到一边,使劲蹲下来,得找到堵塞原因,不过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蹲,单脚金鸡独立还要往下坐,这简直得练杂技的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还得记得脚才是第一金贵,不能二次受伤,那天罗医生都说了,她这个如果弄不好的话到时候是要动手术的,到时候会在她脚上划上一刀——

    要命,想一想都骨头疼。

    时盈踩在一片水泊中,边叹气边想办法。

    老房子就是这样,煤气容易跳,水压不够,下水道还总容易堵,难怪这里的房子现在都租不出去,就这现况,还没电梯,谁愿意来住啊。

    她搬过厕所门口的小板凳。

    时盈已经给自己制动了一个安全的清理姿势,正打算执行,一回头看到家里有人。

    啊——

    时盈猛不丁被吓到,差点要喊出来才反应过来是对面的那位“爱心人士”,她松口气,质问道:“私闯民宅?”

    黎洲手里拿着钥匙,他皱着眉打量时盈。

    刚刚在外面敲门敲了快五分钟都没人应,知道时盈在家不可能出门,他于是给她发消息,也没回。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黎洲只能拿钥匙开门。

    “你准备放水在厕所游泳?”

    时盈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她冷笑:“是,我打算放水淹死自己。”

    黎洲冷叹口气。

    他对时盈说:“先出来。”

    老房子问题多,黎洲当然也知道,问题确实是小问题,但时盈做起什么事来就会一头栽进去,跟那要搬东西回窝的蚂蚁差不多,死犟。

    自己在家也不知道小心一点,总这样,无头苍蝇乱撞。

    黎洲见她不动,说:“如果你打算把纱布浸湿泡发,顺便再摔一跤让另一条腿也负伤,就继续弄吧。”

    五年不见,他是上国外进修汉语言文学了吧。

    说话越来越难听。

    时盈点头,无所谓道:“行,我出来。”

    黎洲穿着黑色家居服,领口微开,他挽起袖子,走进浴室里,蹲在下水口边,清理出来一大团头发。

    黎洲做这些事也从善如流,他清理干净后,重新安上下水口,积水冲下去,他也把手洗干净。

    时盈盯着那一团头发,心都要碎了。

    这么长又这么黑的头发,全家就她一个,没想到她就住了这么点时间,掉下来的头发都能把下水道堵了,这真是……太侮辱人。

    黎洲洗干净手,看她耳后落下来一缕碎发,挂着水珠,他几乎是下意识说她:“先去把头发吹干,不然着凉又喊头痛。”

    他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她像是回到了五年前,时盈也恍惚了片刻,直到看到黎洲已经开始清理浴室,就想以前每一次,他都会做善后收尾工作一样。

    黎洲熟练得像在打扫自己家。

    他又长了五岁,看起来却比五年前那会儿还瘦了点,衣服贴在肩膀处,肩头削瘦,他淡淡垂眼,眼底是疲倦的青色,比瘸了腿的时盈还像一个病人。

    他像一个病人。

    那瞬间时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这种想法。

    时盈看他在浴室忙,心里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揪心,两人嘴上吵得再凶,但那些日子里的亲密和相依为命也是真的,某段日子里,时盈真的觉得,他们变成了一个紧密相连的个体。

    他们现在不仅是陌生,已经针尖对麦芒。

    这种情形在预料之中又令人难过。

    但自古破镜难重圆,碎掉的地方总会有缝。

    还是那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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