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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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的,“我这不是活着么?就那么怕我死了?”

    钟离四只是摇头,不接他的话。

    他感觉到钟离四的手抬起来想抱住他,大抵又碍于他的伤,于是便又要把手放回去。

    阮玉山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抓住钟离四的胳膊圈在自己腰上。

    这时候他又认为多亏了自己身上的绷带绑那么厚实,能叫钟离四安安心心抱着,也能让他坦然地告诉对方:“我不疼。你抱紧。”

    钟离四又往他怀里蹭了点。

    胸前温热的液体浸透了绷带,阮玉山心口处温凉温凉的。

    终于钟离四开口说话了,说的全是关于他的话:

    “那天你没来的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其实我很想再见你一面。后来你来了,我看见你,又觉得你不该来。

    “我身边的风太大了,那些白骨跟刀子一样尖利,我不怕死,但我更想和你一起活着。你昏迷的这些天,我编了很多个平安扣,中原的、蝣族的,红州的。我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床上,浑身绷带都溢着血。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原来那样的情绪就是害怕。

    “我以前说我不信凤神,也不信长生天,可在你床边的时候,我还是求了他们千万遍,我求他们不要介怀我以前的无知之言,再求他们显灵保佑你。时间长了,我又怨起他们,怨他们怎么还没让你醒过来,怎么钟离善夜还不肯开门。我甚至替他求了观音,求观音再看他一眼,保佑他再活一个四百年。

    “可你呢?凤神不认识你,长生天也不认识你,你怎么办。有时候我一边给你换药,一边悄悄在心里骂他们没用,什么凤神,什么长生天,为什么听不见我的声音。其实我知道,都是我自己没用。我护不了钟离善夜,救不了你,只能求神拜佛。刚才你醒了,我在心里又谢了他们千百遍,我不知道叫醒你的是凤神还是长生天。我谢他们,又埋怨他们,埋怨他们怎么过了那么久才把你叫醒。

    “阮玉山,我竟是这般不知足的人。”

    阮玉山静静听着,用解开绷带的手摸了摸钟离四柔软的鬓发,轻声道:“阿四,你叫醒了我。你就是凤神,是我的长生天。”

    钟离四不说话。

    “你把我救回来了。”阮玉山把他搂紧了,“你自己呢?求神拜佛,给自己求了什么?”

    “我只想你活着。”钟离四摇头,“我只贪你的生,求你的命。”

    他闭着眼,声音在阮玉山怀中分外的轻,也分外固执:“此心难变,不知悔改到佛前。”

    第103章 动摇

    朱由一进来,就撞见阮玉山搂媳妇儿似的把钟离四搂在怀里。

    两个人像是才互诉完衷肠,谁都没有说话,阮玉山不似平常随便调笑贬损,钟离四也一反常态的温顺。

    这可叫朱由大开眼界。

    阮玉山也就罢了,大病初愈,兴许没力气折腾,可这钟离四平日里看着手长脚长的一个细高个儿,放军营里谁都不敢惹,谁也打不过的一个人,被阮玉山胳膊那么一圈,肩膀都给挤起来了,硬生生是被衬得窄腰薄背的,苗条清瘦,像个小倌一样,也不吭声,也不哼气,安安静静靠在阮玉山身上,仰着头,任凭对方怎么揉搓,亲了眼睛亲嘴巴,亲了嘴巴亲额头,耳鬓厮磨的,一个劲儿地亲不够。

    朱由心中大为震撼。

    他一掀帘子见着这一幕,就愣在那儿,直着牛眼睛瞅着床上两个人,进也不是,退也忘了。

    殊不知他一踏进门,床上两个人就察觉到了。

    阮玉山先按着钟离四的后脑勺,再从床上抬起头来:“跟你说了几次,要进门先通传。你长了个猪脑子?怎么就是记不住!”

    朱由显然是被阮玉山骂惯了,嘿嘿一笑转过身去,咧嘴道:“属下这不是听说您醒了要喝茶,给您送茶来了!”

    阮玉山醒来时口里涩,早嚼过了茶叶漱过了口,这会子也不想喝了,挥挥手道:“放下吧,叫军医来问问,我这身绷带能不能撤了,绑得我难受——对了,吴淮呢?”

    “不能撤。”

    朱由厚脸皮地转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被钟离四坐起来抢先说道:“军医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没到时候。”

    “就是就是!”朱由跟着说,同时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钟离四脸上瞟,心里庆幸好在这俩人看样子也没打算把关系藏起来,便边放茶边道,“人钟离公子天天来给您换药擦身,您别担心身上脏,再绑个两天,等伤好了,钟离公子再亲自替您把这绑带给解了!”

    钟离四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看了一眼朱由。

    阮玉山见钟离四不答应解绷带,便不再强求,若换了以前,说解就一定要解了,谁劝都没用。

    “你还把他安排起来了?”他掀开被子起身,到床边架子上拿衣裳,背对朱由调侃道,“看来是阿四在朱雀营还没把你收拾够。”

    钟离四低头笑了笑。

    “那不能。”朱由连忙摆手,自己试探几句过后便认清了面前这俩人的地位高低,当即察言观色,看钟离四脸色没有不快,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说道:“那个吴淮吴将军,大战结束以后,在营里守了几日,把营里的将士们安排好,就带了几个亲近的将士,骑马追出去了,说等您醒了,让我替他告罪,要去捉那个……”

    他支支吾吾不把话说完。

    阮玉山正穿衣裳,听到这话忽横眼过去:“世子?”

    朱由不敢说的话被阮玉山说了,就站在原地捏着拳头点点头。

    他没见过什么世子,连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自家州主几时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培养了个儿子出来,而且这儿子貌似还犯下不小的过错。

    毕竟是阮玉山的儿子,他也不敢妄言什么。

    只是他瞧着,好像他说完话以后,钟离四的脸色比阮玉山更难看。

    难不成这孩子……

    朱由在心里悄悄嘀咕。

    可是钟离四和阮玉山都是男的……

    朱由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钟离四的爹是个神医来着……

    朱由越想越不对劲,遂打了个激灵。

    激灵打完,听见阮玉山说:“你先出去吧。”

    朱由应了一声,跑出去,左顾右盼,找着朱雀营右将韩峰,拉着人就往僻静地方走:“我算是知道钟离善夜他儿子跟咱州主是什么关系了!”

    “什么?”

    “他俩有个孩子!”

    “那只那罗迦?”

    “……我跟你说不明白。”

    “……”

    这些声音被隔绝在厚厚的门帘之外,屋内一时陷入短暂的寂静,过后是钟离四倒茶的动静,还有他冷冽的嗓音:“我想不明白,他是几时对你起的杀心。”

    “从咱们逼着他认我当爹开始。”阮玉山换好衣裳,从钟离四手里拿过茶壶,先给钟离四倒了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孩子心性跟百重三不一样。

    他坐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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