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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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老爷子喝的?当了爹就要你负责一日三餐了?”

    九十四不急不徐道:“我在煮粥。”

    阮玉山一个抬脚大步流星走进去。

    九十四当真在煮粥。

    阮玉山心情大好。

    并且倍感饥饿。

    他的姿态从靠着门框改为侧身单手撑着灶台,笑吟吟问:“听说老爷子把你认下了?”

    九十四搅完了一回锅,扭头走到另一边灶上,开始处理要下锅的鸡丝和黄花:“是我把他认下了。”

    “那你想好叫什么名儿了?”阮玉山见九十四埋头做事不搭理自己,便抄着胳膊使劲儿低脖子往九十四眼前凑,“老爷子说,你要自己想?你想了个什么字?今后要怎么叫?”

    九十四听出阮玉山问这话时带着的两分小心,无非是怕他因此想起往事,惹得他心中不快。

    然而对方越是如此,九十四便越是存了心不吭声,只抿着一丝极淡的笑,不叫阮玉山发现,做出一副对阮玉山的话充耳不闻的模样,只专注给对方煮粥。

    阮玉山知道他这是故意吊着自己。

    九十四不说,阮玉山便也不催,只弯着腰把脸凑到九十四旁边,看着人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阮玉山有点沉不住气了,拿高挺的鼻梁去顶了顶九十四的侧脸:“阿四?”

    九十四睫毛微颤,忽戏谑地扫他一眼,又不动声色地与他错开,步子轻飘飘走到另一边去洗菜。

    阮玉山亦步亦趋,撵在九十四屁股后头:“是不是还没想好?要不我替你想想?”

    九十四从水缸里舀了水,奔波在菜盆子和水缸之间:“我想好了。”

    阮玉山夺走他手里的菜盆:“叫什么?”

    九十四被抢了活儿,又若无其事去搅锅。

    阮玉山放下菜盆子跟上前,一下子挡在九十四和锅之间,负手道:“你若是不说,那就饿死我好了。”

    锅里的粥煮得滚烫冒泡,有沫子不断扑到灶上。

    眼见着一锅粥就要漫出来,九十四出声提醒阮玉山:“看水。”

    “看水?”阮玉山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只是蹙眉,“你给自己想的新名儿,就叫钟离看水?”

    怎么不叫钟离看山?

    这名字他好歹还能有些参与感。

    九十四瞥了阮玉山一眼。

    这个眼神阮玉山很熟悉。

    当初两个人才相识不久,九十四总在心里嘀嘀咕咕骂他时,瞅他就是这个眼神。

    他晓得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只是对九十四这个新名字还没琢磨透,便无心理会其他。

    九十四抬手将他这堵高大的人墙推开,快步走到灶前搅锅。

    搅着搅着,九十四忽然喊他:“阮玉山。”

    阮玉山还沉浸在琢磨九十四新名字的心思里,乍然听见九十四喊他,只好奇着回头:“嗯?”

    九十四看着锅中的稠粥,嘴角一翘,轻声开口:“你给我的聘礼上,写的什么?”

    “夫……”九十四一提点,阮玉山就隐隐明白了点。

    他的眼神渐渐清晰,带了两分笑意:“阿四?”

    “我说过,我喜欢这个称呼。”九十四没有否认。

    他拿起旁边的干净棉布擦手:“那是你给我的聘礼。画了我,是你阮玉山一个人的。”

    锅里的粥面还在冒泡。

    温暖的,带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拂过九十四的眼睛。

    “阮玉山只有一个。”九十四语气微顿,眉眼半垂,凝视着锅里的为阮玉山煮的粥,他的眼睛似乎在雾气中也晶莹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世间也不能有别的阿四。”

    九十四说完,看向阮玉山。

    “钟离四这个名字,还算不错。”

    第73章 练功

    “钟离四。”

    老爷子抓着林烟陪他在大堂练字。

    “钟,离,四。”

    他指尖捏着小刀,按照林烟教他的,一笔一画往竹简上刻字。

    每刻一笔,指腹便覆盖在刀刻的痕迹上摩挲一次。

    刻完又拉着林烟往自己手上看:“你瞧瞧,四宝儿名字是不是这么写?”

    林烟百无聊赖打着哈欠,一脸憔悴地把头靠在桌上:“太爷,您这都刻了一早上了,要不咱们先……”

    “你懂什么!”钟离善夜煞有介事,“四宝儿在外头练功,那我也不能懈怠!”

    他见林烟被自己折腾得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过去拿脸挨着林烟道:“要不要继续听我年轻时候的事儿?”

    林烟一下子来精神:“好啊!”

    钟离善夜哼哼笑:“我才出生的时候,我娘就死了。没过多久,我爹上山砍柴,路遇野兽,也被咬死了。家里只剩一个大字不识的阿婆……”

    林烟愁眉苦脸地打断他:“这个您都讲过多少次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行吧!给你讲点新鲜的。”钟离善夜想了想,“从前,有一条大蛇,在天地未开、一切混沌的时候,修行在如今的幽北一带。”

    林烟一听:“过山峰?”

    “哟,”钟离善夜摸摸他的脑袋,“小玉山儿跟你讲过?”

    “那当然了,”林烟仰起下巴,“老爷教我的东西可多了。”

    “不一样。”钟离善夜摇头,“我跟他讲的,不一样。”

    “那条蛇其实并不坏。”他说。

    屋外下起雪来了。

    那罗迦和阮铃在隔壁打雪仗,钟离善夜的声音闲闲地传到院子里,再被屋外的大雪吹散:“最初它修炼的时候,法子是落了邪性,吸干幽北数百里的天地精华滋养它自己。可当它意识到这样不对时,已经晚了。”

    “那怎么办呢?”林烟把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它还是被观音捉住惩罚了?”

    “不是观音来捉它的。”钟离善夜解释,“是他自己摧毁方圆数万生灵,犯下罪孽,以此引来观音求救。”

    “求救?”

    钟离善夜含笑将林烟一瞥,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反问:“你可知盂兰古卷中,‘盂兰’二字,是何来历?”

    林烟倒也曾听阮玉山讲过有关“盂兰”二字的典故,因此倒也答得上来:“目连救母?”

    “不错。”钟离善夜向上指天道,“传说天上有一尊者名叫目连,他的母亲因犯下罪孽被判饿鬼之刑,要忍受无尽的饥饿与倒悬之苦。尊者为解救他的母亲,设立盂兰盆节,供养十方诸佛,借诸佛之力超度他的母亲。因此盂兰二字,虽本意为‘倒悬’,却也代表了赎罪。”

    林烟似懂非懂:“那盂兰古卷?”

    “是一本赎罪之簿。”钟离善业道,“举凡被无相收取器灵、关入此书的妖魔,都是有罪可赎,在观音手下尚且求得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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