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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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任何影响。”

    九十四说:“想必是意义非凡。是种树的时辰特殊,还是种树的人特殊?”

    “你脑瓜子倒很灵光。”阮玉山睨了他一眼,解释道,“那株梅树,是阮招十岁那年,在老头子生辰当天,亲手为他种的。”

    九十四隐约有些明白了,可往深了想,又生出不解:“他们如今变成仇人了?”

    阮玉山冷不丁挑眉,似乎对他这个快速又直白的猜测感到诧异:“怎么说?”

    “那株梅树,他可以亲自去看。”九十四且行且道,“无人阻拦,心却不敢——钟离善夜牵挂却畏惧,是因为种树人的缘故。”

    他说完,长久地没有听见阮玉山的回应。

    九十四感到奇怪,抬头看向阮玉山,却发现对方正停下脚,双手负在身后,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

    阮玉山低垂着双眼凝视着他,眼中笑意只剩了半分不到,嘴角那点上扬的弧度更像是在压制心中的不快。

    九十四不明就里,没料到阮玉山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生出别样情绪,但他也不想去猜测,只问:“怎么了?”

    阮玉山似有若无地轻笑了一声,嘴角弧度又上去些,却完全是个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了。

    “我原以为,人心人情,你还不懂。”阮玉山缓慢地踏步上前,走到九十四旁边,漆黑的双目来回在九十四脸上逡巡,语气冷淡下来,“原来你已如此会揣度旁人的心思了。”

    九十四并不认为这哪里不好:“我说过,我学东西很快。”

    “这很好。”

    阮玉山夸赞着。眼中却浮现几丝嘲讽的笑意:“只是我的心思,分明比旁人浅显许多。你是不懂,还是揣摩懂了,也不想去管?”

    九十四微微一愣。

    先是愣神阮玉山竟真的在冲他发脾气,随后又愣神对方竟是在自嘲——为受了他的忽视。

    可他并没觉得自己忽视了阮玉山。

    他原以为这些日子两个人相安无事过得很是不错,原来阮玉山在心中竟是有多余的思绪积压着的。

    在他愣神的当儿,阮玉山已然迈步向前,走在了他的前面。

    九十四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沉思的结论是阮玉山今夜很莫名其妙。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九十四心安理得,因为自己并无任何过错,所以无需心虚,又若无其事地跟上了。

    一直到二人走到别院外,九十四见阮玉山要把破命像往常一样拿回屋子里,阻拦道:“不要拿回屋,拿去兵器库。”

    破命反对地发出“叮”一声响。

    九十四置若罔闻。

    此时二门假山后那罗迦感知到他的到来,丢下和阮铃一起追逐时玩耍的石子,朝他的方向奔来。

    阮铃见那罗迦如此,便也知是九十四来了,一声欢呼后跟在那罗迦身后跑出来,边跑便喊:“四哥!”

    甫一绕过假山,先看见九十四旁边神色阴沉的阮玉山。

    阮铃当即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不敢向前,扶着院墙低头磨蹭,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阮玉山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凌厉了几分:“混账东西!见了你老子不过来请安,反倒躲什么?”

    九十四对阮玉山的脾性虽早习以为常——毕竟当初他和阮玉山初见,对方也不见对他客气,只是当下听见自己同族受此苛责,还是难免皱了皱眉头。

    但他也没有开口干预。

    这是阮玉山在收养阮铃那日就同九十四彼此承诺好的约法三章。

    既拜在阮氏门中,名分还是他堂堂阮家家主的世子,那边便少不得要受世家大族的管教。阮玉山认为玉不琢不成器,九十四一贯对族人的爱护不能用到如今的阮铃身上。

    即便是阮玉山自己,打幼年时有记忆起,纵然父母对他溺爱无度,但在礼教之事上,他挨过的父亲的棍棒和斥责也比关爱来得多许多。

    要做红州阮府的世子,可不是点个头叫声爹就算完事的。

    倘或日后顶着阮家的名号身份出了门,在外人面前也如此畏畏缩缩,那丢的便是整个红州的脸面。

    九十四在这些规矩教训上狠不下心不管,那阮玉山便收不得阮铃。

    那边阮铃一听阮玉山开口,话还没进脑子,身子先一哆嗦,才跟那罗迦玩闹得大汗淋漓的通红面色当即白了一层,随后也不敢懈怠,吓破了胆子还是只得上前,下跪请安,喊道:“老爷。”

    阮玉山只将他冷冷一扫,转身便走向兵器库。

    九十四只轻声道:“去洗过睡觉。”

    从兵器库放好破命,在回房的路上,可见阮招单独住的院子屋里点着灯,应当是阮铃正按阮玉山的吩咐每日做半个时辰的夜读。

    经过那院子,阮玉山在这一路终于开口:“你让阮铃管你叫四哥?”

    九十四没有否认:“饕餮谷的小蝣人都这么喊我。”

    “他如今可不是饕餮谷的蝣人。”阮玉山不紧不慢地说,“他是阮府的世子,我的儿子。”

    九十四挑眉,听不出他这是怎么个意思:“哦?”

    阮玉山便扬唇。可九十四总觉得他今夜的笑带着几分凉意。

    绕过假山进了院子,阮玉山才说:“叫你四哥,再叫我爹,岂不是乱了辈分?”

    九十四不以为然:“各叫各的便是。”

    阮玉山又是一声不明不白的冷笑:“好一个各叫各的。”

    说罢便推门进了屋子。

    九十四站在门外,还是没觉出这说法哪里不对。

    难不成为了不乱辈分,阮铃管阮玉山叫爹,管他叫父亲?

    他又没把阮铃认在膝下。

    况且堂堂阮府世子,在外还认个别的人做父亲,岂不是更名不正言不顺。

    再者,阮玉山劝他认钟离善夜做义父时,也不见考虑什么乱了辈分的说法。怎么到了阮铃身上就那么多讲究?

    九十四认为阮玉山这脾气发得没有由来。

    今天一整晚的脾气都发得没有由来。

    阮玉山则认为九十四需要点时间把这些事想个明白。

    故而九十四在门外嘀咕完进门时,便见到阮玉山正从柜子里拿了被褥枕头,一副要往外走的趋势。

    他下意识关上门,手上贴在合起来的门框上,问道:“你做什么?”

    阮玉山抱着枕头被子,信步走到他跟前,闲闲地说道:“既然你要阮铃各论各的,那咱们也不适合整日睡在一块儿,平白叫孩子见了误会——睡,也该各睡各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九十四紧紧盯着他。

    半晌,见阮玉山既无玩笑的意思,也没反悔的打算,他便冷了脸,也是一副请君自便的姿态:“你说的,很有道理。”

    九十四放下手,哗啦一下打开门:“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阮玉山走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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