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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40-50(第2/21页)
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阮玉山站直了身子:“哪本歪门邪道的书这么写?”
九十四抬手做出一个打住的动作,意思是让他少管。
又道貌岸然地接着说:“你花五十四万金买了我的性命,却没买我的自由。如今要禁锢我的自由,便该付我自由的价格。”
九十四站在明媚的阳光下,一伸手,平静且理所应当地开口:“给我钱,阮玉山。”
阮玉山凝神对着日光下被照得像发光的玉人儿似的九十四看了半晌,轻轻一笑。
他当这么闹一场是为了什么,合着只是要钱。
阮玉山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要钱做什么?”他没说给不给,先指着后头的屋子,“家里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多少书都随你看。你是哪里不满意了,还是住得不舒坦,要拿钱去置换个住所?”
九十四坦坦荡荡:“我要出去走走。”
阮玉山一想,九十四这要求也算合乎情理。
在笼子里关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出来,就进了个怪村,如今总算安然落脚,想出去逛逛也无可厚非。
“走吧。”阮玉山提脚便往外去,“正好逛完回来给你洗洗。”
走了两步,没听见后头动静,回头一看,发觉九十四还在原地傲然不动。
阮玉山转过身,抱着胳膊,要看看这个九十四又想搞什么名堂。
须臾,像是终于等他回头看过来了,九十四摆足了架子,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我出去走走,不要你跟着。”
他说完,抿了抿嘴,像是要忍,但又忍不住。
最后还是加上了一声:“阮玉山。”
阮玉山这辈子听自己名字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天。
不过他一点也不烦。
他听九十四喊自己的名字,就像听刚学会说话的娃娃管自己叫爹似的,不仅不烦,还听不够。
九十四想忍又忍不住喊他的样儿更是把他哄得找不着北。
阮玉山大手一挥,准备叫人去拿飞票子:“要多少钱?”
“自由价更高,”九十四说,“你欠我五十四万金不止。”
阮玉山毫不犹豫:“那六十万的飞票够不够?”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你若要去取,今日钱庄恐怕支不出那么多来——到外头花钱,就给飞票吧,他们见了票头,自会收的。”
燕辞洲的票头跟别处不一样,飞票与中原其他地方并不流通。仅用在此地与人交易,由燕辞洲最大最公正的钱庄发行。
钱庄的主人姓易,叫易三老爷。
九十四略一思忖,同阮玉山说:“先不要六十万。”
他算了算自己能用钱的地方,说道:“给我二十文。”
顿了顿,又补充:“阮玉山。”
阮玉山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碰过那么小的钱币。
“二十文?”他皱眉,“我没有。”
活了那么多年,他钱袋子里就从没出现过铜板这种玩意儿。
不过他没有,不代表偌大的燕辞洲没有。
“叫人去取便是了。”阮玉山想了想,还是觉得二十文太少,同九十四商量,“至少要二十两银子罢?否则一顿饭都吃不饱。”
九十四点头。
债多不压身,钱也是一样,反正不是让他背二十斤银子,二十两也可以。
打发人去取银子的当儿,阮玉山卷起袖子:“那这会儿先把澡洗了。”
他早瞧不惯九十四一身灰不溜秋的样儿,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是这么不讲究?
“我自己来。”九十四把水盆一脚揽到自己身后。
阮玉山这次并未喝他的血,也没占他的便宜,虽然他偶尔乐得看看高高在上的阮老爷忙前忙后,但说到底,九十四并没有事事都支使人的习惯。
“哦?”阮玉山一挑眉毛。
伺候人还伺候出不对来了?
他也不是非常热衷于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九十四不要,他才不强求。
他又是大手一挥:“那你自己来吧。”
九十四立马就开始原地脱衣裳。
“进里边去!”阮玉山指着屋子,真是恨不得把九十四这些粗糙的习性给一把从身上揪下来,“哪有在外头赤条条的道理?没规矩。”
九十四瞅了他一眼,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回想起以前在饕餮谷确实除了蝣人之外,没有谁会赤条条地在外头就着水桶洗澡,可见这事儿在世间须得避嫌,这是做个正常人得明白的规矩。
既然阮玉山说得有道理,九十四便也不恼,非常自洽地端着水盆进屋去了。
其实院子里有沐浴房,奈何九十四迈进屋子的动作太过果断,阮玉山也就随他去。
他们这一夜来燕辞洲赶路赶得仓促,阮玉山来不及找人给九十四缝制衣裳,昨夜便找了宅子里善缝制的丫头把自己几件新衣裁了裁,稍微做小些,虽没给九十四量身,但凭阮玉山的眼力,改过后的衣服对方穿上也差不了多少。
是时里头沐浴的动静渐渐停了,阮玉山攥着衣裳站在屋檐下,沉声问道:“洗好了?”
九十四不吱声。
阮玉山心道不好,一掌推开门进去,果然九十四正拎着昨夜穿的脏衣裳要往身上套。
他一把夺过九十四手里的衣裳,将自己手中的衣服鞋袜扔到九十四怀里,说:“穿这个。”
九十四抖开衣裳看了看,又瞅瞅阮玉山抢过去的旧衣,虽看明白了新衣裳干净,却仍对自己那身脏衣裳恋恋不舍,一边磨磨蹭蹭穿着阮玉山给的衣裳,一边嘀咕:“黑不溜秋的。”
自古以来黑色为尊,阮玉山的衣裳自小到大多是黑色。
即便如此,他的衣料款式和衣服上的花样那都是一等一的,绝不单调。
故而穿起来也繁琐复杂。
“黑色怎么了?”阮玉山一面儿帮九十四套衣裳系扣子,一面儿说,“黑色好。”
“黑色好?”九十四麻溜给自己一层层套上阮玉山这些繁复的服饰,正低头系着最后一层腰带,听到这话横眼过去,冷笑道,“那我怎么不把你穿在身上?”
阮玉山先是一愣,随即给气笑了。
他咬着牙伸出手指头隔空点着九十四,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外头院子里传来小厮的声音,说二十两银子已支来了。
九十四系好了衣裳,瞟一眼门外,安抚似的走过来,拍上阮玉山的肩膀,附在阮玉山耳边道:“黑色好……那你就该赤条条地走在外头嘛。”
这是拐着弯地骂他黑呢。
阮玉山一个巴掌作势扬起来,九十四已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拿走小厮手里的钱袋,头也不回地道:“我走了,阮玉山!”
阮玉山没好气地喊:“知道怎么走?!”
九十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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