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吃瓜日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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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回来。多谢阿婆,我会好好享用的。”

    “筝,你一起来尝尝。”

    仓夷转眸唤了太史筝,筝却愣着没应。

    福源坊,嘈杂,混乱。

    偶时还有尘土飞扬,地上的石砖,也不胜御街前头干净明亮。

    筝就站在这样一个车来人往的巷口,莫名望向逆光站立的仓夷。

    恍惚一瞬,筝忽而意识到,或许就是在某个这样的下午,大哥疲惫了一天,不想归家,又漫无目的,便垂头丧气坐在街角。突然人群之中,有个这样温柔善良的娘子闯进了他的视线,扫去他一日的疲惫,让他觉得这日子并不是同想象中那么不好,一切看起来都还有希望。

    所以,其实不是崔植简拯救了仓夷,

    应该是仓夷拯救了崔植简。

    仓夷就是希望。

    筝觉得故事理应如此,能从那样的经历中脱身的人,一定无比坚强。仓夷没有忘本,她的身上也没有伯府少夫人骄傲的姿态,无论今后的多少年,她依旧是街坊一块养大的夷丫头。

    她是个很好的人。

    “筝?你想什么呢?”仓夷端着带着酸涩的水木瓜走向太史筝。

    筝这才回过神微笑起来,“没想什么啊!”

    “你快尝尝……”仓夷想要递去木签,筝却没接,她徒手捻起一块水木瓜放在口中,直呼:“好好吃~”

    仓夷笑了,笑她还是这么可爱。转头领着人回到摊位前,仓夷开口跟阿婆说:“柳家阿婆,麻烦帮我们多打包几分带走。我送给别人尝尝,您的好手艺。”

    “好好好。”

    柳家阿婆这就过去忙活,打包了几分水木瓜递来。仓夷叫筝接过东西,自己伸手便去掏钱,柳家阿婆却是怎么也不肯收。仓夷知道会是如此,她便强行将钱,塞进了阿婆襜裳前的口袋里。

    她说:“柳家阿婆,大家摆摊做生意都不容易,若不是为了生计,谁又愿意这样劳苦奔波?该是多少就收多少吧阿婆,这样我也心安,您就只当这是晚辈的心意。以后家里再有什么事犯难,一定记得去伯府找我,没有街坊们,哪里还有夷丫头呢?夷丫头啊——只盼街坊们都好。”

    阿婆粗糙的双手,摩挲着仓夷的手心。

    她哽咽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仓夷却轻轻拍了拍阿婆的手背,离开前又悄然在她手心塞了壹锭银。抬脚离去,阿婆模糊的泪眼里,仓夷是那样的坚毅。筝快行两步,与之并肩行路,不觉夸起,“大嫂,你可真好。”

    “大哥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仓夷却笑着推辞说哪里哪里,妯娌俩就这么离开熟悉的街坊,来到那间小院前停下脚步。

    仓夷问:“筝,就是这家吗?”

    筝点点头。

    仓夷说:“这原来是屈铁匠的院子,前几年这屈铁匠发达了,也就搬离了福源坊。没想到他家的房子,兜兜转转叫二郎给宝念租了去,还真是种缘分。”

    筝边听着仓夷的叙述,边叩响了院子的门。只是一下无人应,两下无人应,三下四下还是无人。筝纳了闷,她不禁怀疑起了自己,“咦?这宝念嫂子怎么不在家呢?我没记错,是这儿啊?”

    “别急,咱们找个人问问——”仓夷闻言不紧不慢地左右扫视。可待她刚刚扫视去南边的小巷,便听见水桶摔裂的响与一个男人叫骂女人的声音,交替而来。

    妯娌俩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筝便试探性地问:“大嫂,咱俩过去瞧瞧?”

    谁料,仓夷昂昂头,难得应了声:“走,过去瞧瞧——”

    第94章 规矩

    南边的巷子, 妯娌二人刚转角过去。

    就听见有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骂道:“你是哪来的乡野村妇,敢抢我的勾当?你竟不知福源坊,南里四条街的打水生意, 都是我做?多少年都不曾变过。我看你是穷疯了, 什么钱都想赚,你要真想在这京城捞金, 那就先好好学学规矩——不若就滚回你的穷乡僻壤去,少在这儿碍眼。让人瞧着晦气!”

    男人骂的难听, 地上被男人摔裂的水桶,浸湿了地上女子打着补丁的衣裙。

    是男人推到了她。

    这样寒冷的冬月, 女子双手冻得通红, 被寒风粗糙的面颊委屈成一团,她带着哭腔, 反驳起男人的话来, “干活不应是能者多劳?我有本事做你的活计,甚至腿脚比你还快, 打得水是又快又满, 所以别人才愿意将活交给我来做。若非是你经营不诚, 坑骗街坊,别人又怎会选我而不选你?你有这功夫, 不若叫街坊满意。”

    “我瞧今朝若是个壮汉抢你的活计, 你还敢不敢这般狠厉!”

    女子反驳的有理有据,正中了男人下怀。

    瞧他无能地抡起拳头, 嚷嚷着就要修理对方,“嘿, 你这村妇,你还敢倒打一耙?你瞧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董家哥哥, 当街打人,我可是要报官的。”仓夷站在巷口,厉声喝止。

    她似是认得那打人者。

    筝见男人的行为被制止住,这才定睛看向地上的人,她惊讶唤了声:“宝念嫂嫂——”

    筝赶忙跑上前去。

    男人一见仓夷,迟疑着收起了拳头,“仓家妹子?你怎么在这儿?”

    仓夷板着脸走上前去,“我来是为了不叫董家哥哥你犯错,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个臭脾气,平日若不是街坊们好心照拂,你当是早不知进去多少回了。”

    这男人再凶悍,还是得给仓夷几分薄面。

    毕竟在这福源坊中,就没有她不认得的街坊。她如今又做了那伯府的少夫人,今非昔比,他可得罪不起。男人连连赔笑说:“仓家妹子误会,我这不就是想吓吓她吗?不过她也确实太不懂规矩。”

    真是欺软怕硬!

    筝义正严词看向那人,没有一丝胆怯,筝反驳说:“吓吓她?有你这么吓人的吗?请你现在给她道歉!”

    男人蹙了眉。

    他不识得眼前人,便指着太史筝问:“诶?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丫头?这有你什么事——凭什么叫我道歉!”

    “董家哥哥,慎言。”仓夷出了声,男人顿时收敛着回望。

    仓夷知他那拜高踩低的德行,不这么对付他不行,便复说了句:“这是我家老二媳妇,你可知她家爹爹是谁?”

    男人闻言一惊,怎么一不注意就得罪了伯府的二少夫人……

    他心想坏了。

    跟着怯怯问了声:“她家爹爹是……”谁料,更叫他大惊失色的话,还在后头。

    仓夷当即回:“她家爹爹可是老国舅。”

    “老国舅!就是那个在怀庆坊拥有一大座宅子的太史家?”

    男人彻底傻了眼……

    他们打水这行,皆是按照等级划分各自的区域,互不相犯。他这福源坊算是汴京城里最下等的,然太史筝家的怀庆坊则是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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