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紫袍加身啦?: 3、最高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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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穿越到这世界一月有余。

    说是说想法子调去御膳房当差,可法子又从何而来呢?

    等级森严、处处可怖。

    这一个月里就光孟斯鸠所见——都有四个小太监要么被贵人主子们整死,要么被更高位子的太监给间接的整死。

    还没大致弄清各规则前孟斯鸠不太想轻举妄动。哪是缩头乌龟啊?这叫——蛰伏,养精蓄锐。

    而御花园分部的众小太监和管事太监只有在他刚救下皇帝的那几天,会阴阳怪气地捧着喊“小孟子公公”。

    没多久发现——皇帝并没有把后续心思放给小孟子身上、早就遗忘在角落。

    他们便恢复了正大光明的排挤,张口“小孟子”,闭嘴“小孟子”。

    这一个月里,日复一日扫御花园,移栽花草树苗修剪树枝。

    孟斯鸠都在想:要是让现代65岁退休的我穿越过来做这活儿,倒是乐意的很——相当于拥有一个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水榭池塘、假山小径的气派大庭院,那简直有滋有味。

    可是…自己是18岁的思想灵魂以及16岁的身子本体穿越来的。怎么会甘心于这些呢?

    日子重复又无聊,都数清了这御花园有18棵大树、108棵小树、368株花,砖板…没数。

    无聊到甚至想自己出点鸡兔同笼的数学题做做,或者编点《五三》题脑子里做做。

    唯一有点乐趣的是:那个黄色袖标的小胖太监会隔三岔五来给他塞点小吃食,即使那些吃的是从宫中贵人们桌上撤下准备倒入泔水桶前取的。

    多接触几次,孟斯鸠不动声色地套出了——他叫柯乐,别人都叫他小乐子。原本和小孟子同一批十一岁进宫,割完之后,他两相隔壁两铺子上共同躺了几天,初始集训又是挨着站。后来再次分配,小孟子被遣御花园分部,小乐子被遣御膳房分部。

    有其他人在不远处时,小乐子会叫他“小孟子公公”这种不熟称呼,没人的时候便直接喊“小孟子”。

    还给套出来了…自己原先就叫孟小九。

    恩——难怪当时在皇帝面前编名字的时候,没有其他太监蹦出来跳脚戳穿。

    音…斜的很碰巧。

    连读起来差不多。

    而且皇帝又没主动问是哪个“斯”,自己也不算欺君。

    到时若有差池,还能找补【陛下当时酒醉,听岔了也常事】。

    况且,那块茅厕门板是醉的迷糊的皇帝大手一挥,龙飞凤舞潇潇洒洒题上“孟斯鸠”的。而剩下“公公专属茅厕”几个字是匠人被吩咐添上并雕刻的。

    要说这可算是正儿八经的赐名!

    孟斯鸠挑了挑眉,真不愧是我。

    纠结了好些日子的事竟如此巧合,天助我天助我。

    扬着笑回御花园去茅厕,刚坐下蹲桶,门外就有讥窃。

    “哟——小孟子不是说讨来茅厕是为了干活儿嘛?”

    “我瞧着啊,是为了偷懒!”

    “懒驴上磨屎尿多。”

    系好裤绳儿。

    一开茅厕门。

    欻——

    迎面而来的水!

    “哟——小孟子,你怎么在里面呢?你你还突然开门,可真不好意思啊——谁让我们在定期冲洗茅厕外墙呢?”

    全身湿透。孟斯鸠想睁眼,都觉得挂在眼皮上的水珠如门帘般厚重。

    勉强睁开,头发、衣服全都紧贴在羸弱身形。

    “你不会同我们计较吧?”

    孟斯鸠紧抿着唇,后齿微响,平日里伪装成随和的眼神此刻浮起一层冰。

    “都干什么呢?你们四个杵在这干嘛?”掌事太监过来,“小孟子,哟——怎么湿淋淋的?这可是大家一起冲洗茅厕外墙的时候,你在这干站着可不太好。”

    掌事太监飘过一眼神,那三人接到提示赶紧转身要溜。

    掌事太监,“等等——”

    三人转过来,“掌事公公。”

    指着他们手里工具,掌事太监:“小孟子还没冲水打扫呢,把桶留下来给他用。”

    三人应声的语气都带有幸灾乐祸,“是。”

    原地只留孟斯鸠和那三个空水桶——刚才就是被这三桶水一齐泼透的。

    孟斯鸠指间关节捏的泛白。虽现下五月,不算冷,但也全身湿衣。孟斯鸠去提水冲刷。

    夜间,感觉自己时而热的像在吐鲁番,又感觉自己时而冷的像在长白山。

    温度起起伏伏,把自己抛上去又丢下来。

    明明之前还是个身强体壮的撑杆跳运动员。现在穿个越,环境水土大变,身体羸弱,还全身湿透干活几个时辰,就轻轻松松高热了。

    孟斯鸠想抬手扇自己巴掌让自己清醒的力都没有。

    恍惚中,眼前忽然清晰地映现穿越前所见最后一页ppt——【createdemandwithoutdemand】。

    我终于回到课堂上了么?

    真好。

    我穿越回来了…

    第二天醒,浑身乏力,孟斯鸠撑起身子来睁眼:怎么还没穿回去?!

    怎么还在这个有尿尿味道的破通铺里?!

    今日轮休。

    就算现在日上三竿没醒,也没被赶过去干活儿。

    就是肚子有点饿——估计一点吃的也不给留。

    头昏昏沉沉,路过某拐角处,遇到今日同样轮休的柯乐,他又过来给自己塞吃食了。

    他拉着自己往人更少的地方走。

    柯乐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戛住声儿,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头埋低还弯下腰。

    柯乐目光瞥到身旁,又立马伸出个胖乎乎肉手!把孟斯鸠的腰往下按——迫使孟斯鸠也弯腰动作。

    孟斯鸠不明所以。

    好一会儿。见柯乐抬起身,孟斯鸠才跟着抬起身?就是感觉血还没从头上回过来,一时有点晕。

    “你刚才怎么不弯腰啊?”柯乐语气有点着急。

    “啊?”孟斯鸠疑惑:也没见到明黄色袍子的皇帝或者流光溢彩服饰的宫嫔啊,为什么要弯腰。

    “吃的。给——”柯乐把自己袖中藏的饼子伸进孟斯鸠袖子里,“你咋这么烫!”

    柯乐看孟斯鸠,“你眼睛都好像睁不开——你高热了?”

    此地儿经过的人鲜少。

    孟斯鸠靠着柱子拿出袖中饼子,啃,“死不了。”

    柯乐:“你又受他们欺负了?”

    孟斯鸠啃饼子没说话。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柯乐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戳戳孟斯鸠的头,“刚才对面栈道的朱樱色袍子的公公路过,我们自是要弯腰待他过出视线范围外。”

    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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