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狗竟是病娇魔神: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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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去想了。

    只是在这时明时暗的画面下,眼眸十分偶尔的聚焦之时,恍惚想到自己还在密室之中。

    为何在此呢?

    看着眼前贴在墙上正惊惧地看着他的那人。

    模模糊糊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是了,这人含了他的耳,腥臭的舌舔舐了他的耳廓,那舌尖使劲钻他耳孔的感觉他还能忆起。

    他好像找回

    了些什么。

    刚刚那失神,空洞和绝望在这一瞬化为对血腥的渴望,对恐惧的期许,对痛苦的迷恋。

    他抬眸看向贴在墙上的罗全次,将刚刚他说过一遍却又忘记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说吧,想怎么死?”

    言罢,罗全次口中的黑气倏然化成无数根尖刺,在他口中猛地炸开,瞬时穿过他的舌头,两腮,下颌乃至脖颈。

    却细致地绕过所有致命部位。

    罗全次双目充血,眼白上尽是血丝,细看还有像发丝般粗细的黑气宛若活物来回钻动。

    他不能动,无法出声,每喘息一下,喉咙中便会发出脓血震动的呼哧声。

    罗全次惊恐地看着面前那人,只见睺渊抬手抓住那只刚刚被含过的耳朵,用力一扯,那只耳便被他整个撕了下来!

    而睺渊却眉都不皱,只随意一抛,那只玉色耳廓便在落地之前被黑气灼尽了。

    血液从耳根顺着那白皙的脖领向下流,浸透脖间的红绸,染红颈间的金铃,而他面色不改,仿佛毫无所觉一般。

    罗全次鸡皮起了一身,只觉得脑中的血液都在惊惧尖叫,眼泪脱眶而出,若不是身体被束缚,他定已哭喊着逃离此地!

    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怎得断耳如同断发一般得心应手,自如淡然?

    怕不是比他还疯!?

    睺渊抬眸,空洞的眸子为之添了几分阴森之气,他微微歪头:

    “不说?那我便帮你选了。”

    这间密室还算宽广,装束阴暗华丽,一半婚房一半刑狱,竟诡异地和谐共存。

    睺渊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衣不知何时已被人换成了红裳。

    他看向罗全次那身婚服,觉得扎眼,却又不懂为何扎眼,他微微抬手,见婚服燃起了红火,心中才稍稍舒坦。

    如刚刚扯下耳朵时一般,不知为何,却觉得要如此做。

    他果真是又忘记了什么。

    重要么?

    不知。

    只知晓,罗全次的恐惧和惨叫,总算让他因剧痛而迷惘的脑袋,稍稍畅快。

    红火并未过分烧灼,只细细地舔舐着罗全次的周身,将婚服烧尽后又慢慢灼起了暴露在外的皮。

    睺渊便在罗全次的惨叫声中,从那些刑具中挑挑拣拣,拿起一把趁手匕首,走到罗全次身边。

    黑气蓦然柔顺起来,像有神志一般,自动将罗全次的口撑开,展现在他的眼前。

    睺渊就这般将刀刃探了进去,看着罗全次愈发怛然失色的模样,手腕轻起轻落,机械一般,割下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罗全次的身躯几次痉挛,胸腔和喉管发出了宛若破锣般的声响。

    睺渊竟觉有些动听,便割得更加细致,一直割到无处下手时,他仔细将那割碎的舌肉往罗全次的喉咙处推了推,绽开了一个无神的、大大的笑:“给你个惊喜。”

    话音刚落,罗全次只觉得闷堵在自己喉管处的血肉全然消失,他口中那本被割碎的舌,竟在这一瞬间霍然而愈,恢复如初!

    猜到睺渊要做什么的罗全次立时绝望之至,想开口求饶,却被黑气固住了舌根,只能含糊地呜咽。

    睺渊满面鲜血,宛若修罗,却像个孩童般,拍手笑了起来:“哈哈!开心吗?

    “我又将你治好了!”

    罗全次只觉得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他的口腔和舌头一次次被剐得稀碎,又一次次地修复如初。

    便是这般苟活三十年也从未想过死这个字眼的罗全次,现下脑中一遍遍冒出来的只有一句话:

    让他死吧!

    让他死吧!

    求求让他赶紧死掉吧!

    睺渊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停了下来,脸上的笑也全然消失,累了一般,伸出手指,朝着密室某处一划,那处空气凭空打开一条裂缝,一个人从那里掉落。

    那是罗全次守在门外的下属。

    睺渊用匕首指了下罗全次,随口道:“将他剐了,割两千块肉下来,记住,少一块都不成。”

    罗全次的下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早就见惯了主子的残忍,也做惯了血腥之事,但没曾想有一日要将这手艺使在主子的身上。

    “怎么?不愿?”睺渊蹲在下属的身前,用匕首拍了拍此人的脸。

    在罗全次身边做事的人,自然有着极强的洞察力,他迅速地分析利弊后,接过睺渊手中的刀,走向了他的主子。

    此时的罗全次,遍身焦肉,唇舌已无,只有上半张脸仍完好无损。

    罗全次看着下属走进,眸中恐惧和期望交加,但随着第一刀落下,这两种情绪便混为铺天盖地的绝望。

    没人能救他。

    这便是他以往折磨的那些人所承受的感觉?

    密室中很快布满血腥之气。

    睺渊盘腿坐在地上,双眸不眨地看着眼前场景,耳边充斥着痛苦凄戾的尖叫,脑中剧痛稍稍平息,眸子却愈发空泛。

    明明无悲无喜,却无端想笑,明明心中荒芜,却无由憎恨。

    憎恨他的过去,憎恨他的身份,还憎恨什么?因何憎恨?

    他竟如何也想不起了。

    血肉割破的声音仍在传来,心间的弦明明被之抚慰,他却不受控制地往更深的地狱坠去。

    他就在这愈发难听恐怖的惨叫声和浓厚刺鼻的血腥味中,想起了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致的东西。

    囚禁他那牢笼的温度,刀片刮过皮肉间的触感,利刃将他眼珠挖出的声音。

    一点一滴,一幕一景,该想起的和不该想起的,他全然想了起来。

    他怎么没死?

    他不是死了么?

    天道不是将他的肉身尽毁了么?

    为何他又会在此?

    他的胸腔已然空了,笑容却愈来愈大,头痛成了他的兴奋剂,让他的五感愈发敏锐起来。

    他的视觉和听觉越过室内的血腥与惨叫,来到了外界尘世的喧闹之中。

    嬉笑怒骂,熙熙攘攘,人间烟火。

    “娘亲,我想再要一串糖葫芦!”

    “还吃?你牙不想要了?”

    “公子,奴家心悦你……”

    “客官免谈,本店概不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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