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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寡妇门前疯世子》 60-70(第4/13页)
腰身, 竭力稳住他身形, 指尖不甚碰到他背脊,直惹的他浑身一颤,“嘶”了一声。
触手湿冷,容宁心下一惊, 忙伸手去探,只觉衣衫湿漉漉的,带着黏腻凉意。
她还未及看清,便被他猛地摁住了手,他哑声:“别看脏。”
容宁哪里肯,抿唇一拽,硬是将他衣衫揭开来,目光落处,登时怔在当场。
那衣衫之下,早已血肉翻裂,鲜血浸透了整片后背,触目惊心。
她倒抽一口冷气,登时眼眶一酸,雾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片泥泞,“怎么打得这样狠”
话音未尽,眸中泪水已溢出滚落面颊。
穆琰垂首拉过衣衫拢住伤处,又握住她的手,撩起自己衣摆轻轻拭净她指尖沾染的血渍,轻描淡写地,“皮外伤罢了。”
他抬眸望着她,安抚似地勾了下唇角,“不疼的。”
容宁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他怎么可能不疼?容宁分明看到他肩背止不住地轻颤着,分明是痛到极处,已然几近痉挛了。
她终究没有同他辩驳,只小心翼翼避开他血淋淋的伤处,撑扶着他穿过垂花门,缓缓往院中走去。
一路走的还算顺利,好容易走到他房门前,容宁忽地脚步一顿,有些踌躇地抬头望了望前头紧闭的门扇。
她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不决,仿佛那门槛一旦跨进去,便会是不可回头的境地。
穆琰瞧得好笑,无奈睨着她,“进去吧,我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吃了你不成?”
被戳穿了心思似地,容宁登时红热了耳根,白皙面颊染上红霞,唇瓣紧咬别过头去,却到底没有再辩驳一句,只扶紧了他,推开门扇,半抱半拽地将他拖了进去。
好容易摸黑将他搀扶进内室榻上坐了,容宁转身去摸索火折子吹燃点了灯蜡,一回首,瞬间瞳孔微缩,又急忙背过身去。
那厮竟已自己褪了衣裳,露出精壮上身,紧实肌理线条在摇曳烛光中隐现起伏,惹的容宁心神骤乱,转身时下意识后退一步撞上榻沿,痛的轻呼一声。
穆琰瞥了她一眼,神情自若地往榻上一趴,“衣裳脏了,省的污了床榻。”
他说的理直气壮,也的确是事实,容宁无话可反驳,只垂头低声道:“我去唤小厮来替你擦洗上药。”
说着逃也似地往外走去,可还未及走出一步,手腕一紧,已然被他牢牢攥住。
力道不重,却也不肯让她轻易挣脱,他侧首,抬眸望向她,声音暗哑,“我不要他们,粗手笨脚的。”
容宁别过脸避开他眸光,“那那我去唤小月来。”
穆琰蹙眉,“我不用婢女。”
容宁指尖微颤,唇瓣张了张,却再说不出话来。
暖黄光晕拢在她身上,柔美极了,穆琰望着她,手上用力,手臂内收将她拉近自己,低声哄诱似地,“我都为你被打成这样了你合该亲自照顾照顾我吧,嗯?”
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地恳求意味。
容宁心尖儿一颤,抿紧唇瓣儿,手上一挣欲要抽出手离去,穆琰指尖骤然一紧,紧扣在她腕上,微微颤着。
“别走。”他哑声。
容宁垂眸,不由得回首,正撞上他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烛光映照下,他眸色深邃如潭,似蕴着万语千言,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喉头一哽,良久终是低声道:“我去打水,再取些金疮药来。”
夜风轻拂窗棂,烛光轻晃,映照着容宁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
她打来热水,拧了布巾,轻轻替他擦拭。
温热柔软的布巾在肌肤上缓缓拭过,小心避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穆琰背上鞭痕狰狞可怖,新伤叠着积年旧疤,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容宁手中布巾微滞,心口堵的发紧,忍不住开口问他:“王爷他从前也这样打你么?”
穆琰沉默了片刻,只淡淡地,“习惯了。”
短短三个字,落在容宁耳中,却钝刀子割肉似地,沉痛极了。
她都能够想像得到,一个幼年丧母的孩子,在不怀好意的主母和严苛父亲的膝下,能从庶子成为世子,该是怎样艰辛的一条血路。
她轻轻擦拭过那累累伤疤,这条路上的每一步,必定都艰难至极。
清理好血污后,容宁取出金疮药,指腹轻轻蘸了些,细细涂抹在破损的皮肉上。
药膏清凉镇痛,她低着头,神情专注,一点点仔细推开抹匀,没有丝毫马虎。
穆琰伏在枕上,侧过脸来静静凝望着她。
她眉眼沉静,殷红唇瓣儿轻抿着,一副心思全在他身上,温柔得让人心口发痒。
凝望了她良久,他忽然低声开口,“我竟不知,你还会跳南昭鹤舞。”
容宁抹药的手蓦地一顿,指尖微颤。
第65章 不哭
风轻拂帘幔, 也拂动容宁垂落腮边的发丝。
她垂眸,纤长睫羽微颤,“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说着, 她执起小药罐又蘸了些许药膏,轻柔抹在他伤处, 抬眸望向他, “你不知道南昭是我的故乡,不知道我会跳鹤舞,甚至”
她笑了一下, 眸中却说不出的悲凉, “你甚至, 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就能够同我轻言什么喜欢,岂不玩笑?”
穆琰闻言皱眉, 几乎要翻身坐起来, 认真望着她, 刚要张口说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却见她已然垂下头去,认真替他抹药疗伤, 张了张口,竟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猛然察觉到, 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只是从来不曾向他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真实的她。
那句喜欢,或许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纨绔子弟的一句调笑轻薄罢了。
意识到自己那样轻易说出口的喜欢, 似乎确实轻慢了她,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讪讪地转过身去,趴回枕上。
“我阿母,很会跳鹤舞。”容宁忽然轻轻开口,穆琰侧过脸,静静望着她。
容宁没有看他,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絮絮说着:“阿母很漂亮,是南昭最美的鹤舞传人,小时候,她总手把手地亲自教我,还教了许多小徒弟。”
“阿母很温柔,永远都笑着,哪怕我们跳错了,她也从不责罚,只一遍遍地再教过。”
“后来,她死了,鹤舞也跟着失传了”
穆琰背上骤然被水珠砸了一下,温热的水珠砸在伤口处,骤痛了一瞬,他回头望去,是容宁的泪珠滴落了下来。
他侧过身,抬手抹去她面上的泪水,才刚抹去一滴,又接连滚落许多滴,怎么也抹不尽。
穆琰坐起身来,身畔没有趁手的东西,索性扯过靛蓝帐子一角,替她擦眼泪。
“难过就不说了。”穆琰望着她,没有追问下去,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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