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你也在地府打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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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吊坠用一根红线挂着,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细小的经文,看着诡异,实际上摸起来也不寻常。

    触手的一瞬间,湿寒的凉意争前恐后地渗透入骨髓,冰得殷垣手指猛地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这老太太满脸期待地等他说话,看起来对吊坠异象一点也不知情。

    殷垣摸着手中吊坠,指尖被冻得隐隐泛红,皮肉下又升起一股烧灼的痛感。

    “怎么了,你说话啊——”

    老太太话音未落,殷垣倏然发现她的身影渐渐透明,一个三四岁的寸头小男孩抱着球跑过来,穿透老太太的身体。

    小男孩手中皮球滚落,他连忙去追,随着他的跑步,周围的场景一点点扩大,就像建模被加载出来一样,不再是警局待客室,而是变成了一条平坦的马路。

    马路蜿蜒爬上山坡,皮球正好在路中间停下,男孩慌忙去捡。山弯刚好驶出一辆卡车,面对倏然变故,来不及刹车———

    “滴滴滴———”

    卡车喇叭声震天响,男孩抱着球呆愣愣看着它逼近。

    “嘭——”

    “咚咚——”

    赵云州敲了两下门进来,发现这里还多出一个人。

    “老太太,你怎么胡乱跑呢,赶快出去,这儿不是你随便走动的地方。”

    他说完后,瞥了眼殷垣,惊奇问道:“殷垣?你怎么了?”

    殷垣脸色白得吓人,几缕黑发贴着额头,隐约看出额间有些冷汗,呼吸急促地喘气几声,接着就像噩梦初醒一样,浑身一震,扶着桌子抬起头来。

    他耳畔被卡车的喇叭声和撞击声震得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赵云州在说什么。眼前除了猩红滚烫的血就是粉白色的脑浆和被压扁了的尸体。

    ——小男孩趴在地上,几乎成了饼状,被一身衣服盖着。

    殷垣好一会才反手扯住他的胳膊,打断喋喋不休的话。

    “孙伯恩的儿子……”

    “孙伯恩的儿子怎么了?他在老家,没跟来警局。”

    殷垣把吊坠扔到旁边桌子上,双手拉着赵云州的袖子,狠狠一闭眼,从男孩脑浆碎裂一地的场景中抽离出来,“他要出事了,你——”

    老太太电话这时响起,她接通后,话筒那边透出来号啕大哭的声音。

    说话人哽咽道:“妈……小陆……小陆,他死了………呜呜呜……是被大车撞到的……”

    第36章

    这声音清清楚楚地让其他两人都听见了,赵云州骤然瞳孔紧缩,又死了一个?

    老太太起初还不信,但儿媳妇的语气实在不像开玩笑,她浑身抖了抖,两眼一黑,竟然晕了过去。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听筒里女人的哭声还在继续:“这可怎么办呐老天爷,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赵云州忙扶着她,朝外面大喊:“快叫120。”

    趁着兵荒马乱地抬着老太太出去时,殷垣将她的朱砂吊坠收到自己包里,跟忙得顾不上自己的赵云州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警局。

    车被拖去修理了,殷垣只能先打车,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

    那座还没完工的桥被凿开一块缺口,河岸边拉上了蓝白色警戒线,本来就有施工中的围挡竖在那,现在又多了一圈警戒线,沿河堤的桥柱边几乎无处下脚。

    殷垣站在桥边,这时刮南风,水面上方湿潮的空气扑面吹来,在他睫毛上凝出几滴细小的水珠,眨眼间,摇摇欲坠。

    他怀里的判官笔隐隐发烫,感受到它的变化后,殷垣掏出它来,摊开手心,判官笔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横着微微转动,如同指南针。

    判官笔带着他走到河岸旁的绿化带,这一条路种的都是枫树,此时暮春,枫树树叶正绿。

    枫树易聚风,长此以往,树上生瘿,瘤瘿越长越大,呈人头形,就是枫鬼。因此枫树在风水上说,聚阴纳祟,滋养阴气,不宜在家宅种植。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它易滋生邪祟恰恰说明枫树更有灵性,才容易被鬼怪盯上做为寄生体。

    殷垣看判官笔不动了,心知就是这里。蹲下身,找了块木条当工具挖起土来。

    没多久,泥土下的一整套衣服就被挖找出来。衣服是暗蓝色的工装,上面还沾染了一大片黑色的干涸血污。它被叠得整整齐齐,可一拿到手里,殷垣就立刻感觉到最里面包着一层东西。

    翻开来看,果然有个木头小人。木头小人五官各插一根小针。

    正当他蹲这挖土时,那边纪项兰也拎着大包东西赶了过来。刚放下手里东西,想叫人时,眼睛瞟见殷垣拿着的东西,顿时一惊。

    “我靠,这么邪的玩意。”

    “你知道这是什么?”殷垣问他。

    “知道,天下雨,人过桥,流水也留财。这是鲁班术,你手里拿的就是借运的木人。用一个活人为阵心,木人当阵法的锁眼,这座桥就是一个祭坛。只要从这座桥上过的人都会被不知不觉借了运,为布阵的人所用。”

    纪项兰着急忙慌看周围,刚好见不远处那座还没收工的桥,稍微放松了点:“幸好还没建好。不然麻烦就大了,借运听起来简单,实际上能把人坑死。阵心在哪,我现在就想办法破解。”

    “不用了。”殷垣拿着木人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后说道:“这个阵已经破了。”

    “啊?”

    殷垣解释道:“尸体已经被找到挖出来了,这个阵应该已经破了。”

    “已经挖出来了?”纪项兰惊讶一瞬,想到殷垣的马甲又觉得也正常,毕竟这就是判官,找个尸体还不容易。

    “那我来的作用是?”

    “布阵的人已经死了,这是被反噬吗?”

    哦,是来当百度百科的。纪项兰搁心里默默道。

    “应该是,搞这种邪术就是拿命在赌,运气好了,阵法成,倒霉的就是别人,运气不好,阵法破了,那布阵的术法会成倍反噬给布阵的人身上。”

    他顿了顿,八卦道:“那个人是不是死得老惨了,五马分尸,十大酷刑?”

    “……枭首行动。”

    纪项兰险些还没反应过来,抽了抽嘴角,心说殷律师还挺幽默。

    殷垣没理他想笑又强行憋住,一直抽搐的嘴角,转身看向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将孙老太太的朱砂吊坠递给他,“你认识这个吗?”

    “不认识……护身符吧,全是煞气,这是被反噬了啊。”纪项兰陡然抬眸,“是那个布阵人的?”

    “是他家人的。”殷垣蹙眉,“因果报应,他死就死了。但他家人什么都不知情,却因为他的牵连,跟他一样的下场……这能破解吗?”

    纪项兰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您叫我还是有正事的。”

    殷垣眉眼松了松,以为他有办法。

    纪项兰接着就坚定地摇了摇头,“可这不行,我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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