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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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一把琴吗,至不至于。

    18.

    我弟这也算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吧,跟我说又要走了,这次是去美国。

    保送到那什么音乐学院进修。

    行,没给哥丢脸。

    19.

    六年了,一次都没回来看看哥。

    这货怕不是苟富贵已相忘了吧,完蛋玩意。

    20.

    嘿,刚念叨不知道回来,这就回来了。

    还跟他那小朋友在一块呢,居然这么多年异地恋也没分开?啧比我和骆野强。

    草,提起骆野就来气,不提这狗人。

    21.

    耳朵后面纹得什么乱七八糟,比枪花的手艺差远了。

    唉算了。

    回来就行,估计这几年过得不容易,不说当我看不出来?

    找我给他做个遮疤,那面积可不小,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

    存心吓我玩。

    完蛋玩意儿。

    22.

    做个遮疤纹身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又不会疼死人。

    姓闫那小子还专门过来一趟,寸步不离盯着,那眼神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疼得是他。

    怎么着?

    我还能把你杨今予扎死不成!

    就这破心理素质,当个屁的警察。

    从爷眼前消失。

    立刻,马上!

    第185章  番外·烟袋桥往事

    “唢呐一响, 黄金万两,孝子贤孙接客咧——”

    “起灵——”

    远处传来一声吆喝,用得是蒲城最早先的方言, 腔调起伏像唱戏。

    随后一阵敲锣打鼓,嘹亮的唢呐声响彻烟袋桥上空。

    有爱凑热闹的小孩三五结对跑出来, 跟在长长的送葬队伍后头, 眼珠子滴溜溜瞄准了随行供台上的七彩糖人儿。

    糖人只有一个, 要等哭丧礼结束,逝者的儿孙分给最活泼喜庆的小孩,图个吉祥。

    要论活泼, 胡同最里面姓曹那家的独生闺女排第一, 没人敢排第二。

    这不, 小丫头片子把她那会武术的哥哥也拉来了,仗着有她小哥在,其他孩子都不敢朝供桌伸手。还得毕恭毕敬喊一声知知姐姐才行。

    闫肃一脸不情愿的挤在小孩堆里, 觉得作为五年级, 跟一群三年级小孩抢糖吃有点丢人。

    他数落道:“你都蛀牙了,曹姨说十岁之前不让你吃糖。”

    曹知知显然是没有在听, 突然跳起来指着给纸人纸马领路的人:“看!秦叔真威风!”

    不远处的秦叔赤膊穿了件汗衫, 走在队伍最前面,唢呐高高扬起, 嘹亮霸道的音色轻轻松松盖过了身后的腰鼓队。

    一段悠长的丧调吹完, 他打了个手势,那些披麻戴孝的白衣开始哭。

    仿佛一位行走在阴阳两界的将军, 为逝者的灵魂添足了排场, 为其引入轮回路。

    曹知知懵懵懂懂眨眼,看了一会儿, 踮起脚凑到闫肃耳边,小声道:“哥,他们假哭。”

    闫肃忙堵了曹知知的嘴:“嘘,不要乱说话。”

    他常听父亲跟师兄们讲一些志怪趣闻,父亲说过,人逝世后魂还会留在灵前,下葬时一路跟着,直到入土为安。

    所以送葬时谁说什么,都是能听到的。

    谨言,慎行。

    小姑娘情绪总是来得敏感,她拽下闫肃的手,突然有点难过:“哥,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去神仙爷爷家玩小狮子了。”

    闫肃叹了口气,小手放到曹知知头顶:“能去,孟爷爷不是说了吗,他走了就把狮子传给阿斌哥。”

    “阿斌哥不好玩,就知道去你家踢馆。”曹知知吐了吐舌头。

    他们口中的孟爷爷,便是今日要下葬的人。

    喜丧,老人活了快一百岁,身体没病没灾,是寿终正寝。

    平时烟袋桥的街坊爱称他一句老神仙,老神仙为人乐善好施,家传的舞狮手艺,临走前已经全数教给了他大儿子阿斌。他算是心愿已了,走得安详,没受苦。

    所以街坊们也没作假装出有多悲伤的模样,都说老神仙此去是要去天上做真神仙。

    该走得下葬流程走一走,哭灵的子孙们按照指示哭完,孟爷爷在人间的这一段劫算是历完了。

    接下来就是去天上享清福的事,比起他老人家走得潇洒,后辈们在人间且还有的熬。

    所以闫肃小大人似的跟曹知知说:“孟爷爷走得开心,你也别哭了,他最烦小孩哭。”

    不多时,安葬礼毕,秦叔的唢呐声收了个怆然的尾音。

    阿斌哥按照司仪的主持去供桌拿糖人,曹知知身后那几个三年级的小孩蠢蠢欲动。

    她立即从悲伤切回了战斗状态,扯了扯闫肃衣袖:“哥,准备好冲!”

    闫肃是真的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心里再不情愿,腿上也一点都没含糊,直接拔腿就朝供桌跑了过去。

    “我去,凌波微步!”

    曹知知身后那几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喊道。

    眼睛都看直了。

    曹知知嘚嘚瑟瑟跟上闫肃:“哥哥哥,我的我的!”

    鉴于是第一个跑过去的,糖人自然是落到了闫肃手里,闫肃人小礼节却一点没落下,恭恭敬敬对供桌拜了三拜。

    “谢谢阿斌哥,孟爷爷保佑。”

    闫肃拜完,转身把糖人给了曹知知,又看了眼后面跑过来的小孩:“别自己吃,给大家分一下,不然以后谁还跟你玩。”

    “哦。”曹知知不太情愿的低头,把糖人掰碎分了下去。

    每个小孩儿都吃了一嘴,甜丝丝的打道回府。

    闫肃也准备带着曹知知回家做作业。

    那边秦叔收好唢呐,有人留他吃席,按理说唢呐是要留下吃的。但他为人比较怪,从不留席,只吩咐手下的腰鼓班去吃,礼数凑合凑合得了。

    秦叔颇潇洒的拍了拍别在腰间的唢呐,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头也不回的去推自行车。

    “叮铃铃——”

    “叮铃铃——”

    自行车铃在俩小孩身后一阵响,闫肃和曹知知齐回头,对上秦叔的笑脸。

    秦叔下巴一抬,示意道:“上来。”

    凤凰牌的二八大杠,被秦叔擦得锃亮,从来不让落灰,可见其宝贝程度。

    平时压根不带人,也就是邻居,才偶尔在路上遇见了,会捎上闫肃和曹知知这俩孩子。闫肃跨骑上后座,曹知知被秦叔拦腰抱到前杠上,侧着坐。

    “谢秦叔。”闫肃在后座说。

    秦叔嘴一撇:“可别学你爸那一套,腔调听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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