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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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后槽牙对姜老师说。

    姜老师才不要参与他们的内斗:“你觉得他像是会听我话的人吗。”

    “喂。”杨今予没好气地朝谢忱飞过去一脚,“够了啊。”

    谢忱幸灾乐祸躲开飞踢,站到了姜老师后面。

    姜老师眼看自己就要被这两人秦王绕柱,忙喊停:“好了,正事要紧,该去舞台后调设备了!”

    谢天和曹知知已经在舞台后了,他们正和小刀混在一群拿蓝缨枪的小朋友中间,小刀在安抚小徒弟们不要紧张,闫父独坐在一角擦拭着自己的渡银枪头。

    同样是一袭白衣。

    杨今予这才知道,原来闫父也要上台,由老者带领新生代的小朋友,共同演绎一个传承的轮回。

    他真是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闫肃的父亲同台演出。

    谢天抬眼见杨今予到了,跑过来打量:“喔~这就是闫肃定做的那身吗,太帅了!改天也给我试试。”

    闫肃走过去:“想穿自己定。”

    曹知知:“我哥现在是越来越小气了。”

    冬日天短,很快夜幕就降了下来,剩一丝余晖挂在西方摇摇欲坠。

    园内灯火通明,火树银花。

    开场的舞台开始聚拢光束,小武者们翻着跟头鱼贯而入,在舞台中央站定。

    闫父挽枪花上阵,器宇不减当年。

    他起了个式,杨今予收到意会,鼓棒在空中叩击,《踏花少年》的前奏在万千灯火中开始升温。

    从杨今予在舞台后半场的视野可以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武者带领一群稚嫩懵懂的小武者,从挺直腰背扎马步开始,到轻盈跃步、一挑一刺。

    回旋收枪,白鹤亮翅。稳扎稳打的动作里,似乎藏着每一滴清晨的朝露,每一片黄昏的烟霞。

    不难想象,闫肃也是被这样带领着长大的。

    小小的人,还没有梅花桩高,就拎着长枪蹦蹦跳跳了。

    有点可爱。

    整齐的白色队伍,形成一道锋利的线,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舞台滚屏的画面配得好,春花烂漫,山水悠悠。

    杨今予隔着时光怀念起某一年的春四月,梨落胜雪,少年踏花。

    多幸运啊。

    遇到酩酊的他。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一首歌四分钟的时间,正式为上元灯会拉开帷幕。结束后乐队火速退场,给下一个舞狮表演腾地方。

    杨今予被闫肃接到台下,闫肃很开心,说:“我最喜欢这首歌了。”

    “少自恋,不就是因为这是给你写得吗。我还最喜欢蒲公英呢。”曹知知在一旁默默吐槽。

    一行六个人,一同往游园区去。

    边赏灯边走走停停,一路上闫肃都紧紧抓着杨今予的手,时不时提醒喝水。

    谢忱都被逗乐了,埋汰说:“杨今予是幼儿园刚毕业吗。”

    闫肃扫过来一眼,眼神的内容包括不限于“要你管”。

    杨今予偷偷摸摸的抬了几次手,他想趁其不备摘掉水壶,但每次都被闫肃精准捕捉到,及时制止住作案嫌疑人的动机。

    杨今予半真半假的有了脾气,故意不让闫肃牵手。

    越往里越满目琳琅,杨今予眼睛里亮亮地映着灯火,头顶的月亮快被夺去了颜色。

    走过一道拱桥,脚下的河里零零散散飘着河灯。

    “闫肃!”杨今予指了指,脸上的表情仿佛发现了多厉害的事。

    他们停在桥下,闫肃去领了灯和笔。

    杨今予想偷看闫肃的愿望,闫肃捂着纸条压在了花灯的蜡烛下,然后去看杨今予的。

    杨今予当然也不让看,眼疾手快将纸条藏好,问谢忱借火。

    几盏河灯被随波放走,杨今予突然被一阵璀璨吸引,站起来张望。

    不远处有打铁花,一颗颗火花像星子在洒落,美不胜收。

    被吸引的当然不止杨今予一个。

    人潮随着甩到高空中的火花,突然涌动起来!

    等闫肃忙不迭回头抓杨今予时,杨今予已经消失在了茫茫视野中。

    只剩一个卡通水壶滚落在闫肃脚边,挂绳上的鞋印昭示了它和主人的遭遇。

    闫肃慌张喊道:“杨今予!”

    可惜他的声音被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杨今予呢?”离闫肃最近的谢忱从人群后挤出来问。

    闫肃闻声四顾,发现就谢忱一个人:“其他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

    “”

    “”

    两个人相互不爽地对视一眼,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现在除了他们其他人都走散了。

    谢忱:“愣着干嘛,打电话啊。”

    闫肃无奈:“除了你,他们上台前把手机都放到了我包里,忘了?”

    “寄。”谢忱比了个中指,然后打给了姜老师。

    但打过去是关机,谢忱低骂一句:“为人师表,出门不知道充满电。”

    闫肃将杨今予的水壶收到包里,说:“分头找,电话联系。”

    “我又不是你手下。”

    “请开始找人,找到之后电话联系,谢谢。”

    闫肃倒不是怕杨今予路痴,园区再大也是有范围的,还有路标可以看。但他担心的是会像去年一样,发生严重的踩踏事件!

    杨今予本来就有些社恐,身体现在还没彻底稳定,万一受到什么惊吓,没自己在身边

    他实在不敢往坏了想,心里怪罪自己没牵好对方。

    原本琳琅的夜画,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流动的舞龙灯车,都成了搜寻的阻碍。

    闫肃只好加快脚步往高处走,给正在执勤站岗的民警战友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留意。

    这么一找,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谢忱还没来电话,说明那边也一无所获。

    人在焦急的时候会下意识胡思乱想,闫肃甚至开始后悔,不应该强迫杨今予戴并不喜欢的水壶。说不定杨今予是不开心了,不想被他找到。

    杨今予又在他这受委屈了,都怪他。

    闫肃逆流而上,游人过客在他的世界里都变成抽帧的残影。他很害怕弄丢杨今予,这似乎已经成了某种PTSD,是少年时代就深埋心底的不安。

    即使明明知道,杨今予已经是个完全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了,也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的离开他或者这个世界。可还是会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不被杨今予察觉的地方,变得小心翼翼。

    大概,保护杨今予这件事,已经成为了闫肃的天性。

    灯花影影绰绰,人们脸上洋溢着笑,仿佛在这样的节庆里,一切忧愁都可以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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