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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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顾自在闫肃耳边念叨起来:“其实吧, 停课对他俩来说就跟放假一样, 说不定心里怎么爽呢,你也别太担心。快回去吧,我妈催了。”

    闫肃微微颔首, 嗯了一声, 又叫住谢天,有点不自在:“小天儿, 麻烦你了。”

    谢天一摆手:“嗐, 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我家客房多的是, 跟我见什么外。我从小就幻想每天有人和我一块吃早饭一块上下学呢, 而且我跟我妈说了你,她知道你是班里第一, 巴不得你多住几天。”

    “那”

    谢天知道他要说什么, 忙打断,锤了锤胸口:“放心, 事情这么大,我拎得清,绝对不让人知道,曹知知我也不说。”

    “谢谢。”

    就这样,闫肃在谢天家暂时蹭住了。

    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叛逆过,人生中第一次离家出走,也不知道父亲作何感想。

    开学第二天,新晋高二生们开始训练适应新校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眼下最明显的落差,不在于还有没有兴趣课,而是体现在课下3分钟里,一个非常滑稽的问题——很多同学表示时间不够上厕所。

    新班级新环境,理科1没有太多原来高一1班的同学,他们对闫肃的认知仅限于“年级里那个很严的纪委”的层面。所以没多少人能细致入微的看出来,这位新班长身上是谢天的衣服。

    闫肃不动声色拽了拽内袖上的装饰绳,谢天的衣服大多是张扬的鲜亮撞色,好不容易给他找出了几件浅色系,闫肃还是觉得怪怪的。

    还好有校服外套做遮挡,不然大班长人设就崩了。

    中午时,谢天拉闫肃去隔壁蒲专找曹知知一起吃午饭,问起曹知知的新环境。

    小姑娘看起来适应的很快,还带了个同宿舍的小姐妹来,据说这个小姐妹也是忱哥的迷妹,听曹知知吹自己耳朵上佩戴的是忱哥送的礼物,已然把她视为了吾辈楷模。

    他们饭还没吃完,谢天一看时间,喊了一声:“糟了。”

    曹知知从碗里抬头。

    谢天拽了拽闫肃:“大班长快吃,到午休时间了!”

    新校规其一:中午放学仅有30分钟吃饭时间,30分钟后教室集合,做眼保健操,然后集体趴在桌上午休30分钟,有值班排查,违规记过。

    闫家出来的小孩,吃饭总是如出一辙的安静,吃相也是细嚼慢咽。多年习惯可不好改,闫肃看了眼还剩一半的午餐,有点无奈。

    谢天着急忙慌把盘子一推:“没天理啊,吃饭都不让好好吃!”

    曹知知有点目瞪口呆:“不是吧,一中新校规这么变态吗?”

    闫肃叹了口气,安抚谢天:“慢慢适应吧,总有个过程。”

    他们便同曹知知告别,曹知知蹭了蹭嘴:“要不以后我去一中找你们吃得了,你们别过来了,路上来回又浪费十分钟。”

    闫肃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曹知知:“别用袖子蹭,擦嘴。”

    话音还没落,便被谢天拽着飞了出去!

    闫肃觉得这样撒丫子疯跑实在不雅观,但跑到校门口时,他们发现很多同学也都从四面八方涌入,一个赛一个没形象。

    穿越小花园回教室的路上,居然有站岗执勤的老师吹哨,催命似的,逼着落在后面的同学不得不加快脚步。

    他们踩点回到理科1,放眼望去,没有谁是不伸着舌头喘气的,更有甚者直接瘫在座位上不会动了。

    真是狗生艰难。

    闫肃常年锻炼,体能扛得住,稍微深呼吸几口便掏出记名表,坐到了讲台上。

    他的新任务之1——等待眼保健操铃打响,记下不好好做操的同学。披着高中校纪委的皮,操得全是幼儿园园长的心。

    开学第二天就这样在兵荒马乱和哀声哉道里度过了,晚上闫肃见到杨今予时,同杨今予讲了施行新校规后校园里的变化。

    杨今予嗤之以鼻:“形式主-义。”

    比起老师站岗吹哨、食堂撤掉座椅一律要求站着进食等等离谱的变化,杨今予敏锐地从闫肃的言辞里捕捉到一个人名。

    不止提了一次!

    “林玫玫,谁?”杨今予问。

    闫肃:“我同桌,跟小天儿是初中同学,发型和你很像,性格比知知还要活泼,很爱社交。”

    “哦。”杨今予点点头。

    描述得这么详细。

    闫肃好像无从察觉什么,以为杨今予是对他的理科班感兴趣,又多汇报了几句:“小天儿坐我后桌,我们一组是四个人。理化生需要在一起做实验,语数英和之前高一一样有抽背监督任务,除了林玫玫,还有一个男生叫李想,生物竞赛选手,小天儿的同桌。不过他好像很怕林玫玫,因为林玫玫初中是练泰拳的。”

    啧。

    连人家初中学什么的都知道。

    杨今予不露声色的扯扯嘴角:“厉害呢,可以跟闫sir过两招。”

    闫肃很认真的点头:“如果她有时间,我正有此意,一直想试试传武与国外流派的实战区别。”

    杨今予舔了舔嘴唇,没说话。

    闫肃把厨房收拾完就该回去了。

    杨今予想到新校规里早晨6点就要集合跑操,闫肃每天雷打不动的晨功只能更加提前,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睡,就忍住没提出让对方再陪自己一会儿的无理要求。

    送走闫肃后,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杨今予觉得自己现在被矛盾心理折磨得快要疯掉。

    又想多见面,又怕多见面,见不着会胡思乱想,见着了又无端生出一股陌生的抗拒。

    这种抗拒来源于变化。

    新班级,新规则,闫肃的新圈子,与他无关的人事物。

    看不到摸不着,却悄然发生了,这种对未知的茫然,带着点若隐若现的恐慌,如雨点一般落下来。

    杨今予叹了口气,从小就习惯了像精神分裂一样,冷眼旁观体内那两缕魂魄又在打架。

    忧郁的那个说:“你又犯病,不至于这么敏感吧,你这样让人很讨厌知道吗?”

    躁动的那个说:“可是,我就是很不爽。”

    时不时还会有第三缕魂魄冒出来,不站谁的阵营,自成一派的口出狂言:“我要把闫肃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我要他的世界里只有我。”

    杨今予被鱼三逗笑了。

    眼尾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略带点嘲讽意味,自言自语道:“就跟打得过似的。”

    他从冰箱里抽出瓶冰水进了隔音房,隔音房置物架的最后一层抽屉里,原本藏起来的药盒已经空了一半,是近期服用过的痕迹。

    “小C同学。”

    “主人,我在。”

    杨今予:“放歌。”

    音箱的随机轮播列表里,今夜放到了《星夜祈盼》。

    走夜路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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