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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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雨闻声,立即顿了手,回到原位摆了个架势。

    朝闫肃鞠了一躬。

    闫肃也朝他颔首示意。

    小刀一脸茫然,问:“这算谁赢了?”

    大师兄笑笑,中庸道:“要按这个打法,再有几招,你师哥也吃力。但是要论咱们江家枪,小孩儿不一定能接得上三招,各有所长。你还要排队吗?”

    小刀忙摇头:“不了不了,师哥都应付不过来,我更不行。”

    这时闫父突然出声:“小刀,你去试试。”

    “啊?”小刀一愣。

    大师兄推了推小刀:“快去,师父考你呢。”

    小刀心虚地“哦”了一声,“可是我不会咏春啊”

    “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实呢。”形意拳邱世伯哈哈大笑,提点道:“你师哥长小雨几岁,自然是不能胜之不武。你跟小雨平辈儿,你能用枪,去吧!”

    小刀这才松了口气,自信逐渐爬上眉宇:“那要是用我们江家枪,可不能算我欺负小雨弟弟了啊。”

    闫肃退了回来。

    他同大师兄和世伯们一块站在廊沿石阶上,看俩小孩朝对方拱手,像模像样。

    小刀毕竟也是个比赛苗子,不比谁差,两个小小的身影很快缠斗到了一起。

    闫肃目光悠远,远远看他们,不多时便有些走神。

    他视线似乎是穿过光阴,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小刀还没来家里,一院子师兄弟整日热热闹闹,他是师兄弟里最小的一个。

    每两年到这个时节,师兄和世伯们也站在他现在站地位置上,负手看着他。一如他现在看小刀。

    闫肃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片感慨

    他好像,真的长大了。

    “好,好。”李世伯看的激动,苍老的声音抑制不住动容:“虽然我唐刀今年没人了,看着这俩小孩儿,你看看这身法,还是好啊,跟咱们那会儿也差不远。外面的人说咱们什么?传武没实战性,仅供观赏?怎么没有了?看看这几个孩子,劲头比谁都高!”

    几位世伯颇为欣慰,连连点头。

    薪火相传啊,薪火相传。

    陈世伯突然在闫肃肩上拍了拍,闫肃一激灵。

    “小肃,听见没,好好守本,别让这些个好功夫在你们这代断了啊。”

    邱世伯和尹世伯直叹气。

    尹世伯说:“你们学拳的还兴旺点,出门就能傍身,年轻人也乐意学。我们这些个鞭啊枪的,唉”

    “我家那个独苗儿是指望不上了,成天跟人出去打什么,打电竞,我也不懂那个。唉,闫家这支还能指望指望。”老邱说。

    老尹问:“准备什么时候打比赛去?我家那丫头,这两天就比着呢,才没法跟我一道过来,前年还嚷嚷着要找她小肃哥玩儿。小刀还小,能再多练一年,小肃你可快过年龄了啊,得抓紧了。”

    “哈哈,咱们小肃拿个冠军还不是手拿把掐。”陈世伯大笑说:“你家那丫头今年也是大姑娘了,不输男孩儿,我看能拿女子组冠军。前两年过来玩,跟小肃俩人站一块儿,哎哟金童玉女,多般配啊,是不是老闫。”

    几位世伯开着玩笑看过来,打趣闫父。

    一口一个闫家独苗儿,一口一个守好武馆。

    字字句句都像座山一样,落进闫肃耳朵,他把头埋得更低了,感觉快要喘不上气。

    这些世伯是不知道他将来打算的,可父亲他偏头看了眼父亲。

    父亲也正沉沉睨着他,不发一言。

    他让父亲很失望吧?

    要让守望在古稀之年的老前辈们,都失望了。

    闫肃默默退出这场寄予厚望的方寸之地,自愿去祠堂领罚了。

    祠堂内不好带手机,进去前他打开与杨今予的聊天框。

    看到里面躺了好些段文字,字里行间,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杨今予平日的神情。霸道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铃铛】罚你了吗?

    【铃铛】闫sir

    【铃铛】说句话。

    【铃铛】我要睡了,快说晚安。

    【铃铛】闫sir?闫肃?大班长?男朋友?

    【铃铛】先睡了。

    【铃铛】晚安。

    【铃铛】啊睡不着

    【铃铛】想去找你。

    【铃铛】刚刚问了曹知知,她说你家闭门接客,什么情况?

    【铃铛】睡了,晚安。

    闫肃每个字都看得仔细,蓦地鼻子一酸。

    沉吟半晌,他深吸口气,转头找了一下角度。举起手机,拍了月亮。

    【太阳】(月亮图片)我注意构图了。

    【太阳】晚安,好梦。

    闫肃想了想,又打了最后几个字,才把手机关机放到了祠堂外。

    【太阳】杨今予。

    【太阳】明天见。

    第87章  放暑假

    夜深人静, 烟袋桥下薄薄的一层浅水被风吹皱,月亮碎成少年心事,摇曳在黯淡波光里。

    几声蛙叫仿佛是提醒人该睡了, 紧接着一簇簇灯火逐渐熄灭,街头巷尾都置入宁静, 连绵到最后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闫肃腰背挺直目视前方, 温顺的眼眸中, 闪烁着年少的不甘。

    他微微动了一下隐痛的膝盖,忽闻蝉鸣里一声吱呀,身后木门被推开一个缝。

    他没回头看, 也多少能猜出是小刀或者师兄, 以前罚跪时, 他们也总偷溜过来看他。

    “小肃。”门口人小声叫道。

    是师兄。

    大师兄从门缝里蹭进来,又轻轻合上了门。

    “回去睡觉吧。”大师兄叹了口气,“你明天还考试呢。”

    闫肃微微侧目:“我爸说的?”

    “师父这会儿已经睡了, 你回去睡他也不知道。”大师兄走过来, 伸手要拉他起来。

    闫肃抽回胳膊,“那你别管我了, 小心我爸明天罚你。”

    大师兄居高临下, 看着坚持要跪的师弟,看了一会儿, 急了:“半年不见怎么还这么轴, 你没看出来吗,师父是看世伯们都在抹不开脸面, 哪里真跟你生气了!”

    “再说, 你明天考试呢,师父不至于这会儿跟你计较, 快起来。”大师兄架着闫肃的胳膊,把人从蒲团上拉起来。

    人跪久了腿麻,闫肃被拽得一个踉跄,好一会儿没法站立。

    他借着大师兄的力,靠了一会儿。

    大师兄今年快二十八九,在他眼里,闫肃跟他亲弟弟无异,见状也心疼。无奈地把人往后拉,让闫肃到后面椅子上坐会儿。

    他把闫肃按到椅子里,蹲下去给师弟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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