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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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音箱上。

    眼神在触及来电人名字的时候开始变幻莫测,他一脸无语接通了电话,啧道:“你不是不方便打电话吗。”

    闫肃:“”

    “不说话挂了啊。”

    “别。”低哑异常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杨今予一愣:“你嗓子怎么了?”

    闫肃用力咳了两声,却还是没能清嗓,依旧哑着:“这个明天再说。”

    杨今予沉默了一下:“所以你就打过来阻止我喝奶茶的啊?不是,你这管闲事管到姥”

    说到‘姥姥’他一滞,赶紧改了口:“啊抿一口,就一口。还有事吗?”

    “你和陈兴是不是没有在学习?”

    “”

    “明天检查你们。”

    “哦。”

    “忌嘴。”

    “知道,大,班,长。”

    杨今予心里吐槽着闫肃婆妈,眼神却不自知的温顺下来,说:“那,我挂了呀。”

    那头沙哑的“嗯”了一声,猝不及防撩动着耳朵。

    真是管天管地。

    杨今予掐了手机后,扭头看那杯奶茶。

    芝士奶盖的泡沫正逐渐下沉至杯底,带出丝丝缕缕的白线,像是无意间勾勒的白描画里,填充了鲜活的橘红。

    于是他真的没再去碰奶茶,神思渐渐被拉远了。

    自己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好像闫肃说什么,自己都听得进去。

    清润的好听,低哑的也好听。

    杨今予十指交握,抵在自己无意识要上翘的嘴角上,微微低着头。

    稍长了些的头发倾洒而下,盖住了他有些潋滟的眸色,他长久的陷入了沉思。

    少年胸膛里忽闪的悸动,是由一通再普通不过的电话勾起的。

    他内敛地审视并控制着自己,却有什么懵懂而陌生的东西在砰砰跳个不停,不受克制,越演越烈。

    他咽动了一下喉结。

    杨今予啊,你完了

    第65章  排练日

    早课时见到了闫肃, 杨今予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声音变成了那个样子。

    由于天气渐渐热了,闫肃的风纪扣稍微拉开了一点,从杨今予的角度看过去, 有一小撮红痕,在他喉结下方若隐若现。

    就像吻痕似的, 杨今予不着边际的想。

    闫肃的嗓子受损严重, 背书时格外沙哑, 听进杨今予敏感的耳朵里,一阵不舒服。

    趁早读,班里最是人声鼎沸的时刻。

    闫肃瞥见杨今予皱眉, 便稍稍侧过身来, 声音淹没在了朗朗书声里:“我昨天”

    “嘘。”杨今予突然抬起食指, 点了点嘴唇:“别说话了,听着都疼。”

    杨今予往闫肃的课桌上挪了挪,将平时两人自习课写闲话的本子推过去。

    入眼的一页, 内容还停留在杨今予吐槽乐队名的事。

    闫肃习惯性往后翻了一页, 将翻页折过去时,折页反馈出不一样的厚度。大班长惊讶地发现, 这个本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已经翻过去一半了!

    闫肃有片刻出神,于上课时间开小差这件事上, 谴责了自己一番。

    他在新的一页言简意赅写了几个字:“跟我爸切磋, 输了。”

    原来,昨天闫肃回到家里, 本来的计划是先为自己前日的莽撞而领罚, 然后再跟父亲交流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但当他讲完为什么顶撞了姥姥一家时,父亲却没像以往那样上来就罚, 而是问他:“虚岁18了吧?”

    “过了九月就满17了。”

    父亲点点头:“不是小孩了,给我听一下你的看法。”

    闫肃便直言:“我和小刀都是您带大的,根儿在烟袋桥,我想就算您赶小刀走,他也不愿意离开。所以,对于您让母亲领走我这几天,我有些不愉快。”

    “怨我?”闫父轻轻提了下嘴角。

    沧桑深邃的眼窝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敢。”

    闫父哼声:“翅膀硬了,没什么不敢的。”

    闫肃察言观色,并没有发现父亲有什么不悦,便更大胆起来,直勾勾问:“那您呢?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

    闫肃不敢直接问“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这种肉麻的话。

    在闫家,或许是因为闫肃从小都跟师门一起生活着,父亲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也更像师徒,棍棒下长大,礼法之间隔着层戳不破的疏离。

    他有时候会羡慕曹知知家,一家三口,打打闹闹,亲密无间。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闫父看着他。“小肃,你从小听话惯了,这次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算坏事。但莽撞带来的后果,需要你自己消化承担,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我会去登门道歉。”闫肃垂了垂脑袋,不太甘心道:“但我还是想知道,您是不是”

    他挠了挠头发,不太好意思说。

    憋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您的态度,对我很重要,因为您不仅是师父,还是我的父亲。”

    除了是授予传承的武馆班主,更是血浓于水的爸爸。

    至少别人的爸爸,温情时会抚摸儿子的头,会有说有笑吧?

    闫肃等了一会儿,父亲没有说话。

    他便一直等着,好似等了一个世纪之久,也没等来一个普通男孩对于父爱的想象。

    半晌,他听见一声带着苍老的叹气,父亲站了起来,负手而立。

    “爸!”

    闫肃怕他就这么走了,没克制住冲动,叫出了声。

    “说一下吧,我想听。”他低着头,执着道。

    而后他感觉到一个稳健的步伐靠近他,父亲常年穿着的旧布鞋映入眼帘,一股力量在他脖子后面捏了捏。

    他茫然抬头,眼眸里小心翼翼闪着光亮。

    闫父语句缓缓,却声若洪钟:“小肃,这些年家里衰败,他们都走了,你有怨气吗?”

    闫肃摇头:“没有,真的。”

    “好,那就不走。”

    他听见父亲这样说。

    闫肃心里涌起一阵波涛,无不动容地接住父亲的凝视。

    他不求传统而深沉的父亲会像曹知知的爸爸那样,动不动就“宝贝宝贝”的叫,能言尽于此,已经够了。

    闫肃站起来,笑意溢于言表:“爸。”

    “嗯?”闫父洗耳恭听。

    闫肃:“还有一件事,我想让您听听我的想法。”

    他如那日跟杨今予高谈阔论时一样,神情清朗,目光坚定而神往:“我想好了,以后考警校,我想做特警!”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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