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音感: 10、奏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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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国旗之前各班宣誓,每个班都有自己的一套16字口号。

    杨今予听了一下,几乎每个班级都会喊“x班第一,x班最强”,而1班喊得是:“少年无畏,不卑不亢,出鞘无悔,谱写华章”。

    他没忍住嘀咕:“这么中二,谁写的。”

    身旁的闫肃同学目视前方,垂在裤缝上的指尖几不可查跳了一下。

    闫肃:“......安静。”

    “问题是也不押韵。”还有一句,杨今予是闭嘴后在心里说的。

    自从离开小学,杨今予就再也没参与过“升国旗”这项活动了,附中是国际院校,不太注重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但当久违的号角声响起时,他几乎是一瞬间被拉入了寂静庄严的环境。

    《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有种魔力,杨今予静静欣赏起音符中蕴含的激昂。

    这首耳熟能详的“起来”,是个中国人就会唱,从幼儿到暮年,几乎是刻进每一个国人dna里的旋律。

    中国人听歌有个习惯,就是更注重歌词带来的力量,很少有人会认真研究它的编曲、配器以及旋律中的逻辑与能量。

    杨今予不是个多根正苗红的人,也没有多热烈的报效主义,但他此刻听到这个旋律时,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对谱曲人抱起一份敬佩。

    单从音乐能量来说,这是一首很棒的作品,简单,复杂。

    会让人闻之澎湃,心底生出无尽的动容,这就是一首歌的力量。

    “前进,前进,前进进。”

    尾调戛然而止,红旗恰好达到顶端,熠熠生辉。

    杨今予一直仰望着出神,直到被耳侧突然平地惊雷似的一声吼震回魂魄。

    “立正!”闫肃喊,“向左转!”

    杨今予歪头揉着耳朵,动作不规范地转过去,鼻尖正好对上了闫肃的下巴!

    后排顿时有憋笑声。

    闫肃:“左。”

    哦,左。

    杨今予有点尴尬,慢悠悠转过去,还未站定,身后闫肃气沉丹田,怒拔山兮气盖世地音量又在耳后炸开:“原地解散!”

    嘶——杨今予弓掌捂住了耳朵。

    一道道身影从他身旁飞奔掠过,杨今予走得慢。他侧目时突然感受到异样,有一双灼热的视线穿越人海烙在他身上。

    他定睛看,那目光嚣张又挑衅,还夹杂着耐人寻味的探究......是3班最后一排投过来的。

    隔着2班的稀疏人缝,锋芒若隐若现。

    那个,谢忱。

    还未等杨今予做出什么反应,余光便闯进另一个人影,携带起一阵好闻的热风。

    闫肃低声问:“他好像认识你?”

    “我不认识他。”杨今予垂眸,睫毛忽颤。

    闫肃忧心忡忡往3班扫了一眼,说:“回教室上课吧,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反应。”

    杨今予不知道谢忱在一中算是什么级别的危险人物,居然让闫纪委再三强调。

    他没什么兴趣打听,泛善可陈“哦”了一声。

    杨今予之前的艺高,文化大课基本形同虚设没什么人去,高考危机感对于他们来说过于遥远,同学们理所应当的将自己艺术生的身份放大再放大,给自己找足了不上文化课的理由。

    虽然他并没有太大的玩心,但心思也确实同广大艺术生一样,不在文化课上。

    一天练鼓六个小时,其余时间就闷在房间写歌。

    开学后步入正轨后的一中,课堂进度特别变态,几乎是奔着高一就把三年学完去的。

    节奏远比附中快的多,稍不留神没做好笔记,黑板就已经被老师擦掉翻篇了。

    杨今予惊奇地发现,1班每个人上课都赛马似的奋笔疾书,纸笔沙沙声从始至终没停过。没有人顾得上东张西望,连曹知知都伏在本子上写的认真,空气里充斥着求知的迫切感。

    他游离在他们的紧迫之外,始终不太能适应这种节奏,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他按了按发烫的眉心。

    突然想听会儿歌,于是侧身去摸耳机。

    同桌啪地一声放下尺子和铅笔,吹掉本子上的橡皮屑,得意地抻了个腰。

    在发现了杨今予的目光后,曹知知狡黠地瞥了一眼讲台,随后将方才写写画画的本子往这边推了推——

    “五子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横条本子上被网格画满,右下角用荧光彩笔画了规则标注:白子o,黑子x。

    曹知知凑近了,小声问:“玩吗?”

    胸牌编号0163,果然名副其实。

    杨今予还没来得及拒绝,曹知知的头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化学老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的。

    这位老师抽走她的“棋盘”翻了两页,大概是后面有更羞于见人的东西,曹知知忙伸手去夺:“老师!”

    这一声吸引了诸多目光。

    化学老师两眼一瞪,玻璃瓶底那么厚的眼镜片反着光:“曹知知你说说你想干什么?上学期说过你多少次,要再不知道学,干脆回家。”

    “你,你俩,拿着书出去听。”

    被殃及池鱼的杨今予诧异抬眼。

    能看出来这位老师最近有点上火,嘴唇干裂眉心冒痘。

    老师将本子摔回两人桌上,杀鸡儆猴说给其他人听:“有些同学,老师想拉一把都不伸手,长个脑子就是为了张嘴吃饭的。”

    曹知知自觉站了出来,在老师的逼视下给杨今予也腾了路。

    好吧。

    杨今予木然接受了惩罚,从后门出去,没顾上带课本。

    他和曹知知贴着教室窗户站好,里面老师回到讲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唾沫横飞。

    “老巫婆。”曹知知嘟囔了一句。

    杨今予有些头疼地闭上眼睛,教室外还有未化完的雪,冷风往耳朵里灌,少年低头将下巴埋进衣领。

    “同桌,你是不是不舒服?”曹知知突然开口,“脸色,很红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说:“我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走到咱们座位的,我的锅。”

    “要不下课我带你趟医务室?你刚来,还不知道在哪吧?”

    杨今予半睁开眼,淡淡睨向她,“不用。”

    曹知知也不再说话了,跺着脚裹紧了衣领。

    寒风加持,这节课似乎格外漫长,杨今予漫不经心往教室看。

    被曹知知称为老巫婆的化学老师在讲台上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常年高度近视使她的眼球变了形,有那么一瞬杨今予觉得曹知知的形容有些贴切。

    他还没太能适应陌生的新班级,班里唯一算能记住脸的,就只有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闫肃在演算纸上认真画着公式,周身气质宁静又招摇。

    杨今予的视线在他脸上考究地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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