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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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去问姆妈,你住在府中何处呢。”

    说罢,檀禾提裙向外而去,在元簪瑶身前停了脚步,一把握住她的手。

    “簪瑶,我找到亲人啦!”檀禾忽地抛却了伤感,同她欣喜不已道,“镇北王,是我亲兄长。”

    元簪瑶想起来了,阿禾来朔州正是为了寻亲。

    她神情惊诧,感慨地“啊”了一声:“难怪,难怪你们都生得这般好看,真是太好了!那我兜兜转转岂不是正住在你家!”

    阿禾兄长是她救命恩人,换言之,阿禾也是。

    元簪瑶望着她的笑颜,笑嘻嘻地拥抱了一下她。

    “是啊,如梦般,兜兜转转我也回到了这里。”檀禾垂下眼睫,轻轻的,低低地道。

    ……

    地处朔州东北角的大营内,遥见兵戈森列,旌旗飘扬。

    校练场四周竖着兵器,洋洋洒洒上百余人正在紧张的操练着,雄兵烈马,激起尘土飞扬,

    演武备战之后,就要集中兵力去攻赴北临。

    北临人以骑兵为主,若不速战速决,届时恐怕会形成拉锯战。

    营帐内,谢清砚与褚渊共商粮草辎重,一旁在场的是双方亲信的武将。

    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

    当年元大将军战死朔州,正是后方粮草不济所致。

    褚渊道:“为了剑指北临的这一日,这些年臣派人大范围屯田,垦种荒地,再加上殿下所带的,粮草不成问题。”

    谢清砚抬眼看向身侧,吩咐下去:“既然如此,李铎,后日你带两千兵马将粮草辎重运输至岷州。”

    李铎当即抱拳:“末将领命!”

    四方桌案上,谢清砚缓缓将兵防舆图展开,指尖顺着蜿蜒纵线,定在边境和北临王城,道:“待一切妥当,大军分拨成两路,正面进攻,后方突袭,共围王城。战不殃及平民百姓,包括北临。”

    褚渊颔首,眼中流露出滔天恨意:“我只要老单于和提也古的人头。”

    这些年老单于缺龟缩在王城不敢出,提也古也狡猾如狼。

    只要擒杀了他们二人,剩下的北临哪怕不再进攻,也会被各部族分瓜得四分五裂。

    直至将近天黑,营帐内灯烛燃起。

    褚渊眯眼看去,忽地“嘶”了一声,莫名其妙来了句:“天色不早了。”

    像被戳中似的,谢清砚敛眸,脸色沉下来。

    于是,褚渊朝他深深一揖,歉然笑道:“臣答应妹妹要早归一同用晚膳,恕臣失礼,先行告退。”

    谢清砚沉默了一息,冷声,一字一顿地提醒他:“明日晌午。”

    褚渊边退边打着哈哈:“自然,自然。”

    嘴

    上应着,心里却道想得美。

    余下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忽觉出不对劲来,碍于两人威严,不敢议论。

    方才还相谈甚欢,下一刻怎的又陡然势同水火了?

    且这样的局面转变已持续快三日了。

    怪哉怪哉。

    一旁的穆大壮早觉出褚渊这几日反常得很,大步追上前去:“王爷,你啥时候有的妹妹,莫不是想偷溜编造出来的?”

    褚渊脚下步伐未停,没搭理他。

    穆大壮紧追不放,苦口婆心想点醒他:“你这话术用了数不下五回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殿下他不傻!”

    每逢午晚饭,就搬出这两句话,他作为王爷一营的将士,深感尴尬和丢脸。

    褚渊倏地停住,生生忍住手痒想揍他的冲动,“一边去,别耽搁本王的时间。”

    除了府中之人,极少有人知晓他还有妹妹,且他还未对外告知。

    穆大壮一脸“彻底没救了”的表情看着毅然远去的背影。

    倏忽已至第三日晚,镇北王府不见有任何放人的迹象。

    初秋的夜雨带着寒凉,细细密密地落在屋瓦房檐上。

    沉寂如水的书房中,谢清砚长身玉立,就着书架烛火,徐徐展开黄雀递来的信件。

    其上是檀禾这几日来在王府的一言一动。

    祭拜先镇北王夫妇,研药,同元簪瑶玩闹……

    直至视线落定在最后几字上——镇北王欲要挑婿相看。

    谢清砚的眉头拧起,眼底闪过一抹阴戾。

    第67章

    雨砸在瓦上噼啪作响,整个天地一片冥昧恍惚。

    屋内熏香袅袅,檀禾躺在床上,拥着被衾,呆呆地望着床架上镂雕的金漆吉祥纹案。

    一条纤细小腿搭垂在床榻边,百无聊赖地晃荡着,脚尖一摆一摆的。

    灯架上烛火高照,映照着大片比新雪还白腻的肌肤。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她八成已经快睡下了。

    可今夜,檀禾满脑子都是那道身影。

    许是夜雨清寒,亦或是几日未见,檀禾实在想念他,以及热乎的身体。

    屋外风雨声更浓,风铃响个不停。

    满耳的银铃声中隐约夹杂着几声极轻的响动,穿透过紧闭的门窗,传入檀禾耳畔。

    檀禾不由望一眼屋门方向,凝神一听,依稀能分辨出来是闷闷的敲叩。

    一下,两下,不轻不重的。

    是有人在叩门。

    檀禾迟疑片刻,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时辰,兴许是迟迟未归的兄长来找她。

    于是,檀禾对外扬声:“来了,你稍等我片刻。”

    她赶紧爬起身,披衣下床,趿上软鞋朝外走去。

    脚踩在羊绒毯铺就的地砖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着烛火,檀禾看清,雪白的窗纸上映出一道颀长挺拔的黑影轮廓。

    门闩被拨开,吱呀一声,屋门刚敞开条缝,水气便瞬间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廊下灯盏昏瞑晃眼,青年的神色不甚清晰,只见薄唇紧抿到近乎冷峻的弧度。

    雨夜中,整个人宛若一尊冰冷刺骨的白玉雕。

    在眉骨鼻梁落下的浓重阴影里,檀禾冷不丁对上一双灼灼如炬的凤眸。

    “殿下?!”

    檀禾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一瞬间反应过来后,她旋即扑入他怀中。

    温香软玉撞个满怀,下一刻,谢清砚那满腔郁火渐渐弱了下去。

    他抬手按在细腰上,仿佛要揉进骨血一般,去缓解近日来彻骨的思念。

    另一只手中是柄收束的青色油纸伞,伞尖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来。

    夜风扑面而来,檀禾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掌心下单薄的衣衫,谢清砚稍微退开一些,抱着人进了屋,随手闩上房门。

    喧嚣的风雨声被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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