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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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间,照例送来一碗冰酪到书房。

    门被叩响之际,檀禾下意识松唇,往谢清砚怀中缩了缩,欲盖弥彰地将脸埋进他颈窝里装睡。

    谢清砚胸腔震动,似乎是笑了下,他将人全然罩在怀里,对外道:“进。”

    见人还睡着,冯荣禄端着玉碗轻手轻脚进来,猝不及防瞥见搭在殿下肩膀处的素手,衣袖半坠,雪腻的腕间挂着一圈玉。

    这玉镯还是元后娘娘留给日后太子妃的。

    冯荣禄虽早已知晓殿下心意,但还是会心一笑,放下冰酪后缓步退出。

    “已经走了。”谢清砚第一次见她露出羞赧的神态,颇为新奇地唔了声,“你竟也会害羞?”

    谢清砚还当她什么都不怕,毕竟男女情事上,她着实是不知矜持为何物,但他当真爱极了她这份胆大。

    檀禾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她只知道,她不想让旁人看见他们在亲昵。

    见他取笑,檀禾嗫嚅一声:“因为我们在……偷情。”

    偷情?

    定又是从话本里学来的,一知半解。

    谢清砚默然一瞬,一字一顿正色道:“我们是正经关系,往后那些禁书别瞎看。”

    思来想去,还是回头全给没收了好。

    檀禾扁了扁嘴,不看她怎么学,怎么往他身上使。

    谢清砚端起书案上的冰酪堵住她嘴,冰凉甜腻,檀禾咬住勺子不肯松口,笑意盈盈地在同他玩闹。

    惹得谢清砚作势又要凑过去吻她。

    檀禾禁不住吓,迅速松开,吞了冰酪后,大声求饶:“我吃!”

    这段时日,只要是能补身体的,谢清砚全往她身上堆,倒是养得丰盈了些。

    只是谢清砚不免愁思,过段时间去朔州,路途艰辛遥远,她又体弱多病的,途中可如何是好……-

    因前些日仁宣帝身体抱恙,北临大王子已入京几日,才择在六初十这日设宴接风。

    席间,谢清砚默然端坐,玄衣锦袍当风,满身的锋芒尽露。

    北临大王子提也古狼目一扫,直直看向他。

    他听闻过这个男人,在北地驻守,敢孤身一人深入高句丽腹地取敌将首级,的确是一身的血胆与谋略。

    不过倒是也听说命不久矣。

    如今大周皇帝又派这位太子去朔州平叛褚渊,此举真是正合他意。

    仁宣帝子嗣不丰,膝下的两个公主,年岁太小又多病。

    如今两国联姻已成定局,唯有从世家中挑选出适龄女子册封为公主和亲。

    是以,这场宴席人人自危。

    大殿之下,一众朝臣、世家贵族皆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家的女儿给挑了去。

    仁宣帝目光扫向堂下,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朕念元后淑德贤良,元卿又为肱骨之臣,朕为簪瑶姑父,知其柔嘉居至,知礼有仪。”

    一字一字如箭矢落在殿中,落座于东南角的元净誉顿时脸色煞白,额冒冷

    汗。

    殿内其余人等俱是大松了口气。

    谢清砚垂目,敛住眸底愈发不善的神色。

    仁宣帝顿了下,继续道:“既如此,朕便册封簪瑶为柔南公主,与北临结秦晋之好,赐良田万顷,黄金万两,以示朕之殊恩。”

    元净誉听罢,久久不能平复,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了,咬紧牙关,上前叩首。

    他闭上了眼睛,一字一顿道:“微臣,叩谢皇上之恩。”

    按在地的双手,颤颤发白。

    彼时,元簪瑶对此全然不知,她正要同檀禾去看《玉簪记》最后一出戏,唱完结束,戏班子也要回江南了。

    一时竟还有些怅然若失。

    梨园外,元簪瑶悄摸撩开檀禾的幕篱,圆润的杏眸左看右瞧,连连惊叹:“阿禾,怎么才两日未见,你气色竟如此红润。”

    她忍不住伸手揉揉檀禾的脸颊,如剥了壳的鸡蛋般软滑,不见有半点瑕疵。

    终于摸到了!

    元簪瑶在心底嚎一声。

    檀禾忍着痒意,眼眸带笑:“因为我病好了。”

    周围市井喧嚣,车水马龙。

    在踏进梨园的那一刻,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夹杂着喊声。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你快快回府!”

    檀禾和元簪瑶一同转身,循声瞧去。

    是元府管事的,他疾步跑来,着急忙慌的模样让元簪瑶心头一抖,莫名发慌。

    “好说好说,你着甚急啊?”元簪瑶劝他。

    此处人多眼杂,管事掬了把汗,凑近低声:“宫里来了圣旨,皇上册封您为公主,不日前去北临和亲!”

    仿佛有一棒子当头重重敲下,元簪瑶一瞬间失了所有反应。

    檀禾虽有些听不明白,但肯定知道不是好事,她扯了扯正呆楞着的少女衣袖:“簪瑶……”

    “啊?”元簪瑶倏地回神,此刻满脑子都是——

    糟了,这下她要成为全京城的热闹了!

    第44章

    元簪瑶天性爱凑热闹,终日市井溜达闲逛,听人唠嗑,就连府门前卖菜小贩吵架,也要找来梯子翻墙越瓦瞧个明白。

    和亲的消息一传出,她甚至都能脑补出一群人围坐高谈阔论。

    再一想到北临那视女子如草芥的破地儿,元簪瑶当即有当街仰天长啸的冲动。

    此时的元府厅堂内气氛无比凝重。

    一身官袍还未褪下的中年男子坐在正首圈椅,清癯面上满是沉重愁容。

    近前,红赤白脸的美妇人在厅中来回踱步,语气急切地埋怨道:“我早同你说先将婚事定下来,你偏生要任她自己挑,这下——这可如何是好?”

    且不说大周与北临世代交恶,那北临大王子年近而立,脾性残暴,娶的正妻妾室都杀了好几个,更何况是异国来和亲的公主。

    再者,夫兄牺牲在攻打北临的战场上,皇帝此举不亚于往元家伤疤上撒盐。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到大爱逾珍宝。

    这些年来娇生惯养,不求上进,只愿她泯然于众人矣。

    临了,皇帝竟还是将主意打到了元家身上。

    “不若让簪瑶逃婚吧!趁着宫里教习嬷嬷还没来,今夜便出京城!”周氏脚步猛地顿住,说到此处,喉口哽住,“天塌下来爹娘也能给她顶着,左不过就是……”

    砍头罢了。

    念及此,周氏又气愤又悲恸,仿佛抽尽了浑身力气跌坐在椅中,抬袖捂起脸压抑哭声。

    元簪瑶飞速奔回府,刚踏进厅堂,便听见这一句,她颤声唤声:“爹,娘。”

    她收敛起往日的嬉笑,抱住哭泣的周氏,脑袋低垂,挡住自己眼中汹涌而出的泪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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