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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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只剩下了他这一把老骨头苟活在世。

    今日是女儿忌日,忆起他不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一生,元宗不免抬袖掩泪。

    不知是否错觉,元宗觉得太子眉宇间少了往日的阴郁沉戾,倒是添了几分和煦明朗。

    他踯躅许久,望向太子的目光中,既有悔恨,也有担忧:“殿下近来头疾如何?”

    太子自小便有怪异头疾缠身,元宗见过他发作起来犹如被无尽痛苦撕咬的模样。

    谢清砚低沉道:“已无碍,多谢外祖父关心。”

    因母后的缘故,他的确对外祖父没多少感情,只做寻常长辈相待。

    元宗闻言不由激动着声:“那便好,那便好。”

    正说着,太子后方传来一声轻柔灵越之声。

    “殿下,你瞧我捉到了什么。”

    檀禾方才见草地里有株绞股蓝,不由得心生动念,黄雀便跟随着她挖了去,竟在枝叶间还发现卧了不少虫子。

    在她靠近之际,谢清砚垂眸看去,面上是平静带笑的模样。

    檀禾仿佛献宝般,露出指缝神神秘秘:“是萤火虫,捉回去今晚挂在床头——”

    话未说完,她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人。

    檀禾抬眸好奇望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正在诧异地瞧着她打量。

    这一刻,元宗不免讶然,素来冷硬的太子竟也会有如此柔情外露。

    想来她便是簪瑶口中那位太子心心念念的美人。

    “外祖父,外孙先行告退。”

    直到一声冷淡的语调响起,元宗才蓦然能觉出自己失态,很快定下神来。

    他慢慢躬身:“诶,殿下慢走。”

    他被仆从扶着,颤颤回身凝眸望去。

    盎然绿意的天地间,一行人簇拥之中,两抹青白身影相携行着。

    元宗不由眼含热泪,放下心来。

    自妻儿去后,他唯有这一个外孙可挂念,这些年见他来去在尸山血海里踽踽独行。

    上天怜顾,总算不是再孤身一人-

    自谢清砚清醒后,在行宫的日子过得很快。

    谢

    清砚这些时日汤药不停,加之上好的金疮药敷润,又养了五六日后,胸口那片淤青开始慢慢消退。

    这日,檀禾在敷完药收手之际,照例摸了把谢清砚的腹肌,弯了弯眼睛:“殿下身体已经快痊愈了。”

    谢清砚对她这番行径已经习惯,整个过程垂着眼一动不动,闻言也只是神色自若地嗯了一声。

    她猝不及防补充一句:“所以你晚间可以不必再同我睡在一起了。”

    “为何?”

    她的这句话来得太突然,几乎是同时,谢清砚带了点诧异的哑声响在屋内。

    要他同榻共眠的人是她,如今撵他的也是她。

    谢清砚抬眼望去,见她浓翘的眼睫茫然一眨,似在疑惑他的问话。

    檀禾被他这句话问住,不由微微愣声:“你身体无碍,再者,如今也无需时刻注意察看血蚀引了。”

    谢清砚半晌无言,继而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过几日便要回东宫了,何必再劳烦姆妈收拾间屋出来。”

    行宫空着的屋舍,哪怕没人住时,她们也都会打扫得干净齐整。

    但檀禾不知道,她认真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檀禾嘟囔一句:“也好,那再睡几晚吧。”

    谢清砚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只是再一想到回了东宫便要分榻而眠,心脏仿佛被人扯去一部分。

    这些日,他入眠时,早已习惯身侧有她呼吸声,半夜被她拱醒。

    是夜。

    山中细雨连绵,簌簌竹叶声伴随着潺潺雨声,让夜更为静谧。

    炉香淡袅,偏殿中光线晦暗,灯架上昏黄的烛火透过薄帐,隐隐约约照出床榻上两个人影。

    谢清砚屈膝靠坐在枕上,一手执着兵书,姿态闲适,其上白纸黑字映入眼帘。

    而檀禾懒懒靠在他一侧,鸦色头发散乱铺在他臂膀间。

    初夏的夜渐渐热起来,她几乎整个身子都露在外,只余薄衾一角搭在小腹上。

    藕粉色的轻薄寝衣被蹭卷起,两条白皙的小腿交叠着,双足不时轻点摇晃,看上去很是惬意。

    一双素手在烛火照耀下泛出莹莹白光,十指灵活的翻转拆解,环环相扣的翡翠九连环在她动作下,发出清脆的玉石碰撞声,不断地将谢清砚的目光从书中吸引到她手上。

    她已经取下了四环,剩下的五环始终不得解。

    这九连环是他幼时玩过的,落在了行宫,不知怎么被檀禾寻摸了去,她一整日都低头在解这东西。

    倏地,谢清砚屈起的那条长腿被人用脚轻轻踢了踢。

    他从书上移开视线,目光先是落在搭在膝盖的玉足上,极为干净的趾甲泛着粉白的光泽,足尖红润,仿佛被人重重揉捏过。

    檀禾贴近他,扬了扬手中的的环扣,困惑问:“接下来怎么弄?”

    她睁着水润的双眸,眸里是求知若渴的讨教。

    一阵衣物与被子的摩擦窸窣声,谢清砚放下书,双手兀自握在那柔荑上,宽厚而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手把手的教她。

    他的右臂横穿在颈后,檀禾被整个圈在谢清砚宽阔硬实的胸膛间。

    “不能死解,有时还要以退为进,如打仗般,必要时需采取退让来打开闭合的环扣。”

    谢清砚修长的手指捏着剩下的九连环,弯曲紧握时,指骨骨节凸起,显得充满力度。

    檀禾不懂打仗,只一目不错地凝视着他不断变换的长指,不敢有半分走神。

    离得近了,檀禾便感觉一股清冽的沉檀淡香扑面而来。

    他随意低首,说话间,低沉的气息洒在耳尖上,酥酥麻麻的,令檀禾不由自主打了激灵。

    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从耳尖攀过,顺着脊骨划到尾椎处,激起一阵电闪炸雷,不疼却痒。

    她将这一异样归为寒颤。

    于是,檀禾迅速用足尖一翘,勾住锦被将它缓缓地往前拖拽,盖住自己肚子以下的身体。

    谢清砚的长指微滞,目光不由在她拧起的细眉停了停:“冷?”

    檀禾点了点头,又往他臂弯下凑了凑取暖,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闷声道:“似乎是有点。”

    她整个人呈虾子状缩在身旁,谢清砚立即扯过锦被将她裹紧,而后解着。

    掌下是手感软腻的骨与肉,令他心猿意马,在环扣皆数被取下后,谢清砚停住手,问她:“可会了?”

    静夜中,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极为平静。

    过程很是繁杂,檀禾虽被他带着眼、手、脑并用,最后还是忘了许多步骤。

    但她决定先自己试上一番,不会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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