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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们剑修天下第一!》 60-70(第8/15页)
时张望一下周围。
慕清规跟兰祈坠在队伍最后,刚走出一段距离兰祈便凑过来轻声道,“像是要绕过这一方山壁。”
确实,慕清规颔首作答,虽然这两个少女带路的步子缓慢兜的圈子也大,但还是能察觉到她们该是在绕着这方山壁缓慢行进。
普通人的脚程慢,将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一行人早便前胸贴后背,哪怕是经年行走山路的本地人这么滴水未进的走上一天,这些姑娘们也将要受不了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阵铃声悠悠传来。
山林茂密,风将缥缈的铃声送到每个人耳边,明明是那样空灵悠远的声音,却偏偏怎么都躲不过,要人听得一清二楚。
“呀,这是铃声?”
其中一个手捧花灯的少女微笑着,“这便是师尊的铃声了,各位师妹请随我来。”
一听这话,几个原本蔫哒哒的姑娘立刻活了过来,欢欣雀跃着往前张望。
而队伍最后的慕清规却没有立刻跟上,她立在原地仔细查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才慢慢放下了捂在耳朵上的手。
摄魂铃,迷踪阵,为了困住几个年轻姑娘竟然用这么大的手笔。
慕清规看着几个骤然情绪高昂的少女,慢慢启开步子跟在她们身后走了过去。
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山壁之后,这才发现深山之中竟然被开辟出了颇有野趣的住宅,竹篱笆将山野与花园区分开,而每一棵花树的枝干上都悬了小巧的青铜铃。
花树中,坐落着几间恬静的小屋。
就在花园最中间,一个年轻的俊美青年正席地而坐,膝上横了一架漆黑的琴。长发未束,散在身后,发尾蜿蜒在袍角上,勾在一旁的草叶。
他没有拨弦,仅仅是安静的阖目坐在春风里,身旁瑞脑消磨金兽吐烟,袅袅烟气缠绕着铃声远去。
在青年的对面还跪坐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同样身着月白衣裙,只不过并未捧灯,正与青年一道闭目静坐。
然而与四个捧灯少女不一样的是,这些姑娘们脸色都有些许的憔悴,其中一个跪坐在角落的更是,她连闭上眼睛的时候眉头都是锁着的。
所有人都很安静的等着那个青年睁开眼睛,慕清规环顾了一下四周,勾了勾冷着脸的兰祈便向某个方向走了几步。
花树枝条舒展,兰祈狠狠皱了皱眉,侧头躲过差点划过他脸颊的花枝。
慕清规立到了那个脸色最差的姑娘身后几步,什么都没做,只是跟所有人一起等着那个男人睁开眼睛。
事实上也没过多久,大约过了四五息,慕清规便见那个青年慢慢睁开了眼,掀开眼皮,露出了一双灰蒙蒙的眼瞳。
余光里,她身前几步跪坐着的姑娘,颤抖了一下。
第66章
山中夜色沉,压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总觉得那透不出一丝光亮的天幕像是铅水般浇下,要刘青在睡梦中都蹙紧眉头,半张着口,如同被人压紧胸口般急促的呼吸着。
她身下的床铺被冷汗打湿,发丝一缕一缕黏在脖颈上,像是蜿蜒的蛇。
过了不知道多久,睡梦中的刘青猛然间惊醒,陡然睁开的双目遍布血丝,备受刺激后无知无觉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与鬓边的冷汗一同滑落跌碎进衣领。
刘青痛苦的攥住自己的襟口,像是呼吸不上来一般大张着口,双目毫无焦点,躬着身体勾着头微微痉挛。
也可能是突然惊醒后,身上的冷汗被夜风一吹便觉寒凉,总之在猛然一个颤抖后,刘青突然间像是回过了神,她将脸埋进自己颤抖的手掌,喉咙里闷出一声像是被逼至绝境般兽类的悲鸣。
她的脸埋进掌心,眼睛却始终不敢闭上,透过指缝死死盯着漆黑房间,用力到眼尾欲裂,爬满血色的眼珠像是要从眼眶跌落。
沉重的呼吸声响在房间,刘青佝偻着身体,濒死之鱼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听起来像是将要破败的风箱,也似乎垂死挣扎的猎物。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她痛苦而沉重的呼吸,窗外的风也停了,再无一丝响动,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可怕。
刘青瞪着眼睛,连眼珠都不敢动一下,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让她还像个人类。
眼睛适应黑暗后渐渐能看到一点室内器物的轮廓,垂下堆叠在地上的是床帐旁边窗下的是什么?
是一张案几是案几,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是案几。
更远处的是腿。
不不是!
刘青猛然将颤抖起来,她下意识更用力抓住自己的襟口,指甲划破锁骨与胸口的疼却没让她注意到分毫。
不是的不是的是花瓶,是花瓶!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刘青不敢眨眼,干到发疼的眼睛不断溢出不受控制的泪水,眼珠僵硬的在眼眶移动,身体又开始剧烈的颤抖着,口中细碎的喃喃自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捣碎在唇边,要干燥起皮的唇因用力而崩出血来。
床帐,是床帐,床帐像肠子一样,肠子
刘青口中细碎的声
音突然停了下来,她不受控制一般将视线落在床边绑住堆叠的床帐上,眼珠牢牢盯着,像是看到了上面零星的黄色油脂。
鼻尖猛然间充斥了一股腥臭味,逼得她忍不住干呕,泪水更加不受控制的涌出。
粘稠的感觉也骤然从周围传来,简直就像是坐在了一堆吸满粘稠液体的棉絮上,冷汗又滑落,刘青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掌,整只手掌裹了一层暗色的液体,跟汗水混合着,粘稠又湿润的包裹着她整个人。
她突然间唇角抽动了一下,脸上揉出了一个痛苦万分又诡异凄惨的笑。
人在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下会做出些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举动,比如现在,刘青脑中一直紧绷的弦轰然断裂后,竟然让她控制不住,喉头闷出一声急促的苦笑声。
不敢闭上的眼睛通红,透过大张的五指,刘青发癔症般将视线投向床边的案几,夜色深沉,黑暗的环境里只能看到一点轮廓,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刘青发疯一般睁大眼睛,带着泪水的视线用力描摹着窗边的影子。
那是个现在细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案几,四条案几腿何止粗细不一,便是单看一根也上下不等,而那几面便更奇怪了,上端略宽,中间收细,下端最宽,简直像是将长得不算规敕的葫芦取出中间做成的几面。
不,说是葫芦便有些牵强了。
刘青裹着粘稠液体的手掌盖上脸部,指甲无意识的用力在脸上留下几道爪痕。
那是什么?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像是被堵死在了喉咙口,伴随着浓烈的腥臭味只让刘青发出干呕的泣音。
她胃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涎水混合着胆汁被不断吐出,打架的牙齿最后重重咬在手腕上,才强迫自己没有发出什么令人肝胆俱裂的惨叫。
也是同时,几乎是刘青的牙齿咬破手腕皮肉的同一时间,她发疯了一样又憋出了一声带泪的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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