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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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纵马护卫在常达身侧,贴伏着马背疾驰,一手高举,大喊:

    “清君侧,诛逆贼!清君侧,诛逆贼!”

    整座紫禁城喊杀声排山倒海。

    李玄白老远看清了来人,神色纹丝不动,驱着马往前上了两步:“反贼常达,胆敢作乱犯上!”

    常达吁一声勒住了马,那马止步不及,犹往前蹿了两步,他气喘吁吁地切齿狞笑:“小赖皮蛇,在你爷爷头上坐了两天,真披了龙袍装真龙了?!敢挑唆吾儿,老子早该把你按在尿桶里溺死!”

    “溺死我?”李玄白不怒反笑,手往前利落一挥,身后诸将中有人丢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出来,划出一道弧线,咕噜一声砸在地上:

    “老畜生,好生瞧瞧!”

    余血四溅。

    常平在不祥的夜色里犹自惊惧绝望。

    常达看了一眼,当即怒目圆睁,浓髯粗眉乍起,满目通红。

    他身后的常家军哗然大骇。

    李玄白攥着马缰,笑得残忍而自得:

    “外甥没被你弄死,倒拿你儿子去泡了尿桶了。泡个三月,给舅舅做酒。”

    他嬉笑,一字一字:

    “老贼,你也有今日。”

    徐卫冷汗涔涔倾身下去,拎着常平的头发将人头扯到手里,递给常达。

    常达捧球般将那颗头在掌中掂量细看了半晌,一边看,竟一边流泪,呜咽如猛兽哀嘶,半晌,仰天狮吼一声:

    “吾儿,吾儿!——方才一别,如何转眼就!”仰首呜咽了半晌,忽地,喉咙里滚动得已如滚雷,一双眼如豺狼般残暴,乍扬起双板斧,朝天一挥:“泼崽子,老子今日不剁了你个腌臜畜生,枉负我儿!!”

    板斧朝前一劈:“给我杀!!”

    李玄白唰一声拔剑出鞘,剑如白雪。

    忽地一声女真语响破长空。

    常家军刚提剑纵马半步,余光一瞥,惊见四周无人动弹,骇得冷汗淋漓,仓惶又勒了马。

    令已下,为何不动?!

    常达如常家军一般惊惶,仓忙四顾,手中板斧横空乱劈,唾沫飞溅:

    “怎么!老子的命令都敢不听了吗!”

    对面,李玄白毫无错愕,一哂,从容自若地又收了剑。

    常达身后的女真人犹自勒着马,任常达如何咒骂,依旧不为所动。

    唯有马儿喷鼻踏蹄。

    缘由也很简单。福余三卫原本奉常达的命令入紫禁城,不想兵分两路后,转头就见自己弟兄归服了敌方。

    不过为几两银子,谁欲与自己同吃同住的同乡人兵刃相待?!

    至少先弄清弟兄们为何归服。

    李玄白偏首对身侧的女真人附耳吩咐:

    “方才本王对你们说过些什么,你们是如何想的,又是为何归服本王,一五一十地,拿你们的话,跟这些弟兄们说。”

    双方女真人隔空交谈了几个回合。两方都无通晓女真语之人,稀里糊涂地攥着马缰听。

    剑拔弩张的一刻,双方和平得诡异。

    李玄白自始至终带点胸有成竹的笑。

    常达宫变,既带了常家军,又带了福余三卫。福余三卫固然骁勇善战,可是他们一半的弟兄归服了他,另一半当真会对这些人拔刀相向吗?

    谋生而已,无关忠诚,何必自相残杀。

    遑论,他是皇上亲封的摄政王,宝册、诏书皆有,又有监国摄政之大印,放着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主子不从,却去从一个乱臣贼子?

    背井离乡谋生之人,谁欲趟这场浑水。

    常达只等半刻,已经屈辱愤恨交加,他真金白银地供着这帮异族人,朝堂上的骂也挨,白花花的银子也掏,就连这伙人劫了国公府,他都二话不说地擦屁股,无非图他们兵强将勇!可是如何,用兵之时,竟无人从?!

    他大喝一声,扯过身后一个女真人的马缰,把那马一下拽得趔趄,趁马上人慌张,板斧劈头一斩!

    人头飞旋落地。

    “谁敢不从,有如此贼!”

    李玄白当即反其道行之:“若从本王,既往不咎!”

    哗地一声,女真人齐齐弃刀。

    双方都未曾预料到此种结果,一齐目瞪口呆。

    李玄白身侧的女真副将驾着马退开半步,两方女真人亦随着他让到两侧,齐齐在墙根底下站开一排,操着不熟练的官话朝双方抱拳:

    “摄政王,定王,冒犯了。大金无意参与二位之争,请容我们中立,自保。”

    常达怒目瞪得几乎从眼眶中凸出来:“本王养你们千日,岂容你们自保!动手,给我杀!”

    常家军登时拨转马头,齐齐朝退至一旁的女真人挥刀,却听常达身侧一人大喝一声:

    “千钧一发之时,真要自相残杀吗!”

    众人霎时一同朝发话的人看去。

    徐卫。

    他本是常忠的副将,为人稳重谦逊,又经验老到,故而今晚被常达带入了紫禁城。

    常达心中亦是一凛。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人死不可复生。

    这伙女真人临阵倒戈,已成定局,再同他们纠缠,不过自废力气而已!

    此时已间不容发。

    常达拨直了马头,手中门板大小的板斧直指向对面高头大马上的人:

    “常氏军听令!”

    常家军暴喝如海啸:“在!”

    “我儿与诸君肝胆相照、情同手足!今为此小儿所害!”

    “不杀其威风、斩其头颅、断其筋骨,不足告慰我儿!”

    “诛此小贼,为我儿报仇!!”

    常家军齐喝:“是!!”

    呼喝声排山倒海,马蹄声和刀剑摩擦声铺天盖地而来,长街尽头的大军转眼就杀到眼前,与长街另一头的禁军厮杀起来。

    两军交融乱汇。

    李玄白的福余三卫亦缴了械立在一旁,身侧唯有十数金戈侍卫和蓄势待发的北军,眼下北军全冲入敌军四下挥刀砍杀,李玄白自己也被铁盔红缨的常家军团团包围。

    他浑也不顾,拔剑就驭马强冲。

    挡者杀,杀者更杀!

    常家军亦是骑兵,他纵马冲入,眼前顷刻四五柄大刀纷至旋来,他挥剑左右一格,飞身自马背跃起,一闪,折身剜得一人颈血旋溅如泉,飞身在下头人脸上一踏,雨燕一般纵身往前,恰恰好好落回马鞍。

    刚落一瞬,四面刀尖又齐齐刺来,他牵着马缰折腰一仰,倒得与马背平齐,又弹腰坐起,长剑在众刀拼成的点中哗地一拨。

    刀刃四散。

    一开掌,本命珠齐齐自他掌中钻出,小陨石般四散开去,面前大汉浑然不觉,龇牙咧嘴着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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