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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第19/30页)
差点撞上迎面挥来的长剑。
几个回合,她已是分身乏术。对面的男人各个凶神恶煞,也许往日是常忠的酒肉兄弟,见了她,恨得牙痒痒,她格挡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连两刻都捱不到,已是筋疲力竭、强弩之末。
喉咙里渐渐泛上些血的腥甜,喘得胸口都痛了。
常达:“这女人竟会武功!藏得倒还真深啊。”
南琼霜顾不得他,几回合之内,已经拼得眼前发黑。
她是什么武功,如何能与这些臭男人一拼!即便云瞒月会赶来救她,她难道真能撑到她来吗!
这样怎么行!她艰难往大衣橱看了一眼。
密室门现在应开着,假如她能蹿到大衣橱旁边,说不准可以——
也未必,说不准头刚进去,就被拽着腿拖出来!
可若连密室都进不去,还能有什么法子!
双方差的太悬殊,假如不借这密室脱身,她绝无可能全身而退。怕是真要成了肉酱!
她喘得越发厉害,视野里开始大片大片地泛黑,虚弱得眼睛已看不清了,全靠一双耳朵,辨别刀剑的来向。
左、左、右、上、下、再横着一刀——
刀刃和丝线摩擦的吱噶声,刺得她耳朵痛。
究竟要撑到何时——
她已经无暇分辨身上是否受了伤,只用传音入密急唤:“雾刀!雾刀!”
无人应答。
无人应答,就是还没来。
她已经精疲力尽,眼前漆黑一片,明明听见劈面便有一道刀刃横来,手臂也再抬不起来,唯有软着膝盖闪开。
耳边的心跳和喘息声轰如雷鸣,渐渐盖过了刀剑破风声。
她闪躲,已完全是无意识而为,不是机警,而是机械,整个人麻木茫然。
说实话,能在这些人手中强撑这许多时,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到底要撑到何时——太累了。若不是想到稍有松懈,便要成了肉酱,她真是再动不了半分。
可是——到底是走投无路了。
到这地步,还有强撑的必要吗?
刀尖喋血之人,最熟悉死亡。
死——
忽地轰隆一声巨响。
不知何处袭来一阵劲烈罡风,轰地一声冲入室内。
她面前人登时人仰马翻。
骄兵悍将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
未等她眼前的黑散去,便闻身边一阵一阵掌风呼啸。那掌风近乎磅礴,声如滚雷,未打在她身上,都几乎搡得她横飞出去。
耳边刀剑声霎时止歇。
唯余男人们一声叠一声的哀嚎。
她扶着衣橱角勉强稳住身形,室内煞风甚巨,她头发衣裳被风扯得几乎平飞出去,只闻常达惊愕的怒吼:
“你又是谁!”
不必说,云瞒月。
除了她,以一当百,此等武功,还能有谁——
眼前混沌的颜色一团一团散开,凄迷月色里,常达浓眉多髯的面上已是大惊,泛着青寒月色的绒毯上,一人弓着步竖掌,化掌成风,鬓发丝毫不乱。
——南琼霜做梦也未想到是此人。
李慎舒!
她此时那一贯的假笑却是撤去了,眉目间一片刚毅决然,纵是数十甲兵在前,神色岿然不动,一招一式,何止是练家子,熟稔到出神入化,掌掌生风。
她不答,只推掌。
一推掌,甲兵掀翻一片,震得大殿隆隆,殿柱颤抖,房梁摇晃,灰尘木屑自天花板零落下来。
南琼霜扶着大衣橱勉强站稳,心惊胆寒地退至一边,只见此人掌法快得她根本分辨不清,在她眼里,几乎是离得甚远,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飞了。
推掌、手刀、旋身、飞踢,刀剑如何相逼,她都行云流水地避过,仿佛这群男人有意配合她演武似的。
南琼霜看得简直脑子嗡嗡。
她身边竟有这等高手?!何时的事?!公
孙红收网那夜,这人还扒着门缝窥她,如何今夜就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真的是来帮她吗?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不敢细想,贸然冲出来个仁人义士,她亦不敢轻信,趁着李慎舒与满屋甲兵纠缠,只顾着盯着窗边。
窗边无人!
常达绝没想到半路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拎着双板斧就要上。
谁输谁赢不重要。
南琼霜看准了唯一一扇她未及关上的窗,飞身冲出!
撞得支起的窗棂哗然碎裂。
她不必回身看,已经听见身后有刀剑声唰唰刺来,一咬牙,想蹬在窗棂上避开。
脚下一滑,踩了空。
她已经太虚弱,奋力冲出,已经力竭,再无力踏第二下。
白茫茫的刀刃尖叫着朝她捅来。
雾刀:“云大人来也!”
她眼前情景骤然变换,倏地从窗下被捞上天空,先是见到树干、接着是树尖,再接着,是菡萏宫辉煌灿烂的琉璃瓦,鱼鳞般的瓦片上浮着一轮银白弯月,弯月底下一个人,长戟底下红缨似火,一手揽在她腰间。
南琼霜霎时与弯月齐平。
云瞒月俊秀清朗、雌雄莫辨,额间一根白玉红抹额,凤眸半压,望着底下一哂:
“霜儿,我来迟了。”
南琼霜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你还好吗?”她偏过头来担忧地问。
“倒是还好。”她拼命匀着呼吸,今夜这一切都太突然,她属实是千头万绪,无从理清,垂着头望下面,“可是——”
常达:“勿与她纠缠!撤!撤!去大明宫!”
菡萏宫中的甲兵鱼贯而出。
再出来时,趾高气昂的精兵已是士气衰竭,唯有三分之一是利利索索地跑出来的,另三分之一趔趔趄趄地相互搀扶而出,后三分之一,压根无从逃出了。
南琼霜看得已是头痛欲裂,呼吸微微。
倒是把福余三卫和常家军逼走了,可是殿里那尊大佛,又是个什么来头?!
不是她赎了身的同僚吗?!
云瞒月看了亦是一愣:“霜儿,你拳脚功夫大进了?”
她大进个什么,若是大进,会踩个窗棂,都脚滑吗!
她道:“不是,是那殿里……”
云瞒月已经感受到了殿中不寻常的掌风震动,眉毛狠狠一压。
扶着她在殿顶站稳,云瞒月道:“你在一旁歇着。若是敌人,怕是劲敌。”
南琼霜不免吞咽了一下。
连云瞒月都如此说……
忽地一阵衣衫飘起的簌簌之声。一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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