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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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的女真人更是惊慌。

    常达今夜发兵,给他们的说法是奉密诏、擒小人,哪里知道摄政王并无什么密诏,更无甚小人要清。

    他们是给骗进宫中帮人谋反来了!

    李玄白冷笑着退开半步,福余三卫狰狞刀刃逼在眼前,他是丝毫也不忌惮,负着手在众反贼面前转着圈踱步:

    “常家军是定王一手培养所出,他们愿为定王牺牲,本王倒也理解。可是你们这帮女真人,是否脑子不好?”

    他讥笑着望着领头那张女真面孔:

    “你们女真人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中原卖命,不过为几两银子。如今竟要为了银子,将命搭进去?!莫说这钱你们有命挣,没命花,便是挣了,又焉能回乡?!”

    “你们家人可知你们在中原参与篡权谋反之事?!皇上若出了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尽是齐宋之敌!到时齐宋与金国不睦,齐宋发兵攻打

    尔国,两国交战,民不聊生,你以为你们家人在远乡,能高枕无忧吗!”

    “谋生而已,何至于搭进自家性命!”

    此话一出,常平登时心惊胆战。颤颤回身望了一圈,更加心惊。

    福余三卫各个阴沉着脸,面色凝重,眼神闪烁,闷不做声。

    他心里顿恨他下令叫这些人学了中原话。若是听不懂倒还好了!

    “莫被旁人动摇了军心!”常平紧攥着刀柄,掌中汗湿,刀柄在手中滑了又滑,嘶声道,“不听令者斩!”

    “斩?”李玄白慢悠悠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笑,竟还有心情缓缓坐回榻边,翘起二郎腿,“谋逆,按律当凌迟。听你的话,趟夺权这场浑水,还不如受斩!”

    殿中气氛霍然为之一变。

    常平是何等聪明之人,顿觉氛围有异,有如置身龙潭虎穴,此时不是草木皆兵了,草木真真切切地就是兵,他脑子急转,灵光一现:

    “尔等擅闯宫禁,已是反贼,难道是放下屠刀便能成佛的?!听我的命,死也是斩,听他之言,降也是凌迟!”

    女真人顿时又齐齐一怔。

    “那不会,怎么会呢。”李玄白十指交叉着扣在膝盖上,长腿有一搭没一搭踢着,“本王治国,素来宽大为怀。这样吧,归顺本王者,本王既往不咎。若杀反贼,本王重重有赏。”

    常平回身大喝:“摄政王最是不愿女真人留京,你们清楚!”

    李玄白手指闲闲朝常平一指:“诶,腿都抖着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骑在这些人头上叫唤了。你杀过人吗?”

    女真人这才顺着他手指一看,惊见常平这厮面上平静,两条腿已经抖得如年近古稀之人上冰湖。

    他们这才明白这小子是何等初出茅庐。

    面前另一人,却在人数甚巨的敌人包围之中,谈笑自若。

    女真人风气尚武,将领若无资历,绝不肯服,又尚勇不尚智,最瞧不上汉人只敢智取、无胆强攻,见常平兵刃未接,已经怕成这狗熊样,各个心头大怒,哗然拔剑。

    刀光映亮常平惊恐的脸。

    未待常家军拔刀阻止,李玄白晃着腿又发了话:

    “要从本王,拿常平首级投诚。”

    咕噜一声,常平头颅滚落在地。

    血泉从断颈中直直喷溅出来,射得老高,弯成弧线,溅得床帷上血梅斑斑。

    角落里的吴顺尖着嗓子哀嚎了一大嗓,仿佛断了脖子的是他。

    女真人目带审视,一齐朝床帷中间的人望去。

    李玄白眼下缀了一颗妖艳的血,拨着小耳坠,笑得恣意:

    “算你们有诚心。”

    福余三卫哑然肃立,抱拳行礼:“恭侍吾主!”

    余下的常家军各个大惊失色、手足无措,方才常平还在皇极门前妙计频出,若无他,他们今夜简直进不了宫,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断为两半,连句遗言都留不下?!

    常平今年不过十六七!

    常家军有的悲愤,有的大骇,有的茫然,大多惶惶不知所措。

    鲜血蔓延至御榻下,李玄白踏着新鲜温热的血,弯着嘴角站起了身,信手去窗下果盘拣了一个李子吃:

    “其余人呢?”

    常平已死,常家军已是群龙无首,不从他,还能从谁?!

    李玄白却垂眼擦着李子的白霜,随手往窗外一指:

    “爱从我的,便从。依旧要为定王效忠的,便去。本王谁也不勉强。”

    话落,当真有两三个不识趣的,一步跨出,抱拳要告退。

    未等他李子的白霜擦尽,噗噗几声,那几人已是仰着脖子趔趄倒地。

    鲜血浸透了宝相花纹的波斯绒毯。

    福余三卫和金戈侍卫面色不改,收刀入鞘,朝李玄白抱拳。

    李玄白将李子核吐在掌心,随手往瓷盘里一丢,“还有点眼力见。”

    “走吧。”他抬步踩过被血浸得如湿润苔藓般的绒毯,一步一步踩出一点咕叽的声音,从窗子遥望出去,紫禁城在死寂夜色下沉睡,他叮一声弹剑出鞘:

    “用常家人的血,铺本王登基的金陛。”

    常达欲入宫夺权,除了得要他李玄白的命,还务必控制紫宸殿那位。

    他没有想到的是,到得紫宸殿,紫宸殿内,空无一人。

    桌椅倾倒、架台倾翻、柜橱洞开、床帷被扯下半圈,满架子的书零落一地,巨大的书架整个压在地毯上。

    唯独没有任何人影。

    没有嘉庆帝,没有常达,没有理应侍在嘉庆帝身侧的顾怀瑾和众太医。

    李玄白此时才觉急火攻心,这生了癔病的小子,是活的玉玺、活的龙椅,他落在谁手里,谁便能借他的口给他李玄白下一封诏令,旦夕间废了他摄政王的名号!此时人又去哪了?!

    若落进了常达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却见重重金纱床帷间,似乎有一个侧躺的身影。

    他匆匆大跨步迈过去,抓着床帷唰地一扯,衾被哗然被他掀开。

    翻涌起伏的被浪间,李玄白急喘着,终于定睛看清。

    一滩血泊已经尽数沁进了刺龙金锦床单,那血泊之上,阖着眼、唇边淌血的人——是身着明黄寝衣的王让。

    嘉庆帝的大太监。

    第177章

    菡萏宫密室内阴冷漆黑。

    四下里一股湿土的腥气,还有些挥之不去的霉味。随意一碰,石墙冰凉,再摸索下去,又沾了一手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墙壁上有一个与菡萏宫相通的小孔,只是夜已深了,殿内未点灯烛,小孔里是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

    南琼霜竭力把手上沾的东西甩下去,半蹲下身子,盲人似的伸手四面摸索。

    小腿处,磕到了一根硬硬的棱,是顾怀瑾给她留的小榻。

    她扎着马步小心翼翼地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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