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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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白笑:“我听个屁。”

    常达抱拳:“太妃久居静思轩多年,冷宫寂寞,太妃连个说话的人都无,日子久了,言行皆有些反常。珍妃娘娘亦说,太妃多呓语狂言,您别同一个疯子计较。”

    “好,我不同一个疯子计较。”李玄白语气骤然转狠,“——你没疯,我跟你计较。张度!”

    不待常达发话,常达身后的常家军顿足示威,刀已出鞘。

    形势已是箭在弦上,十万火急。

    南琼霜看了一眼殿中格格不入的人。

    顾怀瑾坐在椅子中,自斟了一盅酒,闲散怡然,自得其乐。

    她一瞬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常李相争,越剑拔弩张越好。最好双方失控,同归于尽。

    何况,常达那一方,常忠常平全在场。若真出了什么事,定王府可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千载难逢之机。

    忽然,却听常达身侧,一道清隽嗓音:“爹爹,莫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势如水火的双方当即一顿。

    南琼霜心中亦是一凛。

    众人诧异朝出声的人望去。

    那人束着高马尾,眉眼与常达、常忠皆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眼神更清更明,轮廓也更俊朗些,不似常达、常忠浑圆如土豆。身上少酒色财欲,一眼看过去,便知此人尚算干净,并非常忠那般无赖之徒。

    常忠的弟弟,常平。

    常达如梦初醒,才知刚才差点落得个盘中餐的下场,心有余悸,又从未想到他这小儿子有如此见解,从没认识过常平似的将他打量一圈。

    常平恭敬垂首。

    常达欣慰又惊艳,拍了拍他的背:“好啊,好。平儿,有谋!”

    常忠在背后歪着嘴嗤了一声。

    顾怀瑾作壁上观半日,算盘落了空,觉得今日双方是争不起来了,理了理袖摆,起了身。

    不慌不忙

    地在二人身侧站定。

    “定王,摄政王,敢问二位这是做什么。”

    他道:“常太妃出静思轩,本是大喜之事,谁知竟闹得如此不快,枉费顾某奔波查案的一番苦心。”

    “太妃言行无状,所说的话不足为信。定王空口无凭,无故指摘摄政王与娘娘有私情,是对摄政王和娘娘不敬。摄政王满口胡言乱语,竟将此等大事当做儿戏,随意应下,不仅叫皇上龙颜有失,亦损了您自己的颜面。”

    李玄白冷笑:“怎么,二王之争,你个半分官职也不挂的草民,也敢评头论足?”

    顾怀瑾手负在身后,一笑,“顾某自然不敢。顾某也不是来给二位断案的,是来告知二位一件事。”

    “方才,顾某下了令,宫门提前下了钥。”

    “飞鱼卫在紫禁城四门把守,若无皇上手谕,苍蝇也不给放出去。所以,不论是定王的福余三卫,还是摄政王京畿的大军,手都伸不进宫里来。宫中的事,宫里解决吧。”

    他慢悠悠笑着:“毕竟,正如方才那位小兄弟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等好事,送到顾某面前,顾某又怎好驳二位面子呢。”

    李玄白心中再不甘,也变了色。

    常达忽然发觉他这小儿子大有可为,喜不自胜,替自家妹妹出头的心给分去一半,抱拳道:“小王怎敢与摄政王相争。是因太妃言行疯癫,触怒了摄政王,小王为自家妹妹求情,恳请摄政王留太妃一条贱命。”

    李玄白冷哼一声。

    常达再垂首以示退让:“只要摄政王肯留太妃一命,今日因小王和太妃而起的流言,小王愿出面澄清。”

    李玄白懒懒挑眉:“本来就没有的事儿,本王还怕人说?”

    常达垂首不答,只是沉默。

    这意思是,他不会再退。

    李玄白翻了个白眼。

    留常褚秀一条贱命,好过他与定王争得两败俱伤,让姓顾的捡漏。

    他狠狠咬了一瞬后槽牙,道:“留她,可以。再进静思轩!”

    顾怀瑾淡声道:“放太妃出静思轩的诏令,墨迹还未干呢。朝令夕改?”

    李玄白从未如此烦躁,将嘴唇内侧都咬出血来。

    他今日刚吃了说话没谱的亏。就连他说了两人有私情,都无人相信,因为他素来信口胡说。

    这样下去,说不准有一日,他下令都没人听了。

    他道:“叫这疯婆子给我滚出宫去,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常达恭恭敬敬道:“那么,小王接太妃出宫,回定王府居住。”

    *

    今日这场荒唐宫宴终于散了。

    嘉庆帝瘫在紫宸殿云团般的衾被里,眼圈乌黑,眼泪糊着眼缝,咿咿呀呀地哼息。

    他在乾和殿内病发得急,实在没精神参与乾和殿内那档子事,王茂行早早将他送回了寝殿,传了太医。

    顾怀瑾待争端平息、双方散尽,方才赶到。

    一跨过紫宸殿的门槛,便闻见里头一阵药味。嘉庆帝躺在层叠金纱床幔之中,四周华丽的一切衬得他越发枯槁,他低低地念:

    “连我母亲……也要害我……连我母亲,也要害我呀……”

    王让流着眼泪,跪在床边絮絮地劝:“哎唷,您千万别这么说。太妃是为您才铤而走险的呀!”

    “太妃是要我听舅舅的话!”嘉庆帝呜咽着,脸孔都扭曲了,眼泪哗哗淌下,“太妃是要我听舅舅的话!连朕的母亲,都要朕做定王的傀儡……”

    王让未及答话,瞥见身旁一截玄黑衣摆,识趣地退至殿外。

    顾怀瑾:“顾某给皇上请安。”

    嘉庆帝忙不迭起身迎他,撩起床幔,急慌慌地朝他伸手:“来,先生,来!”

    顾怀瑾其实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此时也无法,被他牵着,坐到榻边。

    “先生,您说,”嘉庆帝支着身子,抽噎得像个孩童,“您说,太妃今日是为何。是为了叫我身边只有妍儿?”

    顾怀瑾:“以臣之见,是。”

    “妍儿正将朕的一举一动报给定王府?”

    顾怀瑾:“八成。”

    嘉庆帝两行泪从眼底喷出来:“妍儿待朕那么好,人又贴心……”

    顾怀瑾不知说什么好,唯有默然。

    “那德音呢?”嘉庆帝慌忙抬起头来,眼里一点悲哀的希冀,“德音也将朕的言行报给大明宫吗?”

    谢德音何止要将你的言行报给大明宫。

    顾怀瑾难以同他那双含泪的眼睛对视,偏开脸。

    嘉庆帝久未得到答复,心如明镜,人终于脱力,嗵地一声砸在衾被里,木木地流眼泪。

    “先生,您说……如何是好。”

    顾怀瑾:“雨露均沾,双方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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