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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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琼霜没料到李玄白还未开口,常达就敢当着他的面同她来硬的,未待反应,肩已经被冲上前的常家军按了下去,人差点倾在桌子上。

    李玄白遥遥望着她,见她都到了这地步,都不肯递个眼神跟他服软,怒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冷笑,一边点头。

    今日这场宫宴,他半点动作也无,就是为了在上面看着她。

    看她服不服软,反不反省,求不求他。

    谁知,她竟坐在那姓顾的身旁,一派怡然自得,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

    当真是端着碗吃饭,吃完饭踢碗。

    究竟是谁帮她最多?谁最懂她?谁最与她脾性相投?

    那死心眼的呆子,半点坏事都做不来,这种人,会有他懂她?!

    他一抬眼,又看见。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常达,养的一窝不知天高地厚的兵崽子,二话没说,冲上前,将他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人,押得珠钗乱摇。

    她给惊得花容失色。

    李玄白坐在金陛之上,觉得今日一切荒唐得可笑。

    他片刻不管,这儿就要翻了天了是吧。

    他食指曲着,支着太阳穴,半阖一双狐狸眼,缓缓一眨:

    “——谁敢动。”

    不怒,不重,散漫不已的三个字。

    高台之下,气势汹汹的常家军,一齐住了手,吓得肃立。

    李玄白在或畏惧、或崇敬、或打量的视线里,众目交汇之处,慢条斯理地翘起了二郎腿,十指交叉,扣在膝盖上。

    他打了个哈欠:“说本王和珍妃私通?”

    说完,他笑了,望着台下一众惶骇面孔,轻轻吐字:

    “——说对了。”

    “——珍妃,是本王的人。”

    第162章

    乾和殿,整个安静了半刻钟。

    窗外树枝簌簌。

    满殿宾客,僵如木雕泥塑,呆若木鸡。

    所有一切尽数静止。唯有嘉庆帝的酒盏,倾倒了,葡萄紫的酒液淌了满桌,滴答滴答,沿着桌缘滴下来。

    李玄白百无聊赖地又打了个哈欠。

    南琼霜隔着满殿惊愕脸孔遥遥与他对望,不自觉地开始哆嗦。

    ——他今日真是疯了。

    她刚要辩白,话到嘴边。

    又见李玄白坐在众人之上,一副自得之态。

    她堪堪想起,紫禁城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无人能同他争辩。他说是,便是。即便不是,也只能是。

    ——她闭上眼,发着抖,深吸一口气。

    终于什么也没说。

    说什么,也没用。

    满堂宾客骇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出,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定王胆敢未得摄政王首肯,公然对珍妃用武。

    更无人想得到,摄政王会在众宾悉至的宫宴上,大模大样、毫不遮掩地,将两人秘事公之于众。

    宫妃与摄政王有私情,这种事,虚虚实实,半假半真,众人爱听爱传,早在嘴里嚼了千百回。但宫闱秘闻,只能谣传,不能明说。若明说,且是正主来明说——反倒叫这些人不知如何是好。

    殿中一向巧舌如簧的言官文人,半个字也凑不出来,良久,借口净手,三三两两地起身告退。

    高台之上,嘉庆帝终于反应了过来,半息之内已是粗喘如牛,人从脖子一路涨红到前额,哆哆嗦嗦地指着她:

    “珍珍珍珍珍妃……你……”

    长嚎一声,手中鎏金酒盏一掷:

    “……你竟敢如此!背叛!欺辱朕!”

    “皇上!”她惊怒交加,心知说不清了,连眼泪都攒不出来,“臣妾不知摄政王在说什么!臣妾……”

    嘉庆帝再抬头时,双目已是血红,太阳穴青筋暴起:

    “朕要杀了你!——来人!朕头痛啊!来人……!飞鱼卫!先生!给朕杀了这女人——!”

    殿旁飞鱼卫得令,齐齐拔刀,殿内霎时一阵雪影。

    嘉庆帝不知从哪找着了一把剑,满面通红地挥着袖子扑过来,众人阻拦不得,她眼见着一只大黄蛾子直直糊到眼前,慌忙起身随其余宾客一同倒退,却听那头一道声音,轻描淡写地道:

    “……皇上。”

    嘉庆帝病发得浑浑噩噩,举着剑,定在桌前。

    顾怀瑾慢条斯理剥着虾:

    “摄政王素来口无遮拦,好出狂言,戏弄旁人。”

    他缓缓一哂:

    “皇上可别被他戏弄了。”

    满殿宾客乱如无头苍蝇,闻言,齐齐一顿。

    众人仓惶回身。

    大殿之中,桌椅倾倒,满地残羹冷饭。唯有中间一人不动如山,一头乌发墨袍,气定神闲地自顾自剥虾,仿佛周遭乱到这地步,也不值得放在心上似的。

    话说得轻,众人全僵在原地,屏息谛听。

    “摄政王是什么脾气,珍妃娘娘又是什么脾气,顾某不必说,皇上自然晓得。两人性子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一个要琵琶,一个便给;一个要看戏,一个就准,都是奢纵之徒。恨不能用金榻休息、金池沐浴。”

    “那静思轩,是什么地方。积灰蓄虫,床冷榻硬。这样的地方,这两人也有兴致偷情?摄政王莫信口开河了。”

    他带点笑意,遥遥朝李玄白挑眉,敬了一盏酒:

    “何况,摄政王是怎样脾性。若真看中了珍妃娘娘,将人强掳至大明宫行好事,才是摄政王之道。摄政王怎会在静思轩中委屈自己?”

    李玄白冷笑一声。

    桌前的嘉庆帝,缓缓放下了手中长剑,气喘吁吁地,将那剑掷在地上,当一声。

    他觉得此话有理。

    摄政王何曾畏惧过谁?连他一国之君,顿地哭嚎,摄政王都能一笑置之——他若有心,还非去静思轩?

    顾怀瑾声音沉缓:

    “皇上龙体欠佳,还望摄政王心慈些,手软些。莫说这等胡话,戏耍皇上。常言道,君无戏言——言辞轻妄,难为人君,还望摄政王谨记。”

    话毕,礼貌一颔首,敬了酒,也不饮,随手搁在一旁。

    殿中其余人等也觉顾怀瑾这一番话有理——摄政王多戏言诳语是出了名的,说得多了,谁还能全信?又见嘉庆帝那头已经扔了剑,叠着声叫唤头痛,便知嘉庆帝亦将这话听进了心里,一心只顾自己的头风,各自松了口气。

    高台上,李玄白眼里一派幽暗沉晦,好整以暇地歪在高椅里,冷笑,不动。

    被他识破了。不仅没气着这呆子,还给他教训了一通。

    忽然,他看见,高台下面怡然坐着的人,手里剥着虾,抬起头来。

    黑绸底下两片浅红的唇,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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