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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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奉予圣上。”

    宴席之中,人人不敢面色有异,若无其事地听。

    南琼霜在心里微微一哂。

    从前,常达一碗药酒给嘉庆帝喂下去,嘉庆帝就此精神不行,人也不举。如今再给他献药,嘉庆帝敢用么?

    何况,是这种“补肾阳”的药。

    当着满堂宗室大臣,给嘉庆帝献壮.阳的药,这常达倒挺敢开口。

    果然,上头嘉庆帝脸色一顿,才干巴巴道:“定王用心至此,朕十分感激。只不过……”

    常太妃倚在座位里,轻飘飘问:“……什么‘只不过’?”

    嘉庆帝要死要活地非救自己母亲出来,便是因忌惮常达,希望自己母亲能在常达面前说两句话。不想,竟被自己母亲将话截住。

    他心凉了半截,斟酌再三,白着脸道:“……爱卿事事念着朕,朕感激之至,焉有拒绝之理?王让,收下。”

    王让喏喏接过。

    常太妃蛾眉半挑:“皇上,这鹿血丹,你想如何用?”

    南琼霜在心中笑,太妃竟然连服了药后皇上想幸谁都要问?

    桌子底下的手却忽然被人用力一捏。

    她装着往他后面的人身上看,偷觑了眼他的脸色。

    顾怀瑾侧脸英俊润朗,啜着酒,一派云淡风轻。

    她面色如常地转回头。

    抓她做什么,又不是她想上龙床。

    顾怀瑾不是不知道她不想上龙床。

    但只要一想到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她寸.缕不着地被送上他人的床。

    他就受不了。

    他有意用手腕磨蹭她,叫她摸到他腕上缠着的纱布。

    南琼霜确实摸到了。轻轻一触,手就一哆嗦。

    她酸酸地攥住了他两根手指,垂下眼。

    上头,嘉庆帝众目睽睽之下,不知如何作答,嗫嚅着道:

    “自然是母亲要孩儿如何用,孩儿便如何用。”

    常太妃冷哼一声。

    她正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摸着他手背,想学他的方式哄哄他,忽然却见自己视野里,常太妃正正与她对上了视线,一眨不眨。

    “那是最好了。晔儿身边人,务必对皇上忠诚。”太妃一字一字咬得干脆,仿佛剁菜成丁,“不忠之人,断无再承皇恩之理!”

    南琼霜方知这是在对她发难,坐直了身子。

    却又被顾怀瑾松松

    牵住。

    他神色半分未动,握了握她的手。

    南琼霜明白,那是告诉她,不会有事。

    她双肩又松懈下去,靠在椅背上,懒懒摇着纨扇。

    方才被太妃盯视着怒喝,她差点起来回话。现在一想,人家都未指名道姓,若自己撞到话头上,岂非对号入座?

    她不理,不动声色地端起小酒盏饮着。

    常太妃又望着她道:“侍奉君侧,乃是皇恩浩荡。若有哪个敢秽乱宫闱、枉负天恩,以齐宋律,当绞!”

    “秽乱宫闱”四字一出,顾怀瑾意味深长地捏了捏她的指腹。

    “当绞”两个字,听得她一笑。

    吓唬她呢。

    想来,是听说她素来与顾怀瑾不合,近来又不得摄政王的意,琢磨着法子,想将她从嘉庆帝身边除去。

    不过,“秽乱宫闱”。

    两人的手在袖中彼此牵勾。

    常太妃见她只是礼貌含笑不应,兀地在桌上一拍,食指绷得弯翘,直指着她:

    “大胆珍妃,还敢不认!”

    当下宾客齐齐一惊,连高台正中的嘉庆帝都未料到这形势,一激灵,惊愕地来回巡看。

    四下诧异目光之中,南琼霜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

    “臣妾不知太妃所指何事。”

    “还要狡辩?”太妃冷哼一声,“静思轩中,你我同居一处,事事哀家都听得真切!铁证如山,无可置疑,你还敢大言不惭、藐视天恩?”

    她垂首,依旧道:“臣妾不知太妃所指何事。”

    “不知?好,不知!”太妃大喝,“哀家且问你,静思轩中,同你讲话那男人,究竟是何人?!”

    满堂宾客一阵短暂的寂静,面面相觑后,彼此暗使眼色。

    “静思轩之中从无外男。”若有,许是雾刀——那日他大喇喇走出来跟她说话,果然叫太妃看见了。她暗自咬牙,“臣妾搬去静思轩之后,静思轩由摄政王的金戈侍卫层层把守。金戈侍卫俱是摄政王信赖的亲兵,断无失察之理。太妃何不问问值守静思轩的侍卫?”

    常达却冷笑一声,缓缓撂下酒杯,一双虎目朝高台上睨着:

    “金戈侍卫,是摄政王的近侍,本领高强,自然防得住外贼。”

    “但倘若,那叩开静思轩之人,正是摄政王本人呢?”

    殿内一阵惊骇之声。

    众人听太妃发难,原本带了些听宫闱秘闻的好奇之心,听至此处,方知是常李双方之争,且自己是太妃拉来做听众的,无不大惊失色。

    李玄白听了这话,倒没一点反应,只是笑了一笑。

    今日他颇反常,安安静静地用膳,安安静静地歪在椅子里,既不惹人,也不恼人。

    常达:“京中都传,珍妃娘娘借表兄妹之由,日日进出大明宫,往来自由,宫人习以为常。焉知即便是亲兄妹,亦该顾忌男女大防,区区表兄妹,怎可频繁往来!珍妃早与大明宫有私情,是以皇上发病,珍妃娘娘欲往紫宸殿侍疾,摄政王为此争风吃醋,一气之下,将珍妃打入静思轩!”

    南琼霜笑问:“定王是说本宫与摄政王私通?”

    定王顿首:“正是!”

    南琼霜往高台之上看了一眼。

    李玄白遥遥与她对视,捻着耳坠,笑而不语。

    不仅不欲解救,还要瞧好戏。

    她冷笑,同摄政王私通?

    却忽然感到袖中的手,被那人,含着点不甘的嫉恨,套了个东西。

    他的白玉扳指。

    曾经放到她体内,将她弹成一把琵琶的扳指。

    缓缓地,被他套上她中指,撸到她指根。

    含糊其辞的威胁。

    他不喜欢她看他,不喜欢听人说她同李玄白有私情,更不喜欢听人说她被关入静思轩,不是为了他。

    南琼霜竭力不去想那扳指曾经沾过什么东西,有过怎样的触感。

    大庭广众之下,手指相勾倒也罢了,拿出他那枚扳指做什么?!

    她哆嗦着呼吸四下看了一圈,只见宾客大多呆若木鸡,置若罔闻。

    装听不见——是因早已听闻,并不为奇。

    原来人人都猜她与摄政王有私情。

    亲密无间的人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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