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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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即便抓着他的衣襟袖摆,她方才已跑得体力不支,只稳了一瞬,霎时又两膝一软,脱力地坠下去。

    他根本没想再扶她的。既然已经抓住了他衣裳,自己站起来便是。

    谁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接在怀里。

    他被自己的一部分背叛,无可奈何地将人托着腰搂着,带着她站直站稳,两手绕过他后颈,圈住自己脖子。

    不冷不热地问:“娘娘这是怎么了,不是会武功么。”

    袖手旁观的关怀,聊胜于无的爱护。

    他语气太冷太平,冰得她难以适应,气喘微微,抬着头望他。

    顾怀瑾瞧不出一点动容之意。

    一旦围上他那条绸带,这人便是一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神情。即便这么近,鼻尖几乎蹭着鼻尖,彼此交换鼻息,他依旧一派八风不动,仿佛丝毫不肯用心。

    她不喜欢他这幅样子。太陌生、太冷漠、太置身事外。

    她咬了咬唇,挂在他颈后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手一交叠,刚刚好好,摸到了他发间的绸带。

    她略一思忖,问也没问他,顺手将他那黑绸解开。

    那滑凉的缎带,甫一飘散着解开,南琼霜便愣住了。

    那双眼睛,比他冷峻神情,更陌生。

    眼底通红、血丝密布。那双一贯温和朝她笑着的、清澈含情的桃花眼,竟然凉薄讥嘲、冷眼旁观地垂眸睨她,明明咫尺之距,却仿佛隔着迢迢千里,遥远、寒凉、漠不关心。

    他何曾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这就是她要的吗。

    她霎时遍体生寒,泪水在眼底慢慢摞成两堆,积在睫毛里。

    她没资格哭了,她是最不该哭的人。

    她看着他那双红得吓人的怨鬼般的眼睛,轻轻问了句:“最近没睡好吗。”

    “怎会。”顾怀瑾弯着眼睛朝她笑起来,如今,他即便是笑,也同她熟悉的样子不一样了:

    “托娘娘的福,日日酣然入睡、高枕无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等到起了身,便去大明宫门口偶遇娘娘,回头蘸着朱砂跟娘娘写几个毫无意趣的字,再听娘娘说些价值千金的承诺,日日如此,可谓充实。”

    含恨的话。

    可是,说一句,头便往下压一点,语气跟刀子剁骨头一般,却每个字都欲往她唇上咬,说到最后,半分没碰上,却好似已经叫他含在唇中了似的。她张张唇,才错愕地发觉,原来没有吻上。

    他……

    如果是恨,未免离得太近了。

    她手放在他肩上,缓缓抓皱了他的长袍。

    顾怀瑾根本没有想吻她。

    越说越近,越恨越近,不过是因为,他自视太高,离她太近,他忘了人若想戒什么瘾,首要的一步,是忌惮对方,不将那东西放在眼前。

    他一只手上来,捧住她的脸,戴着扳指的手,轻轻刮了刮。

    物是人非啊。可是为什么她长相和神情还一样。

    她奔跑的气喘仍未停,嫣红的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喘得他坐立难安。漂亮的唇珠、漂亮的唇瓣、漂亮的唇角,里面一点软软的可爱的舌,为他定制的毒药。

    他旧疾复发。

    又是这样,他阖着眼在心里骂,又是这样。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来找她对峙,一句话还没开始对,先抱着亲上了。

    顾怀瑾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吻她,就像南琼霜也并不明白何以他一边怨恨,一边接吻。只感觉自己被他按在怀里,他俯首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唇几乎是报复地将她唇瓣含在其中吮着,舌狠狠绞缠,她被他兜在臂弯里,头仰得几乎折断。

    吻得这么凶,她已经难以相信这是爱。

    可若说是恨,这又是一个吻。

    他的眼泪,红红的,圆圆的,一颗一颗,砸在她脸上,滑落下去。

    她不消睁眼,也知道是血,带着腥气。

    她是不是逼他太过,太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他何曾欠过她,不论是天山还是无量山,他对她有恩啊。

    她双腿控制不住地又软下去,人又软绵绵地往下坠了几寸,被他一把兜住。

    他睁开眼,惊愕里带着点讥嘲:“你哭什么,不是一向只有我哭么。你也在乎?”

    话跟刀子一样,可是话音落了,又阖着眼追来,手托着她后脑勺往前送,鼻梁抵着她鼻梁,愈发贪婪地轮换方向,用力到,连彼此鼻梁都硌痛了。

    她慢慢浑身都开始发抖。仿佛千千万万只蚂蚁从脚底下爬上来,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爬上两腿又爬过两腿之间,一路往上翻山越岭,直到绕上她颈项,将她全身淹没在麻痒之中。

    她忍得痛苦。

    湖上四面忽然传来些断续的声音。

    男人们的喝令:“福余三卫,奉令搜查!”

    她恍然回过神来——这是在做什么,说要换衣服再把旧衣服沉进水里,结果至今衣裳还未脱完,遑论销灭痕迹。

    她慌乱将他推开,紧着在他肩上敲了两下:“来人了,我衣裳还……”

    顾怀瑾终于睁开眼,往身后竹帘睨了一瞬,冷冷嗤了一声。

    他那种不屑神情,她一时看愣了。

    从前他是最温厚的。哪怕无量山上,也还认得出,是天山上那个人。

    她忧心忡忡,顾怀瑾却只是拥着她盘腿坐下,自己靠在船壁上,将她放在腿弯里,又将她在臂弯里放倒了。

    再度埋首吻下来。

    他已经太多日子不曾见她。无量山前,相逢不相认,十天八天的他尚能忍,无量山后,就完全忍不了,遑论她天天在大明宫附近晃。

    负心的女人。即便她亲累了,他还没够,又何必在乎她的感受。

    南琼霜实在有些受不了,从前他生气时,吻得也有点叫她招架不住,可是今天这人简直是胡作非为,她一面躲他,一面挣扎着想去收船板上那条堆在一旁的裙子,谁知,头顶的人一手压下她的肩,一顿:

    “别动。”

    她霎时察觉有人上了船。

    下一瞬,门口微微摇晃的竹帘,连声招呼都不打,兀地被人撩开。

    露出女真人凶煞横戾的一张脸。

    他们福余三卫,顶着女真人面孔,又有定王的号令,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惯了,尽管未带敕令,也未同什么人打招呼,定王的名号在那,私闯民宅搜查平民,谁敢不从。

    他抡开帘子跨只腿进去,大喝:“福余三卫,来拿人!速速……”

    “下船”两个字尚未出口。

    那女真人已经牙关打颤,咬紧了嘴。

    竹帘往上腾卷飞起又荡悠着垂下,打得门口噼里啪啦,来回露出一点里面

    的景象。

    船里头,那位方才在定王府雅室之内,被目无王法的定王常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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