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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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一般的唇,眼下一颗泪痣,闲惬奢艳,自己倒是毫不在乎自己这张脸。

    他这样子,南琼霜从未见过,一时有些错愕。

    李玄白见她亦是错愕。今夜她一点妆也没有上,眉眼间一派寒素,比往日更像一尊冰雕。

    她只是皱着眉催:“到底什么事。”

    李玄白隔着烛盏朝她伸出手掌:“出宫令牌。”

    她一愣:“什么?”

    一点橘色的幽幽的烛光在他眼底跳动,他眼里情绪难辨,摄人心魄:

    “外头出了点事。所以,出宫令牌。”

    “我本该去紫宸殿,你不管不顾地下急令把我召来,就是叫我不准出宫?”她实在难以置信,“谁说要出宫了?”

    李玄白不答,只是笑着朝她张开手掌。

    她忽然隐约觉得不妙。

    她坐得正了些:“外头出了什么事,你先说。”

    “楚皎皎。”李玄白忽然笑了,手拄在案上,悠哉玩着自己鸽血红的小耳坠,“给你那个令牌,是因我纵着你。我不愿给,便收回。你想与本王讨价还价?”

    不由分说的口气,不由分说地拿身份压她。

    李玄白何曾如此?他一向是只要不扯他老虎尾巴,他能任她在脑门上蹦跶的。

    南琼霜坐在对面,愈听愈疑,愈听愈往后靠。

    李玄白倾身在案上,噙着点难明笑意,往前伸着手掌。

    一盏烛火,突突地跳,映得他英俊脸孔忽明忽暗。

    她的心像烛火一般忐忑不安。

    “到底什么事。”她今夜有点忌惮他,“你不肯说?”

    李玄白含笑点了头。

    不肯说的,便不能问,这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南琼霜望着他黑漆漆的幽潭般的眸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字未吐。

    他不肯说,问也无益。

    令牌是他给的,强留也留不下。乖乖交了,等宫外风头过去,说不定还能回她手里。

    同他这尊大佛硬碰硬,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只犹豫了半刻,便定了主意,抬起长睫:“我出来时没有带在身上。你派吴顺去取吧,叫他与我的侍女同回。我先去紫宸殿了。”

    话毕,提着衣摆便要起身。

    对面李玄白懒懒半垂了眼帘:“不准去。”

    南琼霜拎着衣摆的手倏地一顿,愕然抬首。

    “什么?”

    “不准去。”他那颗小耳坠在烛火里鲜亮如水滴,他一派懒散,“回你菡萏宫去,好好歇息。”

    南琼霜怔在原地,满心不可置信。

    紫宸殿闹成一锅粥,他亦知道嘉庆帝发作起来必须她陪,可是他竟要她回菡萏宫?

    李玄白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手朝吴顺一挥:“去取令牌。”

    吴顺点头哈腰地到了她身侧,伸手将她往外引:“娘娘,请吧。”

    他下了令,便抱着肩膀垂首,懒得看她。

    南琼霜难以理解地深深看了他半晌。

    末了,一言不发起了身。

    同他这嚣狂性子的人相处,重要的是,千万

    不可硬碰硬。

    她拉了拉肩上外披:“我不去,紫宸殿中谁在侍疾?”

    他抬首望着天花板:“毛琳妍去了。”

    她最讨厌偏向她的人,同毛琳妍沾边。

    李玄白观她已如对镜自照,一瞬便知她心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胳膊上敲着:“放心吧,你若失宠,我给你撑着。今夜的事,你别管,回去好好睡觉。”

    她站在那,仍沉着脸,不说话。

    良久,她道:“我只问一句。宫外起火,会不会烧进宫内?”

    他答:“不会。”

    “你确定我不会因此而遇险?”

    他道:“确定。”

    南琼霜半信半疑。他答得太笃定,反而叫她心里发虚。

    他却忽然开口:“听话。”

    烛火盈盈,映得他锋锐五官耐心而柔和。他望着她,眸色温柔,声音那样轻,她登时明白,这两个字,已经是他在……求。

    他服软,也不过就是这地步。

    再不见好就收,注定一场空。

    她垂眼:“好。”

    李玄白终于放了心。

    “吴顺,跟着娘娘回去。”

    一行人复又出了大殿。堂皇的大明宫被她抛在身后,青紫色的夜幕里,满殿灯火,也不过一点缥缈的微弱的光。

    吴顺擦着步子,满头大汗地跟在她轿子一旁。

    寂静的紫禁城中的深夜,杳无杂声,仿佛一头巨兽闭紧了齿关,人在宫道上穿行,犹如在巨兽的肚腹内行走。

    唯有一点鸟啼、蝉鸣和紫宸殿遥遥的哀嚎。

    月色惨白,映得南琼霜搁在扶手上的指节白得几乎透明。

    她不知怎么,心里慌得厉害。

    总觉得出了事。

    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慌忙,高高弹击着两肺,又失重地落回去。她伸手按着心口,忽然觉得胸膛里空空如也,一切都空空如也。

    莫名其妙地全空了,她什么也抓不住。

    到底是怎么了?

    她道:“吴顺。摄政王今夜怎么这时辰还没歇下?”

    吴顺挑着八字眉赔笑:“回娘娘,摄政王今夜批折子批得晚了些。”

    “批折子?”她挑眉轻哂,“表兄通宵批折子,本宫忧心他心急上火,一向嘱咐尚膳局给他送碗银耳莲子百合粥。久而久之,本宫不必开口,尚膳局也晓得往里送。方才本宫怎么没见桌上有那粥?”

    吴顺无话可答,只是赔笑。

    她接着道:“况且,他那神色,懒适厌倦,哈欠连天,眼睛都还红着,眼见是睡下了又给叫起来的。”

    吴顺笑着应是。

    南琼霜嫌厌一挥手:“狗奴才,半点儿真话也没有!”

    吴顺咧着嘴假笑,弯出一口齐整的牙:“娘娘体恤咱们摄政王,怎么骂奴才们都成。”

    南琼霜望着吴顺那张在月色下,笑纹堆满、却不见半分笑意的谄媚的脸,幽幽无言。

    半晌。

    她抬手朝随在身侧的菡萏宫太监指了一圈,最后点在吴顺身上:

    “把他给我抓起来,捂住嘴。”

    “诶,娘娘……”吴顺大惊失色,下半句话还未吐,顷刻给一只手掌噎进牙堂子里,人倏地往后一倒,倾翻了。

    南琼霜:“看好了,万不能让他给我跑了。”手一抬,朝哀嚎声源头远远眺望:“去紫宸殿。”

    紫宸殿里亦是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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