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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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于轻功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轻功也格外好。揽着她,在夜色中也能奔跃如雨燕。

    足下街景一刹一刹转变,方才尚在远处的酒楼,下一瞬牌匾就逼在眼前;方才还模糊不清的没套马的马车,转眼就落在身后。

    她随着云瞒月的脚步蹬挪跨越,夜风扑鼻,两人拐了又拐,终于行至乌衣巷尽头。

    窄巷尽头,一片霍然开阔,正是月色下漆黑茫茫的仙女湖。

    仙女湖上一片幽暗。

    到得仙女湖,已是不必再跑。南琼霜踩在屋檐上,腿脚已有些软,往旁稍稍趔趄一步。

    云瞒月抬起手臂,由她扶住。

    方才奔得太急,不觉如何,这时兀地停下来,她才发觉心脏已是跳得厉害,人喘得喉咙几乎干涩,连肺都隐隐作痛。

    “还好吗?”云瞒月忧心忡

    忡地伸出胳膊,兜着她背后护住。

    她捂着胸口点头。

    这些年,因着办差,她几回出生入死。不仅别人给她下毒,她自己也给自己下毒,身子早已经坏了。

    极乐堂的差事,办仍能办,但打,已经不能打。狂奔,也勉强。

    “我无事。”她气喘吁吁地将喉咙里的涩痛压下去。

    云瞒月微微摇头,揽住了她的肩扶稳:“你一向太强求你自己。”

    南琼霜望着澄明月色,一时无言。

    “最近还好吗?”月亮底下,云瞒月的侧脸英挺而俊秀,“许久没与你一同办差了。”

    她不由想起皇宫之中那一篮子事。毛琳妍又复了宠、常太妃之事尚不知会如何、嘉庆帝开罪了摄政王、顾怀瑾……

    她皱了下眉:“还好。”又道,“你是否又长高了?”

    云瞒月哑然失笑。

    她身量高,几乎快与顾怀瑾一般高了,远远看去,比男子还气势逼人。

    云瞒月望着她苍白脸色,想起几年前两人一同办差,她还不至因为狂奔几步而气喘至此,环着她后背的胳膊又兜了兜:“当真还好?我瞧着你身子似乎更差了。”

    她无话可答:“我无事。”

    月色底下,云瞒月偏首凝望她,神色认真得几乎有些痛心。

    当年她们逃杀场初遇,她便知这个女人,生得病弱貌美,然而心性坚不可摧,是以即便是她云瞒月,也始终高看她一眼。后来,又同她一道办过几回差,更惊觉她身上有种常人难匹的豁达通透,不由怜惜。

    “霜儿,你一向办差太不要命,何必如此。”云瞒月叹息一声,“将身体底子造作尽了,便是赎了身,抑或坐了堂主之位,又能如何。失手几回,又能怎样。”

    南琼霜捂着心口平缓呼吸,许久未言。

    她一向不与同僚交心,但云瞒月太强,强到毋需勾心斗角,她对她总会少几分戒心。

    “说到堂主之位。”南琼霜道,“你打算如何。”

    “男人们扶不上墙,无人打得过我,堂主不当也得当,早晚也得当。你呢?”

    “我打算赎身。”

    云瞒月唔了一声:“也是条路子。不过,若如此,你还是别坐副堂主之位为好,否则,肩上有担子,怕他们不肯放人。”

    “确实如此。”

    云瞒月又道:“我听闻你在同那公孙姑娘争夺副堂主之位。”

    南琼霜嘟囔一声:“也不算吧。我一心要走。”

    “只怕你无心争,人家有心。”云瞒月捋了捋她背上的长发,“公孙姑娘,你还是提防些为好。”

    南琼霜默然不语。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南琼霜偏首:“什么?”

    云瞒月自怀中掏出一匹长绸,奉到她手上。

    她接过来,才见那牛乳般的白缎子,月色底下闪着细碎的光,触手滑腻异常,似乎是特殊的丝线编织而成,风一吹过,拂动若水波。

    “云翳锦。”云瞒月道,“公孙姑娘的绝技,在于九宝琵琶之中的十八道暗器。其中最毒的一道,名为暴雨梨花针。若出此招,万针齐发,骤如暴雨,常人躲闪不得,唯有一死。你的武功,是用丝线的,更是难以抵挡。”

    南琼霜捧着那长缎子,一时神色沉重。

    云瞒月说得对。暴雨梨花针克她的蛛罗丝,公孙红若动杀心,她恐怕难有活路。

    即便两人在菡萏宫有些近似友谊的东西,但情谊,谁说得准呢。

    同僚就是同僚。

    “这是我办差收缴来的。云翳锦织法与材质俱有讲究,质地细密,银针难以穿透,你若不嫌弃,刚好给你。”

    南琼霜垂眸思量半晌。她其实不爱受同僚的好处,每回拿了人家的东西,总想着还人情。

    “收着吧。绸带、水袖一类的武器,我不喜亦不擅,你若不收,我也只有交给藏刃司。”

    她抿着嘴唇考虑片刻,还是应下:“如此,谢谢你。”

    云瞒月顿时笑起来。她欣赏她已久,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试试吧。”她道,“你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女儿家,甩这些长得鼻涕一样的东西,还能甩得又美又准,我也只有叹服。”

    月色底下,南琼霜将那云翳锦随手挥开,那白练登时泛着碎光横上夜空,在夜风里款款飘零。

    “都是自小在门内练的。极乐堂与你们七杀不同,七杀堂中人,习武在一个‘精’字。”她轻描淡写抬起手一接,那缎子便乖顺聪明地一截一截奔入她掌心,“极乐堂的,原本也不指望武功多高,习武是为救急,力求什么都会点,拿来便能用。”

    她一动作,云瞒月便担心她失足踏空,架着胳膊护着她的腰,一面仰头感叹:

    “确实好看。果然,这些女儿家的兵器,还是得在你手……”

    “里”字尚未说完。

    云瞒月消失了。

    她身侧登时空空荡荡,静若虚无。

    南琼霜一个激灵,仿佛有东西自她尾巴骨钻入骨髓,寒颤得猝不及防。

    忽然,身后、背后,贴了什么东西。

    她脚下登时踏空,人往后一栽。

    骤然撞在身后的东西上。

    头顶喷薄着低低的喘息,腰间倏地捆了两条手臂,她肩膀蓦地压下一股力,什么东西搁在她肩头,滚烫的呼吸倏地扑在她颈间。

    顾怀瑾头搁在她肩膀上,弓下身子,额头蹭着她耳畔。

    “乖乖,这又是谁。”

    第148章

    皇宫内雨中一别,顾怀瑾原本是打定了主意,欲遂她的愿,一刀两断的。

    那张沾着血的字条,连半句回复也无,他更加笃定了要断。

    毕竟,他从未欠过她什么。而他,被欺骗、被辜负、被忽视、被冷落,从始至终。

    他的姓氏不许他爱一个窃山的仇人,他的心法不容许他爱一个如此凉薄之人。他已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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