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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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庆帝不肯接,眼下他巴不得顾怀瑾少盯着他:“不可讳疾忌医啊,德音。你身子一贯不好,刚巧顾先生在这。”

    她心里长叹,即便那条帕子八成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她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万一他真的只是想借帕子,擦完了血,就扔了呢?

    可是,真给他把了脉,又是一条确凿无误的证据。

    她也顾不得顾怀瑾在不在场了,两只手一同去牵嘉庆帝的手,撒娇摇着,“皇上,都好了,还看什么大夫嘛,怪吓……”

    话未说完,余下的字全哽在嗓子里,难以下咽。

    桌子底下,顾怀瑾的腿,抵住了她的膝盖。

    若无其事的威慑,心不在焉的威胁。

    她心里面轰隆一声。

    是巧合吗?

    可是,哪里有臣子和宫妃同桌,两人的腿在桌下相碰的。即便是偶然,也该一瞬就撤去才是。

    顾怀瑾的腿,不依不饶地,抵着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贴着。

    她仍偏头望着嘉庆帝,嘉庆帝神色如常,可是,她连呼吸都困难了,后背如有火烧。

    他要做什么?到底想怎样?!

    她心惊胆战地,将膝盖再并拢了些,向嘉庆帝靠去。

    下一秒,他跟着不经意伸了腿,鞋尖抵在她的绣鞋旁。

    她不敢动了。

    明明只是一只尖尖的靴头,抵在她绣鞋侧面,竟像在她脖子上横了一把匕首似的。

    嘉庆帝忽然开口:“德音,怎么了?怎么忽然愣了,脸色这般不对?”

    她睫毛颤抖半晌,端起嘴角,挂上一个笑,“哪有。皇上多,多心了……”

    顾怀瑾自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脉枕,置于桌上,面色沉静似水。

    她知道自己大难将至,反而如释重负,笑了。

    此前东躲西躲,实在滑稽。

    顾怀瑾是谁?从前日日夜夜搂着她睡,事无巨细地叮嘱呵护,连蚊子都不会让她自己打的人。

    她的习惯、脉象、语气甚至呼吸,他恐怕比她自己更了解。

    还想在他面前隐瞒?

    门都没有。

    什么失忆,什么凤鸣丸,什么假名假背景假习惯,全是自作聪明,令人发笑。

    她哭笑不得,顺从地递出一只细腕,放在脉枕上。

    顾怀瑾对她的招供没有任何动容,微凉的四个指头,轻轻点在她手腕上,凝神听脉。

    她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用余光打量他。

    他长相真是没变,若非要说,似乎还更精致了些,带了点山巅晶莹雪的冷僻高寒。黑绸底下的嘴唇,也同从前没有分别,她当年最爱吻他的下唇,软得很。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惊心动魄,即便被绸带掩去了,她也知道,那双桃花眼,眼尾上勾,睫毛密如羽扇,弯起眼笑的时候,眸色清澈明冽,如一泓清泉。

    对啊,她都记得。就算逼自己全忘了,到底还是记得。

    算了,同他摊牌吧。

    反正欠了他的,本就该还,他要讨回去,也无可厚非。

    “娘娘。”顾怀瑾忽然道。

    她抬起眼,看着他。

    瞬间如遭雷劈。

    顾怀瑾大拇指上套着一只

    白玉扳指,漫不经心地,搁在鼻尖底下细细嗅着。

    那一只,在她梦中,曾经套在他中指指根,晶莹润泽,闪着水光的,白玉扳指。

    她登时口干舌燥,胸中仿佛擂鼓,身上不合时宜地热起来。

    ——不行。不能同他摊牌。

    ——这个疯子,谁知道他要做什么?!假如他像梦里那样折磨她……这里可是紫禁城!

    他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她已经没有立场、没有身份,也没有必要,同他纠缠了。

    ——不能落在他手里,绝不。

    “娘娘。”顾怀瑾意义不明地叹息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悠闲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娘娘当真是体弱。”

    他轻轻道:“怎么这么虚弱了。”

    喟叹般的语气,她几乎要以为他心疼了。

    她瞥开眼,往后躲了躲。

    顾怀瑾不动声色捏住她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骤然抬眼,却连抽身也不敢,怕动作太大,惊了……桌上第三个人。

    她低下眼睛,用余光瞥嘉庆帝。

    当着皇上的面,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皇上又在看哪?!

    嘉庆帝浑然不觉。他不思悔改,与上回赌官案的主犯又聚在一起玩牌,正心虚,提心吊胆地怕触怒了顾怀瑾,连抬头都不敢。

    南琼霜简直头皮发麻。

    当是时,嘉庆帝垂着眼睛,不知在看哪。

    两人的手在桌面上光明正大放着。

    顾怀瑾堂而皇之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大拇指一下、一下,在她手腕内侧娇嫩的肌肤上,按揉、刮蹭。

    她仿佛身上有千万只蚂蚁窸窣地爬,麻痒难耐,想躲又不敢躲。

    到后来,也不想躲了。

    大脑拒绝他,身体却习惯他的抚摸。然后,身体卸甲叛逃,拉着她,坠入一场危险的催眠。

    “娘娘,身子不好。”她仿佛在海中挣扎了许久的溺了水的人,忽然听见他开了口,觉得他的声音混混沌沌的,他道,“过些日子,同顾某回山,除去为皇上采药之外,顾某会为娘娘开个方子,仔细调调。”

    她心不在焉,思绪黏黏糊糊的:“……回山?”

    然后,她看见,顾怀瑾意义不明地笑了,唇角微微勾起:

    “娘娘……。皇上今晨吩咐顾某,携娘娘同回无量山。”

    *

    南琼霜怎么也没想到,未时,她听闻李玄白在大明宫中气得发飙,还幸灾乐祸,打算去看热闹。

    到了申正时分,风水轮流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人就成了她了。

    她在御花园的回廊内急急穿梭,风吹开她的裙摆,她敛着衣裙,疾步往大明宫中走。

    情况太急,她甚至不及派人传信,大明宫前的禁卫今日把守着正门,并未调开。

    她顾不得,径直走到殿门前,与把守在宫殿门口的金戈侍卫,对视一眼。

    那人人高马大,宽肩窄腰,束发束得一丝不苟,长脸方下巴,颌骨颧骨刚正如岩石。

    正是七杀堂前堂主,墨角。

    说是前堂主,乃是因此前某个任务调配有误,酿成大错,他从堂主之位被撸了下来。

    如果她打听来的消息无误——正是顾怀瑾诛杀含光殿十二细作那一回。

    墨角见是她,悄无声息地往旁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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